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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实验室(1)
    52
    沉俏让魏书砚带她去了趟伽月的墓地。
    男人停在十米开外,给了她们独处的空间。最后,沉俏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快步奔向魏书砚的身旁,他身后是落日的余晖,融融的暖意印在她潮红的眼眶中。
    “走吗?”
    “嗯,我们一起回去吧。”
    人总要走在路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道路,但耳边的声音不断提醒着你别犹豫,别回头,该来的该经历的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魏书砚,过几天我就满20周岁了。”那条乡间小路他们上次也并肩走过,彼时还是略带暧昧的关系。
    “想要礼物?”
    沉俏摇头:“已经得到了。”虽然很痛,站在成长的垭口,多深多纵横,她没有那么怕了。因为有人说要无条件相信他,会缄默地看着她,哪怕下次还会犯错会痛苦,至少会有人愿意再去拉她一把。
    他们从医务室拿到了治疗外伤的药,接连几日沉俏下课后都会去魏书砚的住处,不光是照顾齐乐乐,也是借用他的电脑记录下自己在43号岛的感悟。
    她想写一点关于异族与人类共生的思考,魏书砚笑着说她在做无用功,不过沉俏不以为然:“总要有人开始去做,才能改变不是吗?”
    “你还是这么天真。”
    沉俏不满地丢了一团纸过去,反驳道:“你是不是教育我上瘾了?”
    “嗯?”低沉的一声,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沉俏下意识又缩着脑袋扮乖巧,不过心里暗暗把魏书砚骂了八百遍。
    蓝溪死去的第五天,安全局已经派来了新的异族医生,斑马Tony。伽月,蓝溪的档案轻易被抹除,渔猫也从蓝溪家里失踪了,沉俏并没有再去刻意寻找。
    尊重对方的选择,是她需要迈出的第一步。
    那天晚上齐乐乐终于苏醒,不过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沉俏让魏书砚去找学生的档案,  因为她记得最后一通电话里,齐乐乐就说过要来43号岛。
    她又在懊恼自己的不上心。
    魏书砚握了下她冰冷的手指,开口道:“早就找过了,记录上写他自私离岛被引爆在海中。”
    “不可能!”
    “嗯,你应该也感受到了,43号岛上的管理者习惯了异族的消失和死亡,他们只会敷衍处理后续,我想我们需要从其他地方下手。”
    沉俏捏着他的一根手指,略带乞求的口吻:“我不想再看他死。”
    “放心,齐乐乐在这里会很安全。”人类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护。
    魏书砚用从蓝溪仓库里“借”来的酒去牛教授家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微醺的牛教授愤怒地说着许多年前9号实验室的生化泄露如何让43号岛变成了最不适宜人居住的场所。
    它的祖辈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在这里定居,唯一欣慰的地方就是能与牛夫人在这里结缘。
    魏书砚临走前向牛夫人道别,留给解酒药。
    牛夫人赶忙取了一些做好的豆干作为感谢:“魏教官,你上次带来的小姑娘很可爱,以后有空常带她来玩。”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她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牛夫人遗憾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魏书砚愣怔一下,转而笑着说:“她太年轻了。”
    趁夜他又去趟了办公楼,档案室里暗门的锁早已生锈,他撑开两拳宽的缝隙,化作蛇形进入内部,赤裸的身体沾满了灰尘。
    在散落的档案中翻到了关于9号实验室的记录,只剩下破碎的几页,不过魏书砚还是了解到了原来这里就是第一个异族诞生的地方。
    记录中人为干预因素很低,分化的第一只异族被编号为43号。
    魏书砚哑然失笑,原来岛名是由此得来的吗,还真是……
    等他回去后,发现沉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像只小狗似的撅着屁股,看起来既不雅观又很欠揍。
    掌心有些痒痒的。
    不过他没有施虐的陋习,轻轻拍了两下,就把沉俏弄醒了。女人看起来很委屈,嘟囔着他出去为什么不跟自己讲一声,害她担心整晚。
    魏书砚扭头看到餐桌上堆着的十几个泡面碗,实在很难认同她的话。
    沉俏立刻解释:“是齐乐乐吃的,他上次吃了五盆爆炒黄鳝!”
    “……”
    罪魁祸首嗅到了豆干味也从次卧爬出来,准备续上夜宵。
    魏书砚跟沉俏选择性地说了一些自己的发现,听到9号实验室时,沉俏有些兴奋,她没想到当时顶尖生物医学家聚集的实验室离自己如此得近,甚至蠢蠢欲动想去探索一番。
    然后又被男人狠狠打了一屁股蛋子。
    她哀哀地说自己错了,开始理性分析如果实验室还在正常运转,那人类和有芯片的异族都是无法进入的。除非出现某个高智商高武力,而且体内没有芯片检测的异族。
    魏书砚不自在地咳嗽几声。
    神志混沌的齐乐乐从两人谈起9号实验室后就开始浑身打颤,他麻木地一块一块吞着豆干,想到曾经的酷刑,尖叫一声冲进卫生间全部吐了出来。
    两人赶紧去把他抬到床上,齐乐乐揪着沉俏的手腕不断乞求着:“我错了,别再电了,我好疼,求求你们了……”
    见女人的手腕都被攥得青紫,魏书砚给了他一手刀,齐乐乐彻底昏迷过去。
    沉俏揉了揉手腕,小声斥责他的暴行。
    魏书砚冷笑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脾气有多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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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野战,啊,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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