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密,不可以过度。”临关门的时候,伊尔又提醒了一句:“听到没?”
“好~听到了。”古臻挑唇笑笑,满意的关上门。
这才对。
对于这事儿,一点醋劲都没有,才真感觉像名副其实的匹配婚姻。
媳妇儿的反应十分真实,以至于他心里乐呵的把手往兜里一插,搂上贝利的肩膀,就十分浪荡的带着他上车,特地把他丢在副驾驶上,做好了直接把这‘前任’给他弄走的准备。
路上古臻感觉自己车最近没怎么开,落了些霾,用雨刷冲了好几遍也还是微微的雾,冲进快速洗车店绕了一圈。
机器很先进,从打沫到抛光,几分钟,除了内饰全部清洗的油光锃亮,仿若新车,从洗车店开出来,刷卡滴滴,彻底上路。
这才是有钱人的标配!
古臻蛮高兴。
但贝利一路上都很紧张,到了监察局,打电话给他雄主等他出来的时候,那两只不算嫩但也挺白的手捏在一起揉来揉去。
此时,远处走出来的一道十分干枯的人影,穿着一身暗灰色的条纹衫,有点冷的攥着拳头,眼神在四处扫着周围的虫。
看到他视线扫向这边,古臻立刻腾出一只握方向盘的手,按住贝利两只不停捏搓的爪子。
贝利仿佛被火烫了一样的躲开:“干什么……”
“看你那样。”古臻硬抓住他的手,还捏了一把手心出了一层汗的手:“能咋的,能把你摸坏了?”
“不是。”曾经的那些事最久不过半年,很多场景仍然历历在目,贝利抿着唇:“我不介意,但是伊尔他……”
“过来。”古臻伸手拉过他的两只手,抽出两张纸巾,扒着他的手擦了几下。
贝利一直想躲。
最终被古臻揪住衣领,按在了自己怀里——硬擦。
擦完之后,余光看着那边已经发现他们并看过来的雄虫,把手掌覆在贝利额头上,垂眸隔着手背,轻轻亲在自己手背上。
这样的画面,在远处完全看不见手上的小动作,只能瞧见这种亲热的亲昵。
确实亲昵。古臻心里想:这得亏是男人星球,心里到底是有那么点无所谓的,要是个女的……他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前二十年的教育能不能让他接受的了,估计隔着手背都不敢下口。
而贝利,他是根深蒂固的虫族,在他眼中古臻和他就是完全两个性别,就算隔着一层手背也是近在咫尺,把他吓得捂着脑门瞪大眼。心里全是伊尔在他们离开之前说的‘可以亲密,但不能过度’。
他并不清楚,这算不算过度,生怕现在受了他们全家恩惠才活到现在的自己,眼下过度接触古臻会让伊尔不高兴。
半晌,古臻回过头,正好看到那只雄虫一脸阴沉的走过来。
真不错。
他笑了笑,抹了下唇角,觉得自己没白牺牲。
“好了,他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放松,他问什么你也不要回答,我来说。”说着,古臻侧身问贝利:“你家前任叫什么来着?”
“莱……莱伯恩。”
只见这只之前为了期盼中的爱情都变得十分极端下作、并且在恢复正常之后开朗可爱的雌虫,此时像被猫逼到墙角里的老鼠似得……身子都微微发抖。
“抖什么抖,记住我告诉你的话,他和你说话,把嘴闭紧了。”毫不留情的在贝利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之后,古臻推开车门下车,从兜里摸出自己之前带来的烟盒,叼嘴里一根儿:“兄弟,这儿。”
贝利偷偷看了一眼古臻,心里想起伊尔说过,他家雄主只有很厌恶烦躁的时候才会掏烟出来抽……是自己的事让他嫌恶了吧……
想着,他显得有些低落且不知所措。
那只雄虫早已经看见了带着贝利过来的陌生雄虫,只不过因为古臻刚才抱着贝利亲密以及亲吻他额头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抗拒过来。
他不过来,哪有后续的事?
随着他慢慢走过来,古臻彻底看清了这只虫的脸。
以苍岚来对比,乌里克和白航都是年轻健壮,性格差异放一边,长相绝对都是一顶一的好。
结果到了贝利这。
这只雄虫颧骨瘦削突出,眼窝凹陷发青,两只眼睛也有些发黄好似那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布满了对生活的苟延残喘——这样的一副面貌,以前长什么样子看不出来,但也能确定,他绝对不是个俊俏的。
乌里克和白航算一百分,他估计十分都不到……以至于古臻很疑惑贝利会不会是被强抢去的,怎么看的上这种东西的??
“你是谁。”
莱伯恩声线十分古怪,沙哑的有点像古臻刚才唱窦娥冤时上不去音的破碎调子,或许是受苦太久,日日哀嚎留下的后遗症。
他站在古臻车前,打量着他一身暴发户行装,以及坐在他车里副驾驶位置上的贝利,目光阴冷的对着车里的贝利问。
“你和他什么关系?”
“夫夫关系。我是他雄主。他和我说失踪的前任回来了,说你无亲无故,求我让他来接你。啧,我这雌侍可是一顶一的漂亮美虫,我不放心,就干脆送他过来,顺便也见见你,看看叫我雄父的金姆,他亲雄父到底是什么模样。”
古臻扯谎从来不脸红,并且没给他拒绝或疑问的机会,直接笑着给那只雄虫也递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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