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终于走干净了,夜雪焕唇角一勾,突然抢过蓝祈手中的眼带,将他的眼睛重新蒙了起来。
“……殿下?”
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觉得脚下一轻,被抱了起来。
“不是说不用眼睛,你会更敏锐么?”
夜雪焕贴在他耳边轻笑,故意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果然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一阵轻颤。
晚上还有一场宴席,以夜雪焕的性子,本不该如此放纵;可是看着蓝祈在自己枪尖下穿梭闪避、游刃有余,像只机敏狡猾的小猫儿,一下子就起了邪念。
那本就是蓝祈最开始进入他视线时的姿态,所以也最能勾起他的欲求。
蓝祈被蒙着眼睛一路抱回房间,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内侍搬浴桶、放热水,听着夜雪焕宽衣带、解发冠,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种种,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痒,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安里夹杂着莫名的期待。
等到夜雪焕过来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剥他衣服时,他几乎已经瘫软如泥。明明是早已被采熟了的身子,却依旧青涩得仿佛不经人事,散发着另一种淫靡的味道。
“蓝儿近来越发可爱了。”夜雪焕在他腿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低声调笑,“是谁把你教得这么骚?嗯?”
这种明知故问也不过是想炫耀自己的调教成果,蓝祈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丢进了水里,紧接着就被堵住了嘴。
盛夏里的水温不需要高,甚至还有些微凉意,于是便将那些爱抚和亲吻衬托得更加火热。眼前一片黑暗,所以不知道那四处作恶的手掌和唇舌下一刻会流连到哪里;虽然已经兴奋昂扬,可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让蓝祈紧张起来,碰到哪里就红到哪里,伴随着本能一般的畏缩和退避,仿佛初生的幼猫一般惊惶无助。
“乖,别怕。”夜雪焕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声安抚,“都交给我,好不好?”
蓝祈颤抖着,却还是点了点头,紧紧贴在他胸前。浴桶狭窄,夜雪焕将他两条小腿都架在桶沿上,这才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这个姿势下,蓝祈已是门户大开,身上所有的脆弱部位都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连性命都已经交托出去的柔软姿态。
【隧道路段】
即使不用看,蓝祈也知道他现在该是什么样的表情;琉璃色的凤目中会带着些许戏谑和宠溺,性感的薄唇会勾着浅淡却迷人的笑意,在他耳边吐出湿热的气息,故意用低哑的嗓音蛊惑着他沉沦。然而在这人面前,就算他还能保留那么几分残存的意志力,身体也早已认了主,根本不由自己支配,双臂勾住了夜雪焕的脖颈,凑到他唇边又亲又咬,小声哀求:“疼我……”
哪怕是最初酒后失态的那次,蓝祈也没有这般放肆过;似乎只要看不到自己的放荡可耻,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疯狂迷乱,掩耳盗铃一般虚伪又无辜。
“唔、慢些……”
浴桶摇摆不定,蓝祈本就两腿悬空,后背抵在浴桶边缘,感觉随时都会倒翻下去,不由得挣扎起来。腰身被死死扣着,眼前又漆黑一片,就好像只是在单纯地被侵犯,而不是在被好好地疼爱,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右手摸到夜雪焕的脊背,摸到他后心处的狰狞伤疤,讨好一般用指腹反复磨蹭。
这伤疤意外地是夜雪焕的一处敏感带,每每被蓝祈摸到,都会让他恍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只要这样被抚摸着,就能把那处凹凸丑陋的皮肉抚平成原本的模样,就连有关于这道伤疤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快要被一并抹去,让他记不清当初一箭入体时钻心的疼痛,也不再执着于差点在边蛮箭下殒命的不甘和屈辱。所以他最喜欢这样把蓝祈抱在身上亲热,事后许久都不放手,任由他在自己背后来回抚摸,彼此感受对方的温柔。
但如果蓝祈在亲热的过程中摸到他的伤疤,在他强势地进行着占有时触碰他身上最为耻辱的印记,那无疑就会被他认知为是某种危险的挑衅,只会做得更加激烈,往死里【哔】的那种。蓝祈自己明知这一点,还要以身试法,只能说明他又在不自觉地害怕,又在试图用更强烈的感官刺激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
每每看到他这样畏缩逃避的姿态,夜雪焕都会十分不悦,会不可抑制地产生征服的欲望,只想把他填得更满,满到他心里只剩下被好好疼惜的欣悦,再也装不下一丝不安。
“嗯……”
又是一记深顶,蓝祈受不住地轻哼出声,腰身直挺挺地反弓起来。夜雪焕顺势抱过他的后背,哑声低喃:“蓝儿……我的小猫儿……”
像是不经意吐露的呓语,又像是情到深处的呼唤;不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戏谑调侃,粗重的喘息里透出浓厚的爱意和渴求。
蓝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为何只是听到那声“我的小猫儿”就有了想哭的冲动。在目不视物的黑暗里,他如同一个在风浪中沉浮的溺水者,而夜雪焕就是水面上唯一的浮木,不知会被他带往何方,却只有他才是唯一的救赎,温柔得近乎卑鄙。
“殿下……”蓝祈仰着脖子,无意识地倾吐着最原始的渴求,“疼我……还要……”
“乖。”夜雪焕托住他的后脑,在他唇上浅浅啄吻,“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隧道路段】
夜雪焕又抱着他绵绵地亲了一回,待到余韵退去,才将他的腿放下,摘了眼带,将他脸上的泪迹细细吻去。回味着他今日这别样的热情,就觉得似乎找到了些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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