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云!”宋玉心里还没建设好,“先等一下!”
肖阚把对方放到榻边,半跪在宋玉膝盖前,好笑道:“义叔紧张了?”
“不是。”宋玉不知为何,这洞房花烛夜让他格外的躁动,“我们还没……”
肖阚捏着对方的脚踝,又耐心又温柔的说:“还没什么?”
宋玉用手遮住嘴巴咳了一声,羞怯道:“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这件事肖阚倒是没忘,他就等着看宋玉记不记得这件事,毕竟两人头一回成亲没喝上,后来肖阚也提过,当时两人关系闹得僵,他以为宋玉没听进去,现在想想其实对方当时应该也很在乎那杯酒的。
“对,夫妻交杯酒还没喝。”肖阚心里幸福得能化出水来,他俯身去啄了一口宋玉的脸侧,“径云这就去拿过来。”
肖阚过去倒酒,宋玉光着脚就跟着过去了,所以宋玉难得被肖阚训了两句不听话。
精巧的酒杯里盛满酒后,两人各执起一杯,肖阚准备把手臂交过去的时候,宋玉却拦住了。
“径云。”宋玉捏着那杯酒,手心都在发热,“为叔有话要说。”
肖阚即便心里已经按耐不住了,但依旧耐心享受和宋玉的各种点滴,“正好径云也有话要说,那您先说。”
宋玉盯着手里的酒杯看了一眼,又换视上肖阚的眼睛,斟酌了片刻后,轻启薄唇道:“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为叔很高兴,以后你我便是一席夫妻了,不过第一次为人妻室,以后为叔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径云尽管说便是。”
“义叔不会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肖阚激动得心都要蹦了出来,“义叔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是迟迟不让径云知道您的心意,不过径云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不仅是肖阚,就连宋玉自己都时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迈出那一步,兴许这些年来的一往情深就不必走那么多弯路了。
“之前是义叔的不好,往后的日子为叔……慢慢补偿你。”
肖阚一脸得宠的笑了笑,“那到径云说了,义叔可听好了。”
“嗯,为叔听着。”宋玉也跟着笑,其实从肖阚进门后,他自己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肖阚将手中的酒杯举近了宋玉的那杯,眼里的漾色变得万般温情,他用认真严肃而又不失深情的声音说道:
“径云今日能与义叔修得同舟渡共枕俢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您总是待径云很好,无论径云有何过失,您从未消减一分对径云的情意,也怪径云愚钝,兜转了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您的心意,让您白白等了径云好多年,而如今径云还能抱得义叔归,是得义叔宠爱。”
“往后的日子,义叔不必担心做不好径云的夫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水里的蛟龙也好,径云拼了命也会给您去拿,只愿义叔就这样好好的待在径云身边。”
“以前侄儿说的不对,竟会说您没有教过径云情爱,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您早就言传身教过径云何为情爱了。”
“义叔,重锦,夫人,径云保证,将一辈子敬您疼您爱您。”
“我肖阚对天发誓永远只臣服宋玉一人。”
肖阚将举着酒杯的那只手臂挽伸过去,宋玉也默契的将自己的手臂交挽其中,两人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多年的情深意长干杯。
放下酒杯,肖阚就再也等不住了,他横抱起宋玉,似醉非醉的唤着对方,“重锦,入洞房了。”
明明就一杯酒,宋玉却觉得自己有点醺醉了,心中的所有情谷欠和渴望被无限放大,他刚刚被横抱住就迫不及待勾住对方的脖子,用带着酒醇味的唇-/舌--扫卷着肖阚的侧颈和颚骨。
肖阚把宋玉放到铺着大红喜被的榻心中央欺身其上,又将十指紧扣住,再一次仔细的端详宋玉,他貌过天仙的夫人。
“义叔,你真好看。”肖阚慨叹道,心想自己真是有福气能把这个人占为已有。
宋玉灵动着眸子眨了两下,虽羞而不怯道:“千金春宵洞房花烛夜,怎么,还叫义叔?”
肖阚的眼睛顿时亮出了饿狼的光一般,他有点急切又有点羞涩,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才说出那两个字:“夫人。”
宋玉和对方的心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他也启唇回道:“夫君。”
“夫人再唤一遍。”肖阚的笑因为激动而导致有些僵,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心中狂跳得让他格外迷糊。
宋玉咽了咽口水,微微眯起一点眼睛,理了理嗓子,用一种柔而不娇、勾人心魄的声音再喊道:“夫君,行房了。”
这一声把肖阚的魂都要喊散了,这不就是他多年来所期希听到看到得到的吗。
[肖/宋说:“过程这里没有,想看来老地方找我们。”]
这一夜是怎么也不够长,不够他们去倾诉去享受彼此给的爱。也幸好,他们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可以来细水长流,诉尽衷情。
“吾妻玉甚美,既卿我怜我,又为清正上贤人,径云得此妻,此生复何求。”
“重锦无他期,只期与夫守得细水长流,共度白头誓,不枉深情几许经年度。”
红烛将尽,那摇曳的暖光将榻中两人亲密无间的呢爱映影到帐帘上,这一刻不是永远,肖阚和宋玉互相给对方的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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