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没有说直接让住自己家里,毕竟是个陌生人,住几天没问题,长久住下去就不行了,还是直接租个院子,也不贵。
李童这时就为远房的叔父高兴了,这个活计已经算得上是特别好了,镇上的账房先生一个月也才拿一两银子的薪酬呢,更别说顾泽宇还要买下叔父的果苗。
他道:“我就替我叔父先谢谢你了,泽宇兄弟,你这条件也太好了,要是我会打理果树,我都想来干这份活。”
顾泽宇笑了,道:“你要是能干,我也请你干这份活。”
李童摸了摸自己的头,憨笑道:“那我也拿不了呀。”
然后又看天色不早了,于是说,“泽宇兄弟,我得走了,这次来还要在镇上办点事呢,就不打扰了。”
这时顾泽宇才想起来自己锅里还做着饭呢,恐怕都要做过头,糊锅了,于是也不好留他了,饭都拿不出手,分量也不够,就送李童出门去了。
然后又转身回了家里,到厨房去看锅里的饭了,还好,只是米粥烧糊了,锅里热的馒头还是好的。
顾泽宇就着咸菜把粥和馒头都吃了,吃完后还打了个嗝,挺饱的。
这果树的事情这么巧合也有了眉目,顾泽宇心情挺放松的,洗漱后也没有着急睡觉,而是去了桌子那边。
拿出了沉寂已久的笔墨纸砚,一看都落灰了,稍微整理一下,就放了纸在桌子上,又磨了点墨,就开始挥斥方遒了。
刷刷刷,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顾泽宇就写完了,字也就是看的过去,也没什么筋骨,毕竟没练过几回。
当时学写毛笔字,也只是因为方便罢了,毕竟这异世,能传递信息的方式也就只有书信,这写信顾泽宇写的挺溜的,不过他也是一个大老粗,在前世的时候学习都不怎么样,更别说到了异世了,字大多数都认得,只是写的不是很好,勉强能让人读懂罢了。
魏延将军倒是写的一手好字,据说是从小就拜了师父的,学了很多年,这才能美观,还有风骨。
顾泽宇写信就是给魏延将军写的,山民的事总得感谢一下,还有就是也联络一下感情,因为顾泽宇还挺喜欢这个上司的。
写完信后,顾泽宇又把信纸装进了信封里,准备明天去镇上一趟,把信给寄出去。
然后就去卧室准备睡觉了,他现在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毕竟这异世也没什么娱乐,天又很快黑了,点油灯也是昏暗的灯光,看着人眼都不舒服了。
于是顾泽宇吃过饭后就算无聊,也还是回卧室尽量酝酿睡意,尽量让自己睡着。
这一天顾泽宇倒是做了个梦,只不过有些不好言说,他早早就起床换了衣服,还勤快地洗了衣服。
他一个汉子,还是正当壮年,很久没有纾解了,出现梦遗地状况倒是正常,只是梦里的人皮肤白皙,身形瘦弱,眉心还有鲜红的痣,那腰更是细,不堪让人一握。
顾泽宇心都躁动了,肯定忍不住呀,反正是梦,他也没有顾忌。
只是梦醒了,终究还是有些失落。
于是就准备做一顿好吃的安慰一下自己,就把肉切了一半简单做了一下,然后就着馍馍给吃了,肉味道一般,还有一点油腻,不过顾泽宇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谁让自己手艺一般呢。
吃过饭后,顾泽宇正准备出去割点草,准备喂牛,虽然有储存的草料,可是那并不是新鲜的,顾泽宇也得给它们改善改善口味。
又想起来还得喂一下买来的小鸡仔小鸭仔,昨天就喂了一些糊锅的米粥,它们吃的挺高兴的,于是他就没管了,只是在那篮子里铺了干草,用作保暖,也把篮子放在了屋子里,毕竟还是春天,院子外面气温并不高。
然后就走到了篮子那里,掀开一个小口,撒了一把谷物进去,看它们也张着腥红的小嘴吃了,就拿上工具出门了。
顾泽宇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早,大多数农家人都在吃早饭,有些人喜欢坐在门口吃饭,看到了顾泽宇就跟他打招呼,顾泽宇也一一应了。
问他去干嘛,也说是去割草喂牛。
走到半路上,就见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顾泽宇抬头一看,竟然是程橙,他很是惊喜地瞅着这个哥儿,今天穿的是浅绿色的一身衣衫,整个人很是清新可人,纯净又活泼。
顾泽宇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就很是惊艳,更别说橙哥儿还眉眼弯弯地一直认真地看着他。
顾泽宇见橙哥儿也不说话,于是问他:“怎么了,橙哥儿,是找我有事吗?”
程橙笑意更大了,把别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展现在顾泽宇的眼前,是那副木头做的扑克牌。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啦,顾大哥,当时见你还很是上心呢,做了两天才做完的牌,就这么放我家了,你也不来找我拿。”
顾泽宇当时也是一时新鲜,才想把扑克牌做出来的,并没有放在心上,扑克牌做出来后,他玩了一下午就玩的过瘾了,见程橙喜欢,自然不说把牌拿走的话,让程橙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谁知程橙这哥儿一点也不贪多,这才两天,就要还给他了。
顾泽宇问他:“我并没有忘了它,只是自己不是很喜欢玩它,你要是喜欢,就干脆留你那里好了,不必再给我了,我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也玩不了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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