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很乐观,笑着道别,这是他第二次说要走了,倒不是他不愿和顾泽宇多待一会儿,只是两人已经在这隐蔽处待了很久了,估计都有半个时辰了。
顾泽宇见程橙是真的要走了,虽然有一丝不舍,但是还是道:“我这就含#哥#兒#整#理#走,橙哥儿。”
程橙倒是很洒脱,冲他最后一笑,就转身走了,回到家去了,他其实已经预料到自家阿姆肯定会说他,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见喜欢的人,很理所当然呀,他还小,初识得情爱,自然把控不住。
顾泽宇见程橙走后,他才走了,他脸上带着光,春风得意,路上谁见了他都觉得他很高兴。
有村里人问起来,他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刚和喜欢的人密会过,他心中有着隐秘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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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宇回到了家,就看到信差站在他家门口等着呢,这是镇上的信差,因为送信人填的地址是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他们默认把信送到家,是会有一些额外的银钱可以赚的,所以信差也就不辞辛苦,等着收信人了。
顾泽宇显然也是知道这个潜规则的,他接过信,然后又给了信差十个铜板,谢过他后,还邀请他进屋喝口水再走。
那信差得了银钱脸上一下子就乐开了花,因为一把你情况下,收信人是吝啬于再给钱的,往往在他的劝说下,才会给几个铜板,就当作是过来送信的路费了。
这次一下子得了十个,他直接摆摆手,也不喝水了,说自己着急回去送别人的信呢。
顾泽宇拿的并不是纸质的信封,仍旧是装在竹筒里,他进了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信是李童送来的,倒是个好消息。
他那位远方的叔父很是乐意干这份差事,也愿意把剩下来的苗给顾泽宇,只是果树苗因为没人打理大多数都长得很不好,瘦瘦小小的,一看就营养不良,不知道能不能结出果子,他就不打算卖了,只要顾泽宇出了挖掘果树的费用和运输的费用,他自然会把果树给运到顾家村。
另外,信中还说道,他叔父有路子能买果树苗,也愿意给顾泽宇牵线,只要顾泽宇能保证雇佣他,并且至少一年内不辞退他,他就把路子说出来。
顾泽宇自然是同意的,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去了书桌上写回信了,这次的字体颇有些放荡不羁的味道,很是洒脱,豪爽。
如今种果树一事也有了眉头,马上就能成型,他挺高兴的,直接就写信说,他明日就到秋水镇,到时候约在秋水镇见面,然后就随他们一起去挖剩下来的果树,要是可以,当天也希望能够买点果树苗回去,毕竟果树苗更好运输,还更小一些,更有可塑性。
然后顾泽宇等墨干了,就装到信封里了,他没有耽误,喝了口水,就去坐村里的牛车了,这信还得送到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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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宇送信回来,就又到了大伯家了,他想请大伯找一些村里的汉子,他要种果树,还是需要至少十个人的,挖坑,种树,然后浇水,样样不能少,种树得抓紧时间,要不容易不成活。
顾大伯没想到顾泽宇这么快就找到了果树苗了,他挺惊讶的,不过最多的还是自豪,自家侄儿这么有本事。
他拍着胸脯答应了,说会给你找点老手,种树这事还是得精细点,找老庄稼把式最靠谱了。
然后顾泽宇又去了村长家里,这次是想要租一间带院子的房屋的,李童叔父过来了,也好有个住的地方。
村长原先是有些不愿意的,毕竟李童叔父是个外村人,让他住在村子里,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谁负责?
顾泽宇打包票说只是请他来为自己干活,帮忙打理果树,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事情的,再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顾泽宇肯定负责到底。
村长想了又想,才同意了,不过还是说让他住的偏远一点,正好有一处小屋,离顾泽宇的土地那里,小环山还挺近的,所以就让他住那里吧。
不过也还是要付钱的,村长说既然是你租,那肯定也得给你面子,一年一两银子,其实这个价钱并不是很低。
顾泽宇还是同意了,签下契约,拿了钥匙,然后去那小屋看了一眼,觉得还行,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也不小,有两件正屋,一间厨房呢,就是房顶得好好修一下,要不然肯定外面下大雨,家中下小雨。
如此办完后,顾泽宇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腹中饥饿,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也该吃饭了,顾泽宇回家做饭去了。
仍旧是潦草的手艺,中午准备吃面条,手擀面在顾泽宇手中还是很轻松的,他手有劲,揉的面很劲道,只是等下了锅却又味道淡了。
煮的也有些过头了,面条都软和了。
顾泽宇面不改色吃完了一大碗面,但其实他虽然不重视口腹之欲,还是渴望能吃上正常味道,咸淡适中的面条的。
他有些期待程橙做的面条了,程橙做的饭他吃过一回,很好吃,特别是那天的小鸡炖蘑菇,特别的鲜,就连饼也是好吃的,烙的恰到好处,两面金黄,微微有点焦,他正喜欢吃这个状态的饼子呢。
好像两人快点成亲呀,和程橙一起生活,估计会很新鲜很有趣吧。
他的小夫郎,他的媳妇儿。
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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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天过去了,顾泽宇估摸着信已经送到了,就启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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