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没事……还以为你今晚会留宿……”
他轻笑一声。“我说过了,不会再让小酒觉得痛,所以,在回到现实给你删除痛觉程序之前,我不会那么心急的。”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替我抚平抓皱的衣襟。“早些休息吧,到时候成亲之日,可不能留着黑眼圈。”
我慌乱地应了声,飞快躲进了铺好的被窝里,用被子遮住了脸。“知道了,你也是。”
他拍了拍我的面颊,熄灭灯火,然后出了门。
屋子里熏香浓郁,暖意融融,却盖不住他残留的冷香。
那诡异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但我并没有觉得不安,反而觉得一天疲惫都得到舒缓,不知不觉阖上了双眼。
机器人的睡眠是定时的,所以我应当在天亮时准时睁眼。
但实际上并没有。
意识到自己醒来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全身像被什么压住似的,连眼皮也没法睁开,第二反应是天还没亮,屋子里没有光线进来。
本以为是故障,正想排查一下,却感觉露出被子的肩膀处,摸上了一只手。
我以为是叁。
便嘟囔着说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对方没应声,我又道,“刚刚还说成亲之前要好好休息。”
握在肩膀处的手猛然收紧。
我才发现他手心很湿,还带着海的咸味,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到了我脸上。
虽然看不到,但我就是觉得它是红色的。
红得就像那人的血衣。
是荆年!
果然,他果然是跟着我的!
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仇怨,才让他半夜来报复?
他会做什么呢?杀我吗?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鬼压床,脑子里的弦绷紧起来,手的主人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却没有收手,指尖反而探进了我的领口。
我颤声道:“不行!”
语罢,他竟然真的收回了手。
这鬼居然这么听话吗?
才放松一点,耳边就响起了清脆的掌掴声,腰下那处软肉最多的地方一阵火辣。
第100章 屈辱噩梦
他着实没手下留情,疼痛和羞耻一同袭上心头,我自醒来到现在,一整天都是被一群人好好捧在手心,哪里受到这种侮辱,气得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嘴骂道,“你这鬼好生不讲道理,白天好心送伞给你不要,晚上就逞威风了?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他却完全不中激将法,反而掌掴的力度愈发大了起来,我疼得眼眶一红,偏偏又没法睁眼,发洪的泪水只能从眼角溢出,却半路被截,荆年的舌尖都是冰冷的,冻得我微微颤抖。
荆年恶意抓住了这点破绽,手又从刚刚的位置继续钻进去,因为贪图省事,沐浴完只套了件轻薄的纱衣出来,几下就被卷至腰际。后背一览无遗。
他像一位熟练的屠夫在检查案板上的肉,揉捻了半天,我咬牙没发出一声痛哼,恒温系统矫枉过正。寒冷退散还不够,背脊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好像早就习惯了这双手的触碰,甚至期待更多。
只是他辜负了我的期待,很快用牙齿替代了手,成心要留下疼痛的标记。
动作间,他的青丝散落在我颊边,一时间屋子里的冷香浓郁了好几倍。
我昏沉沉地被翻了个身。
他似乎在端详我的脸,接下来的动作也轻柔了很多。
只是顺序错了。
怎么可以……从脚往上呢……
而且还没有左右偏好,一视同仁。
仿生人被设计得无比匀称的双腿肌肉开始抽搐痉挛,像两根被粗鲁拆折开的筷子,分离的罅隙处,藕断丝连,汤汁浑浊。
荆年冰冷的呼吸在此处一路徘徊,停留许久,久到我抵抗不住挑逗投降,他才恋恋不舍地凑近到我的唇边。
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后,我抗拒地咬紧牙关。
然而他早有预料,用力一掐被掌掴高高肿起的地方,酸麻感让我一时松懈,防线崩溃,被迫品尝到了新的电解液味道。
又屈辱又害怕,我终于没法再倔强,抽嗒地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荆年森冷的声音总算响起,比深海下的回音更具寒意,鼻息间的冷香骤然变成粘稠的血腥味,像绵长雨季的空气一般包裹着整个房间,血液一滴一滴落在我不安颤动的眼皮上。
他说:“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对我又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完全想不起来。
他便又将我翻回去趴着。
折磨几乎到了天亮才结束,清晨第一束光照进来时,荆年也消失了,我呆滞地睁开眼,看到枕巾上全是泪痕,除此之外,床单很干净,没有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
昨晚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
我用手背擦了把脸,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踢到地上的,便双手摸索着寻找蔽体的纱衣,然而一挪动身子,才发现纱衣原来被揉成一团,堵住了被宣泄过度的地方。
大脑当机了几秒,我脸色惨白。
是真的鬼压床。
他到底是怎么跟来的?
我翻了件弟子服套在身上,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却耽搁着错过了早饭时间,叁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我在跟打结的腰带较劲,便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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