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傻了!
雌虫们对视了一眼,虽然刚刚听见维安小阁下叫他哥哥,但他们还是警惕地将维安挡在身后。
雌虫是绝对不会伤害雄虫的,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放到傻子身上就不一定了,谁也不知道本能这种东西能不能约束傻子。
被挡住的维安歪了歪头,眼神疑惑地从缝隙处看着对面依旧在嘶声低吼的哥哥。
这个哥哥好奇怪啊!
商酉他们追上来就看见了被许多雌虫挡在身后的维安,和周围紧张的气氛。
他们靠近维安问,“发生什么事了?”
维安抬手指向前面,“哥哥。”
商酉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不远处蹲在地上,浑身充满了攻击性的雌虫。
视线落到他墨绿色的眼眸和同色的虫纹上。
果然是维安的哥哥,不过他好奇怪啊?
在虫族,雌子的眼眸和发色必有一样是随雄父的,除此之外他们的虫纹颜色都是雄父头发的颜色,而雌雌所生的雌子脸上的虫纹统一是黑色,这就十分好辨认他们的身份。
权均从墨晶店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场双方对持的画面,一方一群雌虫护着五个雄崽,一方就是他那个浑身紧绷不断地嘶声低吼,蹲坐在地上的傻哥哥权固,双方就这么对持着一动不动。
权均心里暗啧了一声,要不是虫族和兽族等种族打起来了,导致墨晶这种重要能源断货,他也不会带着这个傻雌回虫族。
想着来都来了,便带着这个傻雌来卡拓星试试运气,毕竟那个喜欢安抚雌虫的艾尔罕维安在这里,傻病虽然治不了,但至少得把那随时要暴动的虫源给安抚下去,免得一天天的尽给他惹事。
权均起初也不想接手这么个麻烦,可惜谁让他八年前一不小心让权固救了一次。后来又在三年后的黑市贩卖市场发现了被贩卖的他,也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疯得彻底,也傻得彻底。
也不是没带他治疗过,几乎跑遍了整个星际,所有种族,他的身家都快花完了都还没有丝毫起色,都怪那些废物医生。
没办法的他只能带着这么个大麻烦,这世上啊,最难还的就是恩情,所以最好别欠情。
权均上前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顶,“走了。”
这一下轻拍,权固不禁没有像以往一样乖乖地起身跟着他离开,神态还处在暴躁凶戾的他眼神一眯,扭头一口就咬在他手臂上。
权均反手捏着他的后颈,一边抽凉气一边低喝道:“松嘴!”
权固非但没松开反而咬得更起劲了,还左右撕扯起来。
权均轻“嘶”了一声,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他这辈子挨过XW武器的伤、挨过各种激光炮的轰炸,被这么凶狠地一口咬住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真想一甩胳膊崩掉这疯子的几颗门牙。
然而他手臂僵了良久,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他俯身一把扯下权固戴在胸前的项链。
这项链很简单,一根极简单的绳子坠着一颗苍蓝色的珠子。
权固却将它看得很重,就算是傻了疯了,这颗珠子都能轻易牵扯他的注意力,当初黑市贩卖他的人就是用这颗珠子吊着他,让他乖乖听话的。
果不其然,见项链被抢他立马撒开咬住权均手臂的口,伸手去抢权均手上的项链,得到释放的权均随手将项链扔到他手里。
看见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佩戴动作,权均心里冷笑,他这一生精明狠戾到极点的哥哥,也不知道是被谁骗得沦落到此地步。
他闲着无事顺手查过,关于权固的事被抹得一干二净,连他都只能隐约查到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不过也够了。根据那点消息七七八八的也能推出个大概,只是无法得到准确的名字而已。
“哥哥,给。”一道软软的声音传来,权均低头就看见一个黑发蓝眼,皮肤瓷白,看上去软软糯糯的雄崽正踮着脚,将手里的治疗仪递到他面前。
雄崽!
离得这么近的雄崽!
权均的心下意识颤了一下,纯粹是本能地警惕的看了眼权固,像是害怕他突然发疯袭击雄崽一样。
这样的动作来自于无意识的本能。
等反应过来,权均的脸色都黑了,他看着眼前不断用担心的眼神,去看他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的雄崽,眼神来回地打量着他纤细得一掐就断的脖子。
良久,他心里涌起股嘲笑,好像无论心里再如何讨厌雄虫,再次面对时他们都无法繁衍出伤害他们的念头。
见哥哥不接他的治疗仪维安更着急了,伸手扯着他的衣服垫高脚尖,将手里的治疗仪奋力地往他手里塞,“哥哥,给,治伤。”
反应过来他叫自己什么的权均接过治疗仪蹲下身,一边给自己的手臂上治伤,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雄崽和他身后呈保护状态的四个雄崽,想了想后他试探地问,“艾尔罕维安?”
“嗯嗯。”维安点头,“哥哥叫什么名字?”
见他点头权均浅笑出声,真是巧啊!
他将治疗仪还给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哥哥?”
维安弯着眉眼接过治疗仪,“就是知道。”
“那他呢?”权均指着一旁浑身紧绷依旧充满攻击性的权固。
“他也是哥哥。”维安将治疗仪放进空间里,湛蓝色的眼眸里干净透彻,看向暴躁的权固时没有一丝丝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