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被吓到的他招了招手,小奶音十分傲娇地道,“你站着干嘛,快在下面接住我,爬了很多墙我都没力气了。”
小权褚眨了眨眼,跟着他的提示举着双手上前去要接他。
见他准备好了,小艾尔罕德拉就双手扒着墙,背对着他一点点滑下来,那小短腿在空中倒腾得还挺可爱。
滑到一定距离后他松开手往下一跳,与下面准备接着他的小权褚撞成一团,双双倒在地上。
“你怎么能没接住我呢!”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艾尔罕德拉,一边鼓着腮帮子拍屁股上的灰,一边埋怨。
比他小一岁才两岁半的小权褚站起来,呐呐道,“对不起。”
看他道歉还算诚恳,小艾尔罕德拉也不生气了,只不过在看见他手上亮闪闪的徽章时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徽章。”小权褚很诚实地道,“考核第一得到的徽章。”
可以看出他暗红色的眼眸里有着微小的高兴。
小艾尔罕德拉伸出小手放到他面前,特别理直气壮地道,“给我。”
“不给。”小权褚将手背到身后藏好。
看着他这个样子小艾尔罕德拉哼了一声,“我用我最喜欢的机甲模型和你换。”
小权褚考虑了许久,见这个小雄崽真的很想要后,才不舍地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不能把它弄坏哦。”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小艾尔罕德拉瞬间眉开眼笑,湛蓝的眼眸在阳光下剔透得像是最昂贵的宝石。
“你出来为什么不走门,要翻墙啊?”这个问题小权褚憋了很久。
拿着徽章仔细看的小艾尔罕德拉瞥了他一眼,“谁逃学走门呀,当然得翻墙啦。”
小权褚惊呆了,皱着眉想了许久才道,“逃学不好。”
这话小艾尔罕德拉就不爱听了,插着腰扬着小下巴道,“这个时间点还没放学,你不也是逃学出来的?”
“没有逃学。”小权褚摇了摇头,“今天考核所以放学早。”
“哼,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说我。”小艾尔罕德拉十分傲娇地扬着手里的徽章道,“这个很好看,你以后得到了也给我。”
小权褚皱着眉头,“这东西很不好得的。”
“所以你要努力。”小艾尔罕德拉牵着他的手往前跑,“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给我徽章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权褚歪头想了想,“好。”
从初相识开始,以后的每一年小权褚都十分努力地将徽章拿回来给小艾尔罕德拉。
上小学的第一年,在争夺首席徽章的过程中小权褚受了不少伤,但他还是很努力地争夺到了首席。
拿到徽章的第一时间他连伤都没来得及治,就颠颠地跑去给小艾尔罕德拉。
只不过这次的小艾尔罕德拉拿到徽章后却不怎么高兴,皱着眉头就将小权褚拉进医务室塞进治疗舱里。
虽然小艾尔罕德拉不高兴,但是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小权褚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有一点点高兴。
这样的日子直到小艾尔罕德拉九岁的那年,这一天再次拿到首席徽章的权褚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喜滋滋地就拿着徽章去找他的雄子小伙伴了。
但是小艾尔罕德拉并没接过小权褚的徽章,反而伸手打落他手里的徽章,还用脚狠狠地踩了好几下。
那双湛蓝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小权褚陌生的嘲讽和高傲,“我是雄虫你是雌虫,你不配和我玩,以后我们都不要一起玩了。”
小权褚愣了愣,暗红色的眼眸里全是不解,像是不明白自己的小伙伴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模样。
见他不说话小艾尔罕德拉咬了咬牙,猛地上前一把将他推摔坐在地上,还扬了扬小拳头恶狠狠地道,“再不走我就打你了。”
小权褚默默蹲起来,伸手要将地上的徽章捡起来,却见面前的脚动了动将徽章踩在脚下。
他抬头看向小艾尔罕德拉,就见他满脸嫌弃地看着他道,“落到地上脏了的东西也要捡,果然很脏。”
被伤到自尊心的小权褚站起来就跑了。
小艾尔罕德拉就站在身后,直到他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才慢慢地蹲下身将脚底下的徽章捡起来掀起衣摆仔细地擦干净。
擦干净后他看着手里有了一些裂痕的徽章,看着看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自学习了雄虫,EY和雌虫之间的关联后,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不应该和身为雌子的权褚关系那么好,那样会害了他的。
稚嫩的哭声在这片安静的街道上飘荡着,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小雄子身上,像是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安慰悄悄哭泣的他。
“我拍下来了。”一道声音突兀地出现,打断了小艾尔罕德拉的哭声。
他抬头看去就看到了跨坐在树上,笑得幸灾乐祸的小安格斯。
小艾尔罕德拉瞬间敛尽哭声,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删了。”
“不删,这可是难得的黑历史呢。”
这牙疼的一幕一发生,艾尔罕德拉猛地就从睡梦中醒来。
月光如水,醒来的他坐在床头颇为无语地揉了揉头,自从那次后安格斯几次三番地拿这个黑历史要挟他。
不仅如此,安格斯他心里认定的想法就是,雄虫不该娶自己有好感的雌虫为雌君,他们应该娶没有好感的,甚至是讨厌的雌虫为雌君,这样就不会狠不下心去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