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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是能跟你谈个十年八年的,然后再提不合适,不爱你,分了吗?”她眉头轻挑。
周颂一脸惆怅,又很紧张,第一次把喜怒全部表现在了脸上,没有时间去控制。
他说:“我们现在不谈,好不好?过两年就行,过两年……你等我毕业了,再说。我那会不大吧?我才二十五。”
凌漾:“都一样。”
“怎么就一样了?我不同意。”
“……”
凌漾定定看他。
周颂气息紊乱,也是直直盯着她,满眼装着可怜和坚硬不退让的情绪。
凌漾无奈地起身。
周颂眼睁睁看着她进浴室洗漱去了。
他垂下眸轻吁口气。
等她出来时时,他坐在她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姿势颓然慵懒,倚着椅背动也不动,只一双眼睛一眼不眨地看她,随她的身影挪动而动。
凌漾掀开被子上了床。
周颂喊:“姐姐。”
他声音沙哑着,磁性低沉,裹着明显的不安。
凌漾说:“睡觉吧。”
周颂等了两分钟,确认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就心安了些起身过去,从另一边上了床。
今晚她没再主动钻他怀抱了,背对着他躺着。周颂自己睡过去,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凌漾:“自己睡。”
“习惯了。”
“……”
她唇角抽了抽,歪头瞥身后抵上来的脑袋,“我热。”
周颂反手撑起身子到她床头柜上摸空调,一连按下五个度。在凌漾脑子被那滴滴滴的声音搞疯了时,他重新躺下,拉高了被子把两人紧紧裹住。
凌漾:“……”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幼不幼稚啊?”
周颂语调慵懒,漫不经心:“才二十一,你指望我娶你生孩子呢?”
“……”
凌漾真是被气得话都不会说了,他就是变着法地在说,他们又不会马上结婚,不需要马上急着分手,可是这特么不是早晚的事吗?他就不听这一点。
臭小孩。
她没搭理他,今晚酒喝多了,没多久就抵挡不住眼皮的倦意,睡着了。
周颂没睡着,抱着温热的身子一晚上睁着眼。
他在想,为什么白天好好的,昨天也好好的,她这会儿忽然就说不想继续了呢。
难不成前几天他姐夫的话,她到今天忽然想通了?
感觉也不像。
主要是,她之前明明说她会考虑,他也早看出来她是爱他的,怎么就忽然说不爱了,太突然了,周颂觉得接受不了,理解不了。
…
第二天凌漾起来时,身后抱着她的男人还躺着,和昨晚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她轻悄悄拿开他的手,小心下床去洗漱。
以往休息都是他做好早饭过来喊她的,今天人没起来,凌漾就自己煮了杯咖啡喝,没去做早饭。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睡觉。凌漾已经合理猜测他昨晚一夜未眠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的愧疚像海浪一样席卷。
中午人终于醒来,若无其事地问她,他有三天假期,要不要去览市玩。
凌漾兴致缺缺,但是感觉他问出口了,就是已经在计划中的事情了,拒绝了小奶狗应该很失落了。
只是,她觉得也不能一边说分手一边又舍不得他难过还陪他出门,这算什么,欲擒故纵吗?
这只会让他越来越舍不得,这对他并不好。
所以她犹豫着没有马上开口。
周颂似乎知道会是这个景象,没多想就说:“等你生日后,再说,这几天,你给我考虑考虑,姐姐。”
凌漾朝人瞥去。
他穿着白衬衣黑长裤,衬衣是她买的那件,很合身,很好看。
人长身玉立站在客厅边上,单手插口袋里,双眸笔直投进她的眼眶中。
眼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认真,认真纯粹得仿佛不认识,在跟陌生人说话才需要这样的正经,客气……
凌漾心扯了扯,感觉他心情全表现在这双眼里了。
她缓缓点个头,“哦”了声答应他。
周颂就没再多说什么,过去拉起她出门,去览市玩了。
晚上在梨园吃的饭。
两人常来,凌漾很喜欢这地方的氛围。梨园还是当初那个样子,老板也还是那么貌美如花和任性,一个月有时开不到一次店。
今天人上完菜,照旧拿两人的感情说说事,问什么时候能结婚呀,这搞得她都期待了。
这话说完,周颂兀自喝水没表态,凌漾发挥向来擅长的交际手法,说有消息跟老板要顿免费的。
老板大笑,说何止免费,她还打算给红包来着,毕竟是看着他们走到一起的,感觉还挺想要个结果的。
凌漾微笑,几句话带过了话题,很自然地聊起了别的。
等人走了,凌漾忽然看到隔壁的男人放下茶杯,接着给她莫名来了一句:“我以后结婚,姐姐打算给多少红包?”
“……”
凌漾唇角一抽,眼神不善地瞅他,“你不要没事找事啊。”
“不会不给吧?”他夹了口菜,朝她挑眉。
凌漾:“……”
她冷笑,“我就不给,怎么了?你不是比我还富有吗稀罕姐姐的红包?”
周颂点点头:“你最好是不给,不然姐姐又不结婚,我这还没法子回礼。”</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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