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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漾有好几个月没回充州了,之前有些躲避, 很怕回来后想起他, 不舒服, 其实更多的是知道他现在一定不舒服, 所以她选择逃避。
从始至终, 完全没想过几个月后, 回来还是和他一起回来的。
只是看着车子并入熙攘的车流中往市区开去时, 凌漾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这是去哪儿啊。
“阿颂,我们去……”
“回家。”
“……”
凌漾轻咳下,歪头看驾驶座, 目光有些不自在:“那个,姐姐最近一直在我那个,房子住的。”
周颂不紧不慢道:“你最近哪有在家?你都出国几个月了, 回来又去览市。”
凌漾:“我知道, 但是, 搬走后我不是回去住了嘛。”
“不能再搬回来?”
“……”
“住几天你还习惯上了?”
“……”
“那在我那儿半年, 你现在不习惯了?”
“……”
凌漾被他一句一句的, 怼得难为情, 伸手拍了他一下说句“臭小孩儿”后, 扭开脸就去看窗外了。
周颂嘴角扯了扯, 也没说话。
眼见他把车子麻利地开往小区,凌漾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谁家刚在一起就同居的呢。”
周颂眉峰上扬,挑了下,“刚在一起?我那半年你是拿去丢大海里了?”
凌漾噗嗤失笑,彻底没办法了,无话可说……弟弟真的是,很怨念啊。
周颂确实无法接受她还回去住,都已经复合了,他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姐姐带回去,重新过上美好的同居生活,他这几个月独守空房可不好过,别提多想她了。
其实凌漾还有不少东西放在那儿,本来当初是打算那几天都搬走的,但是因为周颂那天傍晚的电话,说想见她,她就知道,不好再去了,他见了她肯定越发难过又越发不愿意分手了。
到时候委委屈屈地一看她,一哼唧两声撒娇,两人都难受,所以她第二天临时就出国了,提前了几天走。
后来忙着忙着,又去度假,也忘记了她还有东西放在这了。
进门后周颂把她的行李拿进卧室,凌漾自然跟着进去,见衣帽间里,几乎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样,连衣服挂着的位置都没有挪动半分。
她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你怎么……不收拾一下?”
周颂盯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收拾干嘛?我还指望想你的时候看看呢。”
凌漾和他四目交缠,眼神都静止了。
周颂:“不收拾,就当你还在这住。”
凌漾走过去,伸手穿过他的腰搂上,踮起脚尖亲了口他的下巴:“阿颂,对不起。”
她又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周颂低下头,抱着她抵在衣柜前,搂得很紧很紧,“不用,别再说了。我就是舍不得,真的想你,没怪过你,你别再说了。”
可能有些事就是必须经历的,没失去过,他拥有的也不安心,这半年都在患得患失,但现在,周颂无比安心,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不爱他了,都不会离开他了,他其实忽然感激这几个月的分开。
只是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叫人过分刻骨铭心,所以周颂抱得很紧,想就这么抱着一辈子,时间要是定格住就好了。
…
凌漾休息了几天,等身体彻底恢复正常了,就上班去了。
生活恢复如常,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每天早上都是周颂最难受的时候,他上班太早,早上都恨不得请个假不去了,赖在床上喊姐姐抱,再躺会儿。
以往他是最注重早餐的,一定要吃,有时间还要在家里给凌漾做了等她起来了可以吃,现在好了,早餐都不想吃,就想多躺会儿,躺到七点半,再起来。
凌漾以为他可能是一开始复合,所以有些恋恋不舍,但是一个月过去,充州都已经步入了最冷的十二月,快跨年了,他还是那么迷恋。
凌漾就很奇怪。
平安夜那晚两人玩得很晚,第二天他休息,就理所当然赖床没起来。
早上十点,凌漾睡梦中接了个工作的电话,完了想去公司一趟。
周颂一直听她讲电话,还埋在她怀里抱着的,眼下看她要下床,不由问:“姐姐,你不睡了?”
凌漾摸摸他的头发:“去公司,中午回来陪你吃饭哦~”
周颂收紧了环抱她的手,低语:“你不是休息吗今天?”
“唉,哪个老板真的有自己的休息日的?”她拿开腰上嵌住的手,下了床。
周颂个惨兮兮的医学实习生是不懂他们当老板的日常的,但是他知道,他此刻就是舍不得她。
“姐姐。”
凌漾准备去洗漱,闻言回头。
一对上那小奶狗一样湿漉漉的眸光,她就很熟悉了,也很熟稔地哄着他:“你睡吧,你今天可以睡啦~”
“你又不睡。”
她失笑:“你怎么回事啊,多大了?我以为你刚开始复合想要我陪你,舍不得,这年都快过了你还没习惯呢?”
“习惯什么?”他躺平在床上,脸色不佳,“一辈子我也习惯不了。”
她嘴角往上牵起,不知自地笑意盎然。
洗漱好,凌漾进衣帽间换衣服。
今天就去处理个事,不用见什么人,不用穿那么正规,所以凌漾看到一件卫衣时,忽然就拎了起来,再去挑了条休闲的短裙。</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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