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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昔想了想,房子还是记在她的名下比较好,一个是顾朝阳未成年,另一个顾大伯一家还打着抢走顾朝阳夺房子的主意。
她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姐弟俩匆匆吃过了早饭,顾朝昔拿着遗嘱跟顾朝阳一起出门了。
顾朝昔的手续比较齐全,房产更名进行得很顺利,她更是再后面加了一份声明,待顾朝阳成年,房子就转到他的名下,这个房子她不要。毕竟她不是真的原主。
顾朝阳有些懵懂,不明白那些叔叔阿姨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羡慕。
两人打车回了家。
刚到小区门口就听到一阵喧哗。
顾朝昔颦着眉,全身的细胞瞬间戒备了起来。
果然刚下车就听到了蔡淑琴那熟悉的哭嚎。
“还有没有天理了,孩子爸妈刚去世,现在就不让我们进门。”蔡淑琴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哀泣,“可怜我那侄儿才六岁,家里连个能照顾的人都没有哇…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孩子啊!”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对着蔡淑琴几人指指点点。
保安涨红着脸,额头青筋直冒,就没见过这样的滚刀肉:“别胡说,人家孩子有姐姐照顾,他姐姐都大学毕业了!”
想着顾朝昔的交代,此时保安深感同情,有这样的亲戚,难怪业主不肯将人放进来。
拉着弟弟的手,顾朝昔轻声道:“你待会儿见到大伯母他们就哭,知道吗?”
顾朝阳乖巧地点了点头,这个他最在行了。
敛下眼中的锋芒,顾朝昔暗道,你们要演,那我就陪你们演。
她走上前,似是刚发现人群中的顾大伯他们,脸色苍白地道:“大伯,伯娘你们怎么来了?”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让保安拦着不让进门!”咕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蔡淑琴指着顾朝昔唾沫横飞地骂了起来。
她之前哭哭啼啼就是为了进门,现在正主来了,她还装什么!
顾朝昔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飞沫,双手抱头颤抖地道:“别打我!别打我!”
顾朝阳见状立马哭了起来,小小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地抱着姐姐的腿。
望着哭成泪人的姐弟俩,又知道两姐弟前不久刚刚没了父母,有些心软地大婶,眼眶也红了,对着一脸凶相地蔡淑琴道:“你凶什么,看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就是。”有人带头,其他围观地人也跟着指责了起来。
“你刚刚还哭人家不让你们进门呢,就你这土匪样,谁敢让你进门。”
“你做人家大伯母的,现在这个时候不晓得安慰孩子,还在旁边吓唬孩子,你安得什么心啊。”
“我看这几个都不像好人,一个个獐头鼠目的。”
“看看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
“这肯定是没少挨这老娘们儿的打啊。”
“我看这个当大伯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只管自己媳妇在这边骂人,他是杵在旁边一句话不讲。”
“物以类聚,一帮子凶神恶煞。”
感激地往头个帮忙说话的婶子身边靠了靠,顾朝昔轻轻揩了揩眼角:“婶子,谢谢你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天他们刚来闹过,想要抢我们家房子,抢我弟弟,我、我打不过他们,只能让门卫大哥将人拦住。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样了还是躲不掉。”
说完,顾朝昔漫不经心地理了下头发,露出额角包着纱布的伤口。
“姑娘,你这额头咋回事儿?”大婶看着顾朝昔忍不住问道。
顾朝昔似是被惊住了一般,掩饰性地低下了头:“没、没什么……”
顾朝云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堂妹,眼前这小白花一样的伎俩,不是她之前常用的吗?
顾朝昔精准地捕捉到了顾朝云的目光,隐晦地挑衅了她一眼,眼中似是嘲讽,似是耻笑。
顾朝昔白皙的脸庞映衬着讽刺地目光,一切的表情在顾朝云的眼中无限地放大。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又白又漂亮,凭什么这个女人考上好的大学,她只能读个大专,凭什么她能住别墅,而他们一家三口只能住在又小又老的小区!都是本家的姐妹,凭什么区别就这么大!
现在居然敢取笑她,她算老几!顾朝云心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断:“顾朝昔!你个臭表子,看我不撕了你。”
顾朝云朝着顾朝昔就扑了过去,顾朝昔小鹿一般往旁边躲,脚下似是不查,一扭摔倒了,顾朝云冲得太快,一个刹车不及,绊着顾朝昔的腿重重地栽在了地上。
顾朝昔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收回了脚,深藏功与名。
一下痛蒙了,顾朝云愣愣地抬起头,两管鲜红的鼻血流了下来,下巴也刮掉了层皮。
蔡淑琴和顾大伯忍不住一惊:“朝云!”
猛然间清醒,感觉脸上的疼痛,她颤抖着手摸了下,刺痛中湿濡的感觉传来,顾朝云缓缓低头,刺目的鲜红激得她长嚎一声,眼泪糊了一脸:“啊!好疼,我、我流血了……”
“顾朝昔!”顾大伯一双厉眼狠狠地瞪着顾朝昔,强忍着火气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们来,何苦这么作践你姐!”
伏在地上,顾朝昔泫然欲泣,似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大伯为何这样说我,是堂姐要打我才自己摔倒的。”</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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