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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怎么都不肯去除这身魔体,若是哪日碰到厉害的大能,他焉有命在?
徐若昭想到这儿,愈发担心起来,她嘱咐道:“法斗大会将近,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尤其是大会当天。”她顿了顿,沉吟道:“那天你便留在客栈等我,好吗?”
程初眨眨眼,有些委屈,“在姐姐眼里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徐若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初半步不让,“那姐姐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你的安全。”
程初听到这话,才满意地露出笑颜,“那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程初最终还是离开了,走之前,他轻声宽慰道:“姐姐,九玉芝一事你莫要担心,我自有办法,我知你不喜爱修炼,不必勉强自己。”
她哪里是不爱修炼,分明是修炼了也没多少用,天道虽然从未出过声,但一直有意无意地限制她的修为,也因此她即使修炼了,修为增长速度却极为缓慢,仿佛是刻意在等程初一般。
只是程初筋脉尚未修复,照这般速度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飞升。
程初不知道她的想法,见她眉间涌上一抹愁思,忍不住伸手轻轻将其抚平。
“姐姐,我不喜欢你露出这个表情。”他说:“凡事都有我在,我愿意为姐姐分忧。”
徐若昭微微一顿,笑了笑道:“好。”
自家弟弟要长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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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顺楼梯而下,还未下至最后一台阶梯,一道含着恨意和复杂情绪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了过来,程初脚步一顿,微微抬眸,正对上沈冰雯意味不明的目光。
沈冰雯跪在客栈门口,额头上绑了一张白布,上面写着‘我错了’三个大字,她跪得笔直,路人的指点让她露出屈辱的神色,但下一刻,看见程初走下来,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她不仅不避,反而扬起脖颈,目露挑衅。
这对不要脸的姐弟,她已经抓到了他们的把柄,看他们还要如何猖狂!
她今日受的屈辱,来日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她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平日程初并不在意,但今日他有时间,难得想管一管闲事,他缓步走到沈冰雯面前,眉眼轻垂,俯视着她,“你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很慢,明明应该是很温和的声音,却仿佛含着万年不化的冰雪,听在沈冰雯耳里却格外阴冷,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阴冷。
她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她咬牙,声音极低,“我已经抓到了你们姐弟的把柄,你不要太猖狂。”
“把柄?”程初微微挑眉,有些好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啊,我等着瞧,我倒是好奇你到底能拿出什么把柄。”
他的语气太轻蔑,沈冰雯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你想知道是什么把柄吗?你向我道个歉,我可以考虑饶了你们。”
笑话,他们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就算道一万次歉,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程初站直身体,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道歉?你也配?”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好好跪着,还有一个时辰,这是你欠我姐姐的,可要跪实了。”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和,沈冰雯却无端感受到他话中的威胁。
她霍然回头,程初却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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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走后不久,孟天宁敲响了徐若昭的房门。
徐若昭还以为程初闹脾气不愿去赴约,将门打开,脱口而出道:“阿初,赵小姐还在等你——”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面露尴尬,“原来是孟公子,我还以为是阿初。”
孟天宁轻笑一声,“无事。”
徐若昭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知孟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她微微侧身,“孟公子不如进来说?”
“不必了。”孟天宁没有动,他正色道:“徐姑娘,我近日翻遍所有典籍,终于找到了另一种治疗令弟之症的药。”他说:“九玉芝难得,就算得到了,此前也并未有过九玉芝治疗此病的先例,徐姑娘或许可以做两手准备。”
他的说法和徐若昭之前找的那个大夫差不多,徐若昭听罢,心微微沉了沉,又听孟天宁低声道:“徐姑娘,赵征不好对付,你未必是他的对手。”他顿了顿,又道:“他的祖父正需九玉芝救命,这药,他恐怕势在必得。”
徐若昭微微抬头,目露惊讶,“这么说……”
孟天宁叹口气道:“若不是赵衍早早放出将九玉芝作为此界法斗大会的魁首奖品的消息,不好在比赛前夕反悔,恐怕这药早就在赵征手上了。”
“而且我担心,就算徐姑娘夺得魁首,这九玉芝恐怕也不会顺利落到徐姑娘手上。”
九玉芝无人见过,就算赵衍想要偷梁换柱,恐怕他们也看不出来。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徐若昭目露愁色,她思索片刻,抬眉问道:“不知孟公子说的另一种药是?”
孟天宁沉声道:“离火丹,此丹药可将部分损毁的筋脉修复,也可巩固筋脉,正好符合徐公子的症状。”
徐若昭见他脸色沉重,便知这药不易拿到手,她心里一沉,低声问:“这药……”
“离火丹乃是九星派的圣药,据说炼制极为复杂,耗尽无数天材地宝所成,整个门派也只有几粒,不会轻易给外人。”</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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