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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昭听完,连连摇头,没救了,以这姑娘对萧子瑾的着迷程度,恐怕萧子瑾就算叫她立刻去死,她都会无怨无悔坦然赴死。
她们在府里待了半个月,事情迎来了转机,徐若昭收到了一封信,是孟天宁写给她的。
她将孟天宁的信仔细看完后,便将信封点燃,烧成了灰烬。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孟天宁终于将他所附身之人的身份搞清楚了,他是当朝二皇子,贵妃之子,贵妃野心勃勃,对皇位垂涎已久,他们与其背后之人已久谋划了许多年,打算在近日对萧子瑾动手。
孟天宁对此毫无兴趣,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不得不被迫参与这件事。
他在信上诉苦,徐若昭看完,笑得不停。
其实孟天宁并不想同徐若昭说这么多,只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只有两个相识的人,程初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有同理心的人,他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徐若昭。
徐若昭收好信,了然道,怪不得萧子瑾不让纪妙出去。
信封彻底被烧干净,恰在这时,纪妙推门而入,眼眶红红,嘴唇轻颤,“大姐姐……”她又要哭了。
徐若昭有点懵,纪妙不是一直待在府里吗?见不到萧子瑾,应该没人会惹她伤心才对。
徐若昭以为她会像平时那般扑到她怀里哭,但纪妙只能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坐到了椅子上,“大姐姐,我好难过啊。”
她没有哭出声,但眼里的泪珠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她的声音低极了,“我真的好难过啊。他为什么要骗我?”
徐若昭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出去了?”
纪妙轻轻吸了吸鼻子,“我没出去,是梳儿告诉我的。”梳儿是她的丫鬟。
徐若昭坐到她旁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梳儿告诉你什么了?是谁骗你了?”她发现她现在哄人越来越熟练了,“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出主意好不好?”
纪妙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大姐姐,他要娶林瑜儿。”这话一出,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串串落了下来,抽泣声响起,她竭力压抑自己的声音。
“这个他,是萧子瑾?”
纪妙压抑着哭腔点头,“嗯,太子哥哥他要娶林瑜儿了。”
既然要娶林瑜儿,为何又要对纪妙说他喜欢她?平白给出这样的承诺,萧子瑾到底图什么?他还不让纪妙外出,想来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要成婚的消息。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很是不解。
徐若昭忽然觉得很心疼,心疼之余又觉得很愤怒,纪妙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罢了,萧子瑾何至于要如此欺骗她?
徐若昭问:“他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了?”
纪妙摇摇头,“他什么也没有叫我做。”
徐若昭这段时间已经了解到,当朝丞相乃是三朝元老,并不参与党派之争,她之前以为萧子瑾接近纪妙是为了拉拢丞相,但现在看来,或许未必。
徐若昭迷惑起来,萧子瑾到底打算利用纪妙做什么?
“大姐姐……”纪妙抬头看她,目光坚定,“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她的双眸里溢满了泪珠,欲落不落,她眨眨眼,想将泪珠憋回去,但偏偏适得其反,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绷不住了,哇哇大声哭起来,“大姐姐,我对他难道不够好吗?为了能和他说上话,我从小学习四书五经,为了配得上他,我苦练琴棋书画,人人夸我是大盛女子的典范,我担心他嫌我性子太闹,苦练闭口禅……他明明说过我这般性子最是可爱,不必改变,可为何现在又要娶别人?”
“大姐姐,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徐若昭也答不上来,她认真道:“妙妙,我觉得你这般性子是最好的,是他配不上你。”
她没骗纪妙,纪妙活泼开朗,性情率真可爱,很是招人喜欢。
纪妙的哭声慢慢小下去,她抬头,失魂落魄道:“大姐姐,我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徐若昭将她扶起来,“姐姐在这里陪着你。”
纪妙被她搀着往床榻的方向去,刚走了两步,她突然抬头道:“他们的婚期定在十天后。”她心不在焉道:“他就这么急着将林瑜儿娶进门吗?”
十天后……也好,萧子瑾早点成婚,纪妙才能不惦记。
她温声安抚着纪妙,直到将她哄睡了,徐若昭才筋疲力尽地躺在她身边,她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想,按孟天宁所说,再根据纪妙这边发生的事,难不成与这个皇朝的皇位有关?莫不是要推翻本来应该上位的皇子,扶另一个皇子上位?
不是,他们这群修仙人士,哪里做得了这种事?
她觉得很头疼,身为皇子之一的孟天宁应该更头疼。还有程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以他的性子,能稳稳在这里待那么多天还不惹出事来,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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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程初正在沉着脸陪人喝酒。
萧子淇消沉了半个月,今天终于听到了好消息,立刻便来找程初了,他饮下一大壶酒,喜上眉梢道:“萧子瑾居然想不开娶了林瑜儿。”他笑着摇摇头,“不过也是,林瑜儿那般性子,恐怕也只有他才消受得起。”
程初沉着脸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丞相府。”
这是这半个月来程初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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