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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虽不赞成北城赵氏这种行为,但双方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撇开关系一时间很难做到,他沉思片刻,还是点了头。
赵州喜笑颜开道:“这就好了,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两人又走进了赵府。
程初在原地站了片刻,主动拉着徐若昭走了进去,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水闵这几年打听到的消息,从未亲眼见到。
他也想知道,那个在他面前永远和蔼仁爱的赵叔叔,为何最终会成为害程家满门被灭的罪魁祸首。
赵州领着赵衍来到自己的院子,命下人端来了烈酒,率先饮了一大碗。
“这么多年没见你,二哥还怪想的。”他情真意切地说道。
赵衍眉头微蹙,没说什么,他常居南望城,两人一年到头未必见上一面,喊一声二哥也是按辈分来的,实则血缘关系稀薄,恐怕滴在碗里都不会融在一起。
赵州替赵衍倒下一碗酒,“弟弟,喝!”
赵衍没说什么,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赵州见状,大笑出声,两人喝了酒,话匣子便打开了,“弟弟啊,你别怨大阿爷,也别怨我们,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程家一日日坐大,甚至越过了赵家,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赵衍眉头一蹙,冷声道:“你们所谓的下策便是偷走程家的传家宝?”
赵州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真意切道:“我们也不想的,但程家靠着这金刚罩,笼络了多少人心?再这样下去,世人只知程家,而不知赵家了。弟弟,你也是赵家人,你明白的!”
“可金刚罩本就是他们程家的东西,他们愿意拿出来护着这一城百姓,乃是大义之举,令人敬佩,可你们不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打算抢走他们的东西。”赵衍摇摇头,眉头皱得死紧,“你们此举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站起身,转身欲离开,“别说了,我不会帮你们偷东西的。”
“赵衍!”赵州忽然喊住他,“你想救你夫人的命吗?”
赵衍顿住了,他霍然回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州了然道:“你此次前来北城,一是应了老祖宗的嘱咐,二则是为了替温晶寻一线生机,是也不是?”
是。赵衍本想求上北城赵家,北城赵家乃是嫡支,手上的好东西只多不少,或许有解决的办法也不一定,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逼着做这等不义之事,这话便一直没说出口。
“温氏的诅咒,一般人解不了。”赵州道:“可咱们老祖宗可以啊,那可是活了千年的老祖宗,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了的。”
赵衍捏紧拳头,冷冷看着他。
赵州叹口气,“我没骗你,老祖宗亲口承诺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夸下海口,你若不信,一会儿便可以去同老祖宗求证。”
赵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声问:“代价是什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可是一家人,这些都是应该的。”赵州对上他平静的目光,顿了顿,笑道:“是有那么一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赵衍的脸色立刻冷了下去,“帮不了。”他硬声说道。
“弟弟别急。”赵州连忙道:“不是让你偷金刚罩。”他挥了挥手,下人立刻端来一个宝塔状的法器,赵州拿起法器,“程大少爷的婚期将近,我要你在那一天,将它作为贺礼带到程家,送给程展。”
徐若昭听到这话,侧目看程初,“程展是?”
程初淡声道:“我父亲。”
赵衍没有接,冷冷看着他。
赵州无奈道:“这塔没什么坏处,只是,只是……”他支吾着,在赵衍逼视的眼神下如实道:“只是会压制程展的修为而已。”
“压制修为?”
赵州叹口气,“程展太厉害了,程家拥有金刚罩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能将金刚罩发挥出如此效果,只有程展。”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他那一双儿子,颇有乃父之风,若是假以时日,恐怕又要出两个程展那般的人物,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不容许任何人取代赵家的地位。
赵衍冷声道:“程兄修炼刻苦,能取得今日的成就本就是应该的,这不是你们嫉妒的理由,若是担心被程家压住,那就同样刻苦修炼,为何要行如此不正当的手段。”
“随你怎么说。”赵州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无论如何,这塔你都得送,除非你不想要你夫人的命了!”
赵衍僵住了。
赵州见状,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和程展关系好,自然也不会逼你做太过分的事,这塔的作用当真只是压住他的修为,不信你尽可以检查一番。”
赵衍犹豫片刻,将塔接过,试探着朝里输入灵力,片刻后,他发现自己的灵力如石牛入海,消失无踪。
“你看,没有问题是吗?”赵州道:“我们没有害程家之心。”他语重心长道:“赵家是上万年的名门望族,我们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地位。”
他轻声道:“赵衍老弟,你想想赵家如今的境况,想想你的夫人。”他拍了拍赵衍的手,缓缓道:“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只是压制修为而已,换你夫人一条命,到底值不值。”
赵州说完,将塔留在了原地,转身离开了。
徐若昭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心凉,“所以,赵衍最终还是做了是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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