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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昭愈发诧异,“阿初,发生了什么?”
“没有。”程初的心跳得很快也很乱,但面上仍然不显分毫,他镇定自若道:“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罢,转身打算出门。
“慢着。”徐若昭喊住他,眨眨眼,道:“可这里才是你的房间啊。”
“嗯。”程初回头,神色平静,“是我搞错了,姐姐快回去吧,这里我会让小二来收拾的。”
徐若昭有点不放心,她温声问:“需要姐姐陪你吗?”
“不必。”
程初半推半拉地将她带到门外,却又在将她推出门的一瞬间像是烫伤了手般猛然将手缩回去,他催促道:“姐姐,你快去休息吧。”
房门在她面前关上,徐若昭不明所以,深思片刻,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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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靠在门上,胸膛微微起伏,他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却无法为这份无措找到合适的理由。
许久没有开过口的太玄忽然出声,他嘿嘿笑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得见,细细一猜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你无关。”程初冷声道。
“和老夫说说,这么久不说话,可憋死老夫了。”太玄道:“你们在永安塔里好歹还有人说话,老夫却只能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连个说话逗趣的人都没有。”
太玄许是真的被憋坏了,他一口气道:“我早就说你离不了她,你还不信,见天儿说把她当姐姐,还是可以随时换掉的姐姐,现在呢?你舍得吗?什么姐姐啊,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日日相处,怎么可能只是姐弟这么简单。”
“就是姐姐。”程初硬声道。
太玄纳了闷,“你为何总是执着于把她当姐姐?”
因为爱人会分开,亲人不会。
程初没说话,他威胁道:“你若再啰嗦,我便将你摔了。”
太玄很吃这套,程初这么一说,他便不敢吭声了。
程初坐在床上,沉默片刻,忽然看向窗边,“水闵,滚进来!”
水闵立刻滚了进来,他将自己变成了球状,慢悠悠滚到了程初身边,谄媚道:“主人,小的在。”
程初表情很冷,“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水闵听罢,立刻缩成一团,举天发誓道:“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还没打开窗户便听见了徐姑娘的声音,吓得小的立马缩了回去,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若是主人不信,小的给您发个誓,若是小的看见了什么,小的立刻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程初这才稍微缓了神色,但表情依旧很冷,“你若是敢骗我,我便将你活吞了。”
水闵吓得往回缩了缩,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他小心翼翼道:“主人,听说你这半个月去了永安塔?”
程初斜睨他一眼,水闵咽了咽口水,“主人啊,你可不知道小的有多担心你,生怕你有个什么万一,天天在南望城里等你。”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可怜小的,东躲西藏的,整个南望城到处都是修士,小的躲哪儿都不行,险些被抓住好几回。”他道:“对,就是那个秦禹,他差点将小的捉住,要不是小的跑得快,主人你就见不到我了啊!主人啊,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闭嘴。”程初面无表情道。
水闵立刻闭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初。
程初淡淡瞥了他一眼,“想要血?”
水闵迟疑着点点头。
程初冷嗤,“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早就够死一万次了,你还想要血?”
冤枉啊!他怎么知道主人的房间里会有人洗澡呢?这纯属是个巧合啊,而且,他这不也什么都没看见吗?
水闵心里有苦,但他说不出,只好委屈地看了程初一眼,拉长了尾音喊了一声,“主人。”
“滚。”
水闵于是滚了。
程初终于得到了片刻清静,他躺在床上想要入睡,方才的景象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坐起身,有些烦躁。
太玄见状,慢悠悠道:“要不要贫道给你念一段清心咒?”
程初面无表情地嗤道:“你还会念清心咒?”
太玄不与他计较,“贫道会的可多了。”
“不需要,闭嘴。”
程初再次躺了回去,这一次,他入睡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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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程初听到了徐若昭的声音,她一声声喊道,声音很温柔,“阿初,快醒醒。”
程初朦胧间醒过来,窗外一轮明月仍挂在天边,现在还没有天亮。
“姐姐。”他侧目看去,发现徐若昭正躺在自己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正是他今天不慎碰到的那件蓝色肚兜。
“阿初。”她朝他温柔的笑起来,“你看,外面的月色好美。”
是啊,明月高高的挂在夜幕里,透过树梢窗棂洒下点点清辉,落在徐若昭光滑的白玉肩上,确实很美。
“阿初。”她又喊了一声。
程初怔怔看着她,对方忽然伸出手,将他的手拉到她身后,指尖微动,解开了那根细长的带子。
“姐姐……”程初喃喃道。
徐若昭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别叫我姐姐。”她朝他笑得俏皮,“叫我昭昭,我的家人朋友都这样叫我。”
“昭……昭。”程初怔怔的,又重复了一遍,“昭昭。”</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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