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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究竟长什么样,又要做些什么,他一个太子爷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万万与他沾不上边,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担任这么个角色。当虞锦城以没得商量的口气通知他明日来为他提亲时,太子晋的眼睛都快要瞪掉了,掏了好几遍耳朵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本想哈哈哈地笑话他异想天开,就被他一句话给蔫灭了。
“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谁也不认识,就只有你了。”
“……”
太子晋默默背过身去,他才不会叫他发现自己此时一脸的满足与感动呢。
虞锦城的双亲去世的早,他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府中常年空落落的,太子晋总是让他干脆搬进宫中跟他一起住,却都被拒绝了。少年将军,多年来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才走到现在这个地位,而今举手万军应,终是为他的江山铸造了坚实的铁壁。每当感到四面危伏时,只要想到这个人还在身边,太子晋就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有他在,真好。
而现在,他竟然说自己是他的唯一……啊啊啊啊啊啊!!!
(虞锦城冷漠脸:我这么说过?)
太子晋在心中挤着眉毛狂蹦了几下,恢复了面目,转过身来轻咳道:“一转眼我们锦城都长这么大了,这门亲事,当哥哥的自然义不容辞…”
虞锦城:……
怎么办,好嫌弃,好像回崇安侯府认亲,让他娘亲去为他提亲啊!
为了早日娶到媳妇,他忍了。
“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虞锦城咬牙道。
太子晋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小事一桩!”
“…小事?”
“不。不不…这是天大的事,是孤这一趟来周最重要的任务了。”
虞锦城看着他这幅样子,还是不能放心,叹口气道:“容三爷和三夫人对阿芜很是看中,我担心他们会不舍的让女儿远嫁。”
太子晋也正色道:“锦城你就放心吧,有孤出马,总会让你娶上媳妇的。”
虞锦城挑眉:“哦,这个我倒从来不担心。毕竟阿芜我是娶定了,实在不行我就留下来,相信昌毅侯府也不会多养不起一个人。”
“……”太子晋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忘记了反应。
他刚刚说啥?要留下?虞锦城要留下?他晋国的第一将军、边关的活城墙要跟着媳妇留在大周?
那他怎么办啊!
太子晋危机感顿生,眉目间忽然变得严肃而认真,终于有了丝太子爷的架势。
果然当好这个媒人,真的是他此次来访大周最艰苦的任务啊!
……
太子晋深吸一口气,对着老侯爷微微一礼,客气道:“今日晋贸然来访,实是受人之托,若能成事,也为美事一桩。”说完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容。
老侯爷心里一紧,面上不变道:“哦?不知太子所为何事?”
“不瞒侯爷,府上容四姑娘纯惠端贤,美名远播,我国锦城将军深慕之,晋此次前来正是为他提亲的。”
语闭满座惊然,容慕和容芥刚踏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其中的肯定,果然上次出游时,晋国那位将军对小妹就已经有所图谋了。
太子晋心里苦,余光扫视一周,见众人眼神中无不是我们府上的姑娘怎么能被随便拱了?更是想冒虚汗…
就算再怎么嫌弃,那个想来拱的也是他兄弟,是晋国不可缺少的将军!今日哪怕是用刨的,他也得帮着把人给拱走!
……
这边太子晋在水深火热中煎熬,那边某人正悠闲地揽着姑娘聊天。
庾邵是同太子晋一起来的,但他没有露面,而是直接钻到了后院。容芜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早已习惯,随手递给他一个橘子,不一会儿又返回来一个剥好了的。
塞进嘴里一瓣,立马被酸的倒了牙,但还是强忍着面色不改,将剩下的全部塞进了那人的嘴里,然后看着他俊脸皱到一起,艰难地嚼着,好像每一下都在经受着极大的磨难。
庾邵喜欢吃辣,喜欢吃甜,唯独受不了酸。看着他想吐又不敢吐的模样,容芜忍不住捧着脸笑弯了眼。
庾邵好不容易咽下去最后一口,一抬眼就看见对面有人笑的古灵精怪,他扯了扯嘴角,忍住想跟着她一起笑的冲动,欺身过去,抬起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弧度好看的娇唇。
“唔…”容芜毫无防备地就被渡了一口橘子酸味,小脸也皱了起来。
庾邵吻的很温柔细心,轻轻地品尝着每一寸柔软,但在容芜看来他就是故意要让她也尝尽橘子有多酸!等到庾邵终于满意地稍稍离开寸许,容芜立马鼓着脸瞪了过去。
“噗…”庾邵看着她满脸绯红却仍装作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低低颤着身子将容芜的小脑袋安进了怀里。
呼吸间全是熟悉安心的味道,容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怀里仰起脸看过去,与庾邵漆黑明亮的眼眸对上,弯的更很了。两人的脸离的很近,鼻子微侧就能碰在一起,容芜被他的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用手去捂他的眼睛,被庾邵连人带手一下子都搂紧了怀里,温温软软的,感觉抱一辈子也抱不够。
午后的阳光晕黄一片,洋洋洒洒地透过窗子投进来,映着庾邵白玉般的面容愈发如雕如塑,棱角分明,看的容芜有一瞬间竟然呆住了。回过神来后,庆幸庾邵没有发现,不好意思地揉揉脸问道:“你今天怎么又跑了过来,感觉好闲的样子啊?…”</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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