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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明宗查到的那几只魔都处理了吗?”掌门岑溪发问。他看上去是人间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头上戴着一顶玉冠,面容贵气儒雅,不愧是出身于万年岑家的子弟。
“回掌门,我已命人进行秘密拷问,但那两只魔狡猾,自爆内丹而亡,没有留下线索。”玄明山长老答道,神色惭愧。
岑溪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继续留意,魔界已经三千年无人现身,玉罗门结界这么严格,本不该出事。我担心,是门内有人勾结魔界。”
他这话一出,满座都有些惊惶。
要知道三千年前,玉罗门大乱,就是因为有高阶仙长与魔界私自来往,引狼入室。而当时的玉罗仙君几乎杀光了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人,要是这件事重演,恐怕又是一场危机。
“掌门,你如何确定是有人勾结魔界?”断月山长老质疑。他是位体修,本人也看上去十分高大健壮。
他向岑溪与颜如昭躬身行礼,随后对着颜如昭说:“仙君,我这话可能对掌门有所冒犯,但不得不说!”
颜如昭还是没休息够,脸色不太好,颔首道:“你说。”
断月拿出一张信纸呈给她,“仙君出关后,不知是否知晓门内正在开凿灵脉之事?三千年前,玄明长老曾向掌门提过要开凿灵脉。仙君当时并不赞同,还和掌门大吵一架。可掌门在仙君闭关后,仍一意孤行。灵脉开凿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成功的概率却极小。而且,谁知道开凿到深处,会放出来什么东西!”
“仙君请看,这是灵脉那边传来的书信,前段时间,竟有五十余名弟子伤亡!我怀疑,这件事与门内突然出现的魔有关。”
断月提起,颜如昭才想起来,三千年前她确实和岑溪吵了一架。
为了什么她忘了,反正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吵的,只是因为想要闭关,所以找了一个“和掌门不欢而散,怒而闭关”的借口。她当然也能去找别的长老吵架,但岑溪和她关系还不错,不怕伤感情。
原来当时她找的这个由头就是灵脉啊。
“空口无凭,灵脉怎么就和魔界相关了?”座下的玄明长老忽然“砰”地一下拍桌,“断月,仙君闭关不问世事,门中事自然应由掌门决定。何况灵脉开掘虽然困难,但却是能福泽后人的好事。”
“你那名单从哪里来的?灵脉从五百年前就开始挖掘,怎么先前派去的弟子都好好的,仙君一出关,你便说有人死伤?”
断月并不惧他,争辩道:“玄明长老这是质疑我说谎?这些都是我们玉罗门辛苦培养的弟子,还有不少是我山上的人,一查便知!”
玄明长老要挖灵脉的原因很简单。修真界门派修炼都倚靠灵脉,但玉罗门不同,倚靠的是被颜如昭收服的芙蓉仙山。但芙蓉仙山只供颜如昭一人驱使,万一她飞升了,而芙蓉仙山很可能不再为宗门提供灵力。玄明觉得,为了门派能有后路可以倚靠,应该要开凿灵脉。
他对此事很是坚持,甚至说服了掌门,在颜如昭闭关期间大兴土木。
但这个举动,在一些人看来,就是玄明和掌门并不信任颜如昭。
玄明向来对掌门忠心耿耿,而颜如昭三千年前又因为这件事和掌门吵了一架,恐怕让这些长老们都留了个心眼,认为玉罗仙君和掌门或许不和。
除了断月和玄明以外,剩下的两位位长老只是坐着沉默,不参与其中。
岑溪被他们吵得头疼,朝主位上的颜如昭投去求助的目光,却看见她脸色苍白,轻咳了几声。
“仙君,你怎么面色不好?”岑溪疑惑,“是否身体不适?”
颜如昭没想到这么明显,她用手背贴了贴脸颊,“没事,我最近修炼过火,遭了些反噬而已。”
她很快转换话题,安抚长老们:“依我之见,灵脉之事还是先暂缓,最近的头等大事,是严守各山,不可放松,若看见有魔的踪迹,立刻禀告。”
她这话就是站在掌门这边了,断月看上去有些不服气,但不管如何都只能应下。毕竟这是三千年前封印了魔界的玉罗仙君,若她也不可信,就无人可信了。
长老们走后,颜如昭故意放慢了几步,折身又回到登仙殿。
岑溪还留在原位。他们对视一眼,很快异口同声道:“此事有蹊跷!”
岑溪勾起一个微笑,开口:“没想到我和仙君想到一块去了。刚刚座上这些人吵闹灵脉这件事,无非就是想离间我们二人。”
很明显,在颜如昭闭关的三千年内,门内的仙长们已经划分了阵营。断月看不惯掌门,想要追随她;而玄明站在掌门这一边;还有两位,不愿参与斗争。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表面分了派别,而内里是否包藏祸心。
颜如昭面色有几分疲倦,点点头,“三千年前就乱过一次,我一出关,他们又闹了起来。”
岑溪叹了口气,“唉,我平日对长老们不薄,何苦如此。”
“不管怎么说,灵脉死伤事件咱们得先调查一番,看看到底是邪魔作祟,还是灵脉真的有问题。”颜如昭话锋一转。
“但是,若是我们大张旗鼓地去视察灵脉,肯定会打草惊蛇。我刚刚说此事暂缓,就是让暗中的那人先安心,我们也有空间去查。”
岑溪赞同道:“宗门内常常输送弟子去开凿灵脉,我们安插几个自己的人手就行。”</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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