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这幢大宅并不老旧,前后必定翻修过几次,楼梯通道上方的感应灯只能是翻修时装的,但唯独忽略了地下室的这扇大门,排除忘记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门里的东西不能见人这一种可能。
时鹿用一只手指按住木门,也没使多大劲,门框上便掉落下些许灰尘,她急忙退后一步:“这门看起来很久没打开过了,也不是很牢固的样子,用脚踹好像不太礼貌,要不还是撬锁吧。”
“宅子里面应该有工具,我们得上去拿一趟。”楚明轲说道。
“不用。”说话间时鹿抬起手,她的手上握着根漆黑的木棍,对着门销敲了敲。
第一下听到木头咯吱裂开的声音,第二下门销位置直接裂开,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楚明轲:??
忽然想起他住的公寓大门也被砸穿了一个洞。
不会也是这样轻轻敲两下造成的吧?
开玩笑吧,那可是铝合金材质的安全门!
楚明轲心有余悸地看着时鹿手上的木棍:“话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
时鹿顺口回道:“从大门口保安那边的登记表上直接看的啊。”
她的目光没有移开木门,用擀面杖轻轻一推,沉闷的摩擦声响起的同时,厚厚的灰尘簌簌往下落。
时鹿捂着口鼻在原地等了几秒,见封临初往里走,才对着后面招了招手。
地下室的温度和上面所差无几,里面很暗,只能借着外面感应灯的光亮勉强看出轮廓。
里面空间不大,也很简陋,就像是在仓促之下挖出的地窖,靠着墙的位置有一张长桌,隐约可以看见上面摆放着很大件的东西。
时鹿打开手机的电筒,将光照向长桌,光线聚焦下,长桌上的东西清楚的呈现在几人眼前。
上面的东西并不大,前后两排,整整齐齐摆放着同样的东西,差不多手臂那么高,上面盖着不知是淡黄色还是棕黄色的布,由于数量很多,才会在昏暗的视角下让人觉得是一个整体。
封临初走到长桌前,随手掀开其中一个,露出里面的东西。
长方形,下端设有底座,自上而下刻着名字。
是个牌位。
封临初又掀开旁边一个,里面是款式完全相同但名字不同的牌位。
见他又要掀下一个,时鹿连忙出声阻止:“看见两个就够了,再多我都要怵了。”
牌位这种东西在影视剧里面经常出现,倒也不难辨认,他们人多,单看几个并没有多可怕,但如果把一整排都掀开,那种视觉效果和氛围感,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封临初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往前走,把取下的布随意放在桌面,目光落在牌位上。
时鹿走近后看清牌位上的字:“都姓楚。”
她回过头看向身后二人:“楚少爷过来看看上面的人你认不认识。”
看到牌位的那一瞬楚明轲就缩在了时愠身后,这会儿听到时鹿的话后脸色刷地就白了。
时愠本身就有些害怕,被身后的胆小鬼影响得小腿肚子也不受控制地打哆嗦,她催促道:“你你你别抖了,赶快过去看看。”
楚明轲被半推半赶地走上前,缩着脖子往牌位上瞄。
时鹿把电筒对准牌位上照,随后就听见楚明轲颤抖的声音:“不不不不认识。”
“真不认识?”时鹿轻蹙了下眉,“那就只能全部掀开,一个一个看过去了。”
被掀开的两个牌位上的字迹都有不同程度的褪色迹象,应该是摆放时间太久的缘故,祖宗辈的楚明轲不知道全名也很正常。
听到时鹿的话,楚明轲当场就腿软了。
时鹿不去管他,视线落在长桌上,发现最右边的牌位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一个念头浮现在她心头:“师兄,帮忙把最右边那个掀开一下。”
经历得多了,时鹿的胆子倒是日益膨胀,但让她直接上手,心里那关还是有些过不去。
封临初明显迟疑了一下,走到另一面,凉嗖嗖地视线从楚明轲身上扫过,掀开最右边牌位上的黄布。
时愠及时在后面推了一把,楚明轲颤巍巍往右边挪了两步,看清上面的名字,瞳孔颤了一下:“这是我爸的名字。”
封临初又掀开后面那排上面的黄布。
楚明轲脱口而出:“我妈妈的名字。”
“看来很明确了,这张桌子上摆的都是你们楚家被诅咒死的人。”时鹿指了指旁边空着的那个位置,“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爷爷的牌位,但他还活着所以空出来了。”
楚明轲已经吓得不会做反应了。
时鹿自顾自地扫过长桌上的牌位,心里粗略估了个数:“看来你们楚家真的死了不少人啊。”
等到楚明轲和楚涵的牌位也摆在上面,那可真就是断子绝孙了。
余光瞥到封临初对着牌位发呆,时鹿走了过去:“师兄,你看出楚家的诅咒是什么了吗?”
封临初转过视线:“从结果上来看应该是愿柱。”
“楚家原本败落过,经过几代人的转运后才有今天这份家业,但是他们的运势还没达到最顶峰,如果继续现在的这个势头,不出两代,就能稳居全国首富。”
在来楚家的路上,封临初便让信息科的赵书蓝去调查楚家的资料,由于时间太短,只能少量了解到楚家近些年的发展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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