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纽约市民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了。
他低笑了声:“也不是没办法。”
下一秒,沙发上的人被他公主抱抱起往房间走。
后脑勺才沾到枕头,宋梨因立刻抓住他的手,似乎是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干什么:“不准动手!”
许洌轻谑:“抓紧了?”
以为他要用武力挣脱自己,宋梨因本能反应地用两只手攥住他手指,尽力攥得牢靠。
但紧接着,本来还磕她身上的男人往她紧致的腰线下挪了点,勾颈咬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
“……”
行,这次他确实没动手。
宋梨因仰头轻喘息,觉得自己奇怪的声音太大,又紧紧咬住唇。攥着他手的指腹都因为用劲过度,尾尖微微泛白。
她纤长瓷白的脖颈上挂着香汗,松软的胸脯上下起伏得厉害,上衣那件棉衬衫的扣子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绷开了几颗。
许洌靠上去缠着她接吻,他最喜欢宋梨因这副动情沉溺的模样。
不是十几岁时梦里的样子,也不是那时候对他看都不看一眼的样子,真实的场景迟了好几年,但又和他脑海中想象得相差无几。白皙的肌肤泛粉,眼尾含住水光渐渐转红,漂亮眼珠子蒙上一层朦胧的潮汽。偶尔微微张着花瓣唇,似乎是在邀人深入浅出。
他长指在她那半敞衣襟开口处掀了下,渐渐帮她解开最后几颗扣子,明知故问:“热了?”
“我要洗澡……”她声音娇声娇气又委委屈屈,显然是对这场不公平的博弈十分不满,“你有本事就素一辈子!”
许洌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得清心寡欲,闲云野鹤。他抱起人往浴室走,顺手扯开了那张湿透的床单。
浴缸里慢慢灌满水,香氛混着沐浴露味,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挨紧,唇舌相抵。他退开点,蓦地揉了一把细腻的绵软:“什么时候带我见你妈?”
宋梨因被这词弄得一下就清醒了点,疑惑看他,声音抑制不住:“许队,原来你是这种路子的啊。”
但想了下,这哥哥好像一直是这种路子,之前还说过看一眼就得缠着人负责到底这种话。
“物业那边登记你妈前几天过来了。”许洌撩开她湿发往后,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她知道你要和我结婚吗?”
“……”
樊苓应该都不知道她和男朋友同居了吧,更不知道她男朋友还是许洌。
宋梨因好像明白他意思了,摇摇头,下巴磕在他肩胛骨上:“你是想见她吗?”
许洌好笑地咬了她一口:“你这话是不打算带我见家长?玩我啊?”
宋梨因一个激灵,下意识捂住胸口白他一眼,敷衍道:“行行,我找时间跟她说。”
其实许洌的顾虑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两家人在他们高考那年也算都见过,但彼此并不是友好相处的状态。
在一直不被樊苓认可的情况下拐走她女儿,对他来说这感觉挺怪异的。
宋梨因显然没这么多道德包袱,17岁时总想着和家里脱离关系,到现在也只是和宋家是真没了什么往来。
她甚至不知道樊苓和许洌之间有过沟通的这些往事儿。
只觉得离婚后,樊苓似乎是因为愧疚和无人可依,对她放宽了很多限制和要求。
长到这么大,宋梨因也不会像小孩似的一直揪着小时候那点“爱不爱”不放手。她只是不太需要父母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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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因发现这事儿就很奇妙,出力的是许洌,享受的是她,结果累到想睡到一觉不醒的还是她。
次日早上,准备好早餐的是许洌。
上楼第三次看到她睡相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捏她脸:“起床吃早餐,宋梨因。”
“今天我放假啊……”宋梨因在睡醒的时候特别喜欢嘤嘤呜呜几分钟,带着一点点起床气和娇憨的抱怨。
许洌拿着手机拍她丑照,咔嚓咔嚓好几声之后又去亲她:“我知道,等会儿带你出门。”
她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许洌犯贱地学她说话,声音比她还黏糊,在她耳边像个低音炮声响:“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宋梨因一大早就被他整得很无语:“学人精吧你!”
他捏她鼻尖,胡搅蛮缠:“不让学?小气鬼。”
“谁小气?”她终于睁眼,指责道,“你以前可是因为我记错你名字就生气的人,不就是水最多的那个洌嘛……”
“我水多?”许洌长指从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探进去,笑得极为混球,“能在里面游泳了,小宋律师。”
“……”
宋梨因表情微僵:“别弄了,我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
发现她尘封了好几个月的药瓶时,许洌起初只是查了下是治什么,才知道是抑郁症,而且最新日期表示在今年还没停。
吃过早饭,宋梨因被他拽着去之前那个心理医生那。
其实这事儿连樊苓也不知道。
宋梨因是个通透的人,发觉自己心理不太健康是在大一学期末。她频繁失眠和心情低落,每天用大量阅读和课业麻痹自己也没用,深夜无端就掉眼泪,白天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积极向上。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有点羞于在许洌面前表达这种事,磕巴地说,“有一段时间,我好像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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