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爱哭。”不夸张地说,光是昨天,苏听然就见她爸哭了三回。
虽然嘴上吐槽老爸爱哭,但苏听然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坏事。哭是一种情绪,就比如周听而就是泪失禁体质。
电话挂断,苏听然就听到外面传来老妈和老爸的说话声。
周章程:“让你小心一点的,你看看吧,还是摔跤了。”
苏澜:“都怪你,你别挡着我路,我也不会摔倒。”
“好好好,都怪我,你总是怪我。”
“周章程!好啊,你有本事回嘴了啊?”
“不敢。”
苏听然走出去一看,老爸正背着老妈。
周章程个头不算矮,有一米七九,但站在商之巡身边就好像矮了一大截,在一米七的苏澜旁边看着也不算高大。他背着苏澜在椅子上坐下,俯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苏听然问:“这是怎么了?”
“摔倒了,崴了脚。”周章程头也没抬,小心翼翼地抓着苏澜的脚踝。
苏澜倒抽一口气:“就这儿,这里疼!”
周章程说:“应该是伤到筋骨了,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苏听然也赞同:“得去看看,起码得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再采取措施。”
不料苏澜却一脸抗拒:“去什么医院,我懒得去。”
周章程闻言,难得沉下脸来:“澜儿,别闹脾气。”
苏听然还是第一次听她老爸这么喊她老妈的小名儿,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苏澜更是浑身上下不自在,警告周章程:“你别这么叫我!”
周章程一脸无辜:“我以前不都是这么叫你的?”
苏澜的脸几不可闻地泛红,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其他,她说:“你给我闭嘴!”
周章程难得没听苏澜的话,执意要带她去医院。
苏澜第一次拗不过周章程,只能被他背着上了车。
苏听然也担心,跟着一起去。
镇上是有医院的,也可以拍片,不过医疗条件比不上县里的医院,更比不上市里的医院。
去镇上不到二十分钟,周章程开车,苏听然也跟在一旁。
到了医院,周章程停好车下来走到后座打开车门,俯身去背苏澜。苏澜倒是没有扭捏,只不过趴在周章程的背上时,到底是看到了他头上的几根白发,心里莫名就染上了一股沧桑感。
这些年苏澜在山上,有种远离世俗的烦恼,也好像忘了时间的流逝。她的心态一直还是三十出头,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却从未想过周章程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年轻时候苏澜的性格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爱周章程时,每天宝贝宝贝地围着他转。
当时周家人阻拦她和周章程的这段婚事,周章程也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苏澜。
婚后的日子倒也幸福了两年,可是随着周家人的挑拨和各种误会,苏澜在周家精疲力尽,最后提出了离婚。不管周章程怎么挽留,都于事无补。
……
往事如烟,一转眼也有二十多年了。
下午这个时间点,医院里可以说空无一人。山上小镇和市区的医院不同,不是赶集的日子,镇上人都很少,更别提是下午。
很快拍了片,取出结果。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回家的路上苏澜开口:“我都说了不去医院的,看看折腾不折腾?”
周章程说:“你总是这副倔脾气,今天幸好没事,否则有你罪受的。”
“有我罪受就有我罪受,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正开着车的周章程莫名就红了眼眶,声线有点颤:“你非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
苏澜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一旁的苏听然见势不妙,立即拉着苏澜扯开话题。
“对了,妈,你认识祁衡仁吗?”
苏澜自然是认识的。
祁衡仁作为江山荒野滨市站的站长,苏澜不仅认识他,还和他有过不少的接触。
就是在去年,苏澜在雪山上差点意外摔倒,是祁衡仁一路将她背回了基地。
小伙子身强力壮,外型看着虽然酷冷,但还挺热心肠。
苏澜说:“说起来,祁衡仁的爸爸还是我的校友,只不过人家现在是大学校长,人也根本不认识我。他妈是一个明星来着,叫什么……”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反正苏澜以前看过他妈的电视剧。
苏听然听后甚是满意:“妈,那让祁衡仁当你女婿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苏澜眯了眯眼看着苏听然:“先说好,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咱别做。”
苏听然无语:“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想到哪里去了?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难道你就我一个女儿吗?”
苏澜回味过来:“你说听而?她和祁衡仁?”
苏听然点点头。
她将周听而在祁衡仁工作室上班的事情告诉了苏澜。
苏澜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难以想象。”
*
刮痧疗法见效果然很快,傍晚的时候商之巡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听然回来的时候,见秦芜也在,和他打了个招呼。
秦芜专程前来,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有很重要一部分原因是让商之巡处理一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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