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神。”原屺裂开嘴,笑得乖乖巧巧,没有半点外人眼中的清冷疏离。
“小夭,你在这呢?”
景琬从那边过来,见到沈夭夭对面的原屺愣了一下,“你是原影帝吧?”
原屺颔首,客气道:“景总。”
声音是温润的。
景琬旁边的景御听到这声音抬眼看去,他没有听错,刚才就是这个声音在和他抢那幅画,甚至还叫出了一亿高价。
原屺正和景琬说这话,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袭来,他下意识偏头,正好对上一双深邃深沉的眼睛。
原屺微怔,太子爷怎么会对他有这么浓的敌意?
“太子爷。”原屺对着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微微颔首。
“嗯。”不咸不淡的语气。
原屺:“......”
看惯人脸色的王哥意识到了什么,装作不经意地说:“大神,过几天综艺就要开始录制了,我们带您先去见见导演?”
他们是在商量公事,可不是在背着您做什么,太子爷您可要明鉴哪!
景御是知道沈夭夭有个综艺要上,但他没想到居然是和原屺,而且看两人的关系,还很熟。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沉了下去。
王哥:“???”
这怎么和想象得不太一样?
沈夭夭将别在身后的鸭舌帽取出来,往头顶上一压,身上的礼服还没换,整个人又美又飒,嗓音清淡地说:“可以。”
“行,那我们到时候来接您。”王哥飞快地拉着原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要是被太子爷盯上了,那完了!
快走快走!
原屺还没想那么多,客客气气地跟三人道了别,才上了保姆车离开。
·
景琬晚上还要回趟公司,让安特助开了车过来,上车前拉着沈夭夭的手再三叮嘱:“改天来家里吃饭啊,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您是沈老的孙女,一定会很开心。”
沈夭夭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了下来。
等景琬走了,停车场便只剩下她和景御。
景御垂着眼睫,似在看她又似不是,周身有点冷。
沈夭夭想起什么,手机给景御转发了一串验证数字。
景御看到消息挑了下眉:?
沈夭夭没什么表情地解释:“拍卖得的凤求凰,送你。”
花高价拍下作品再送回给人,如果景御不是知道这丫头没开窍,都要怀疑她是个撩拨人的高手。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说:“你可知道凤求凰何意?”
“知道。”沈夭夭仰头迎着他深邃的目光,语气算不上清淡地开口:“你不是说今天是你追我的一个月纪念日?唔……作为奖励你的礼物,再接再厉。”
景御深深地凝视着她,良久后,偏头低声轻笑一声,又苏又宠。
“我现在想亲你,怎么办?”
沈夭夭:“……”
景御往前迈了一步,眼神暗哑,无处所逃的压迫感。
沈夭夭双手环抱,随意地倚着墙,不躲不闪。
只眼尾勾着一抹血红,野且狂。
“想着吧。”没什么温度的语气。
“呵。”
“嗞——”
就在此时,白一脚油门将车停稳,从驾驶位上下来,停在两人面前,“景爷,大小姐,车来了,请上车。”
说着还殷切地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景御:“……”
沈夭夭看着景御的脸色,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地勾了下嘴角。
白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打了冷颤,这什么停车场怎么这么阴冷。
白搓了搓手臂,见沈夭夭已经上去后车座,不由疑惑地偏头问:“景爷?”
景御掀起眼皮,声音温凉:“车钥匙。”
白不疑有他地将车钥匙交到景爷手里。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景爷上了驾驶位。
白:???
然后景爷一踩油门,Q8飞快疾驰出了停车场。
白:!!!
在停车场站了半小时到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抛弃了。
但是为什么?
他又做错什么了?
啊————
他要怎么回去啊?
这地方打不到车啊!!!
此时祈年街的一处独栋别墅里。
景流枫的父亲景大伟端坐在上位,一名黑衣男子跪坐在地,手中举着偌大的IPAD,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赫然正是慈善晚宴二楼的一段录像。
景大伟看着那个被白扔出来的女人,沉声:“暂停。”
“这个女人是谁?”
旁边一个戴着眼睛的男子沉着地汇报:“她是一个明星,今天晚上微博上还有关于她的黑料。”
“明星?”景大伟眯着眼,“难道是障眼法?”
举着IPAD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按照景爷的性格,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这样对待,而且据传回来的消息,景爷身边有个容貌绝色的女生,景总也对她态度热络,所以......”
景大伟一脚踹在那男人腹部,骂道:“你懂什么?景御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摇大摆地将人带出来给我们看过,一定是他的障眼法,去,把那个被扔出去的女人给我绑来。”
景大伟眼色闪过一抹戾色,“敢和我玩障眼法,也不看看我是谁?动我的儿子,那我就要你的女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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