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抽,你要去赶紧的,不用加后面那句的。
待弗烈德在一棵树下站定之后,我才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男子,一袭白色的长衫,下身是藏蓝色的裤子,头戴一个黄色的草帽,却偏偏显出了男子俊秀挺拔结实有力的身姿,我看着那男子转过身来,一双墨眸恰似老虎带着昂扬的生机和侵略的气息,纠结有力的臂膀此刻正扶着一个少年的腰身,只是轻巧的带起,童虎吗?这么说刚才的力量就是他的吗?我微微一笑,靠在弗烈德的怀里,才病弱的开口:那个。指了指他手上的天马,嘴角带着一抹轻笑: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请你把他还给我呢?
童虎哦了一下,爽朗的笑了笑,我却眼眸微沉,真是麻烦,眼看着童虎想要把天马交给我,我却歉意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双腿。我不能走路。
看起来这小子绝对很麻烦,若是破坏掉剧情,在这里杀死他的话,那么天马这小子也不会去圣域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上,才淡淡的一笑,刚想开口,却猛然间被人掐住脖子,冷冷的警告的看了一眼想要杀人的弗烈德,才转过头盯着抓住我的人,一看之下真是才哭笑不。居然是冥王军,漆黑的铠甲也就是传说中由神赐予的冥衣,一个比我还要矮小的人居然掐着我的脖子,我眼眸微眯,到底是真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是冥界里面有什么问题了呢?真是的,我有些头大的想到,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思考半天,若是有什么乱七八糟那种创世神赋予的强大的力量咱就横着走,可惜了。
放肆!我耳边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亚伦垂下去的双手握拳,冷冷的呵斥着掐着我脖子的冥斗士,一时间似乎漫天的金色发丝都被黑色尽染,随风飘动的发丝衬得少年素白的脸更是严肃,眉宇轻皱,他的眼眸冰冷周身开始爆发出强烈的恐怖的死亡的气息,我余光看到了童虎脸色发白,身侧的冥斗士早已站不稳,吓得腿软的倒地,跪在哈迪斯的所在的方向,明明只是一身漆黑的修道服,却偏偏被少年硬生生的穿出了几分夜的漆黑的光泽来,少年迎风而站,蓝眸微眯,神态冰冷里却依旧带了三分的怏怏的病态,真是的,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与我在地狱饮酒的日子,他嘴角轻带着的淡笑却是挥之不去。
我叹了口气,真是的,算了,既然已经如此,倒不如大干一场,抿着嘴眼神示意了下弗烈德,一瞬间弗烈德就站在了童虎的身后位置,从后面卡住童虎的后路,我微微的站定后发现真是良久就不走腿骨有些退化,站好后,才看着亚伦或者说哈迪斯走过来,怏怏的看了眼冷汗直冒的童虎,搂着我的腰,我眉宇一皱。却懒得推开,身侧匍匐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吊着尖锐的嗓子说道:属下不知冥王陛下和冥后陛下在此!
哈迪斯懒懒的扫了眼他,眉宇轻轻的褶皱一下,才仔细的看了看我,看的我右眼一跳,才怏怏的冷冷的对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冥斗士说道:滚回去,不要再在朕的面前出现。一瞬间爆发出的负面的能量,使得我的脸上一白,本来就是圣光系打底的身体,真是恶心,我有些反胃。
冥斗士本来一切的力量就是哈迪斯赋予的,对于神明人类总是有一种奇异的崇敬,既渴望超越神明又渴望从神这里得到力量,冥斗士和圣斗士各为其主,争斗了几千年都不休。说到底也不过是两个神的争夺而已,真是不爽,若是主神发不出灭世的主线命令我就去兑换一个核弹要不就是大陆振荡器,妈的,老娘就不信了,你有小宇宙我有高科技到时候谁怕谁。我深深的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喜感了,也越来越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斜过蓝眸,轻轻的扫过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白色上衫的男子,只见他把手骨捏的咯咯作响,猛地抬起头来,浑身爆发出强大的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我果然感觉不到小宇宙,翻了个白眼,我很不负责任的走神。
猛地一转身,红姬从侧面轻轻的放在了童虎的脖子上,却见这人不要命的在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我的刀,我皱眉看着几滴鲜血滴落在地上,眼前的男子浑身爆发出虎一般的气息,嘴角是一丝的冷笑,一脚踹在他提着天马的手上,一只手拿出浦原喜助那奸商卖给我的东西。砰的一声巨响,一时不防的童虎愣住,我接过天马,把他交给静静守候在童虎后面的弗烈德。才眼眸微垂,嘴角的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看着早就爬走的冥斗士,走到哈迪斯身前,微微的皱眉,哈迪斯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过于的苍白,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也不想你的肉体的灵魂提前消失吧,早些回去休息吧。哈迪斯闻言淡淡的一笑,然后一瞬间,抽去了全部的神力,我怀里抱着瘫软酣睡的亚伦,轻颤了两下睫毛。想来童虎应该是不可能记得我和哈迪斯的事情了。我笑着说道,说起来,既然童虎赶来,天马有显露出圣斗士的能力,不如我们给他们留点纪念如何?微微的侧过头来,阴影式的微笑令弗烈德反射的倒退了几步,我眯起眼睛,满眼的算计。
童虎醒来后,才知道我们莫名其妙的在森林里捡到了他,虽然心底怀疑,但是实在想不起什么不对劲的人也就只得和我们道谢,倒是一再提到了天马,看起来的确是打算把天马带回希腊去培养,亚伦虽然嘴上不说,却在天马走的那一天跟他约定要为他作画,终有一天会把那双充满生机的血色之瞳渲染于纸上,我含着着和天马道别,反正小小子以后去圣域都是过苦日子,吃青菜萝卜,我倒挺高兴他去受受苦的,省的这小子在我这里吃好了,到处去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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