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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多卡斯就被自己打脸了。
    那是在7月末,当年5月《美国往事》在戛纳影展放映,获得了很好的反应,尤利西斯和他的朋友们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弄到了拷贝,准备举行一个小型放映会——正好撞上哈利生日,多卡斯决定放弃参加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家的庆祝会,小天狼星带着小狗去,她看完电影去接他们。
    现场,非常混乱。
    显然詹姆和小天狼星喝多了,多卡斯从壁炉出来的时候的时候小天狼星还坐在詹姆大腿上,背对着她挤在一张安乐椅上,彼得昏倒在地上,看起来就是已经吐过一次的样子,一边的莱姆斯疲惫得瘫在沙发上,目光还算清明,他断断续续得和她解释,莉莉带着小狗和哈利上楼去了,大概是不忍看见下面的惨状。
    小天狼星大概没看见她,还在和詹姆表示对他改变他人生的感激——然后响亮得吻了他嘴唇,莱姆斯和多卡斯在那一瞬间都面容扭曲了一下。
    “小天狼星”,莱姆斯大概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回头”。
    事实上小天狼星回头的时候在詹姆腿上晃了一下,直接变成了狗的样子跑了过来,然后开始坐在地上摇尾巴,但是考虑到他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体型,仍然还是,吓人的。詹姆·波特则看起来完全被吓醒了,他看起来也试图变成动物,但意识到自己不是狗,只好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多卡斯半跪下来,开始撸黑狗的下巴,从靠近脖颈的地方开始沿下颌一路往上,还顺手搔了搔腮帮子,摸完之后拍了两下头,“变回来——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多卡斯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受到了昨晚一幕的精神冲击,决定拿被子蒙头再睡一段时间,争取把发生的事忘掉,或者,醒过来以后发现那还是一场梦最好,她可以重新过一遍昨天。是小天狼星摇醒了她,“已经中午了——你要吃什么?”“不要”,她把他脸推开,看着拉斐尔前派的墙纸发呆,深绿色的藤蔓上可爱的粉色草莓,面对面的棕色小鸟,结婚之前他们一起选得,现在她只想钻进雪白的被子里一睡不醒,或者找个时间转换器提醒自己记得在婚礼前骑扫帚跑掉也行。
    他显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在床边坐下,让她枕到他大腿上,给她掖了掖被子,“我变狗给你玩好不好?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你喜欢过波特吗?”多卡斯偏过头,不看他,“现在还喜欢吗?”
    “怎么可能”,他拿她鬈发扫她脸颊,“就没有过——肯定不是对你这种,他哪里有你好”,他捏她脸颊上的肉,“我就是喝多了,你提要求嘛”。
    “你能变白狗嘛?”尤利西斯养了一只萨摩耶,蒲公英一样的白狗,可爱的黑眼睛,看起来一直是微笑的表情,还能晃耳朵。“恐怕,不能”,小天狼星神情一下子尴尬起来,“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巫师对变形术免疫”,不然去魔法部登记动物形态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虽然他到现在也还没去登记,彼得去了,谈到了‘那里的人会把你的动物形态翻过来露出肚皮,□□,还拎着尾巴称重’,这有效得阻止了剩余的劫道者们把自己合法化的想法,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很想让人知道。
    多卡斯抱着被子从他大腿上滚下去,小天狼星跟着变成了长毛牧羊犬,挤到床上,他知道自己动物形态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也是拿来讨好多卡斯的重要手段。现在她靠在他身上,在捏他爪子上硬硬的肉垫,有了一个想法。
    “所以,去喝缩身药水好不好,我想玩小狗——你变的”,她靠在他前腿上,可以感觉到他僵了一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的”。显然,最后还是同意了。
    缩身药水是一类魔药,可以让饮用者缩小或转变成更年轻的形态,在16世纪由著名的药剂师齐格蒙特·巴奇发明,原料包括切碎的雏菊根,去皮的缩皱无花果,切片的毛虫,一只老鼠脾脏,一点点蚂蟥汁,他们三年级的魔药课上就学过了。小天狼星皱着眉头,在加入缩皱无花果后搅拌了一下,看着药剂呈现出一种鲜亮耀眼的绿色,多卡斯把波利斯抱起来,看他父亲工作——小天狼星的魔药并不差,甚至是才华横溢得好,但是他选修这门科目的唯一理由是傲罗工作的需要,否则他可能更乐意炸掉别人的和自己的坩埚。
    “爸爸在做蛋糕吗?”小狗现在说话很流畅了。
    “爸爸在准备变小狗给我们玩”,多卡斯和波利斯的脸贴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大概是非常新奇的体验,他魔力暴动的非常早,也有了自己的玩具扫帚和玩具魔杖,但这间配制魔药的阁楼从来没有上来过。他正在好奇得看周围大束悬吊的老鼠尾巴,迷迭香和各类药草,整张的蜥蜴皮,装在瓶子里的青蛙卵和动物眼球,还有一小瓶不断爆裂发出明亮光泽的龙血。反正,多卡斯今年二十四岁了,也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属于纯血巫师的世界。
    小天狼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解药在架子上——第三排——算了还是我先拿下来吧,我忘了你的魔药水平,到时候倒几滴在我身上就行”,多卡斯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拿错。
    他把解药放在桌子上,装满药水的银勺子递给多卡斯,自己变成狗,喝了一小口。
    多卡斯的魔药课一向过得昏昏沉沉,大团的蒸汽和酸性挥发气体都让她的呼吸道不适,室友格丽塔是她的搭档,一向是她指挥她干什么,她就依样画葫芦,完全没有主动探究的欲望,一节课上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缩身药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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