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你又要为别人的错误埋怨我了。”伏黑甚尔宠溺地吻了下他的鼻尖,又捉住了他的唇吻了起来。
两人渴望地一边吻着一边抚慰着对方,倒退着撞上了沙发背。
“诚,有没有觉得我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伏黑甚尔突然松开了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又要搞什么?”贺沢诚没好气道。
伏黑甚尔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是说真的,自从三十岁以后,很多事就记不清了。”
“哈?三十岁,记性不好?”贺沢诚伸手在伏黑甚尔脸颊上一揪,“你又骗我。”
“没有,真的,”伏黑甚尔脸上露出点委屈来,“比如——”
贺沢诚被一双大手翻了过来,一脸茫然地趴在了沙发背上。
有只手托起了他的小腹,另一只手却抽出了他的腰带,把衣物扯了下来。
“……伏黑甚尔!”贺沢诚羞恼地喊道。
“诚,我记不清你的小腿紧绷的样子了,再让我看一遍吧。”伏黑甚尔十分真诚地说道,然而他才说完就闷笑了几声,明显在发坏。
听着身后衣物脱掉的窸窣声,贺沢诚慌忙制止道:
“等等!甚尔,别,你这个骗子、混蛋!”
说着说着贺沢诚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失焦红唇张开,手指一下子揪紧了身下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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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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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五条悟番外
「你变了,不知道为何,我还是爱着你。」
现在是202年6月25日,距离伏黑甚尔去世已经有一年多了。
2021年12月21日冬至,上午7:59分,因为身体与灵魂不适配而日渐衰弱的伏黑甚尔,在太阳升上天空前,枕在爱人的膝头溘然长逝。
贺沢诚温柔地轻轻抚摸着爱人不算柔软的头发,垂眸含泪轻柔地微笑着。
之后便是伏黑甚尔的葬礼,再之后便是贺沢诚因为连夜噩梦难眠、不得不从两人的爱巢中搬走了。
贺沢诚婉拒了葬礼上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小心翼翼的照顾自己的提议,来到一个完全与过去无关的小镇上生活着。
——不存在的熟人,不存在的过去,不存在的爱恨,不存在的微笑。
贺沢诚像空气中漂浮的散发着微光的灰尘一般,静默而空茫地生活着。
仿佛一粒坚硬的沙子,渺小没有存在感、却出于痛苦的必须空气般生活在这里。
在伏黑甚尔去世的前一年出现的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不依不饶地跟上来,葬礼上也没有上前劝说贺沢诚。
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准确,五条悟现在成了贺沢诚的……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草木的香气,泥土的腥气,水汽的味道,袅袅地在后院散开。
贺沢诚正对着桌子上的书发着呆,后门突然响起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贺沢诚循声望去,正看到五条悟放下两瓶牛奶。
五条悟好像察觉到了贺沢诚的视线,他隔着眼罩沉默地看着贺沢诚,没有说话。
贺沢诚也隔着沉闷的客厅一言不发地看着五条悟,没有说话。
——五条悟成了贺沢诚的送奶工。
贺沢诚并没有订什么牛奶,这是五条悟的自作主张。
贺沢诚垂眸看了眼空荡荡地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抿起了嘴唇,想起了之前的事。
伏黑甚尔刚去世时,贺沢诚总是整夜整夜地挣扎着从眼泪中醒来,可每每他流着泪着醒来时,总能察觉到有只手在温柔地为自己擦拭眼泪,有时还会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抚着自己。
可只要贺沢诚一睁眼,却只能看到窗边明亮的月亮和摇晃的窗帘。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不肯见他。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很奇怪,虽然如此,也没有送客或告别的话。
直到房檐上突然滴下几滴雨水,正好落在五条悟的白发上。
那头乱翘的柔软的白发立刻像只落水猫一样打湿了一绺。
五条悟依旧沉默着,像尊不会说话的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贺沢诚却仿佛看到了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贺沢诚一愣,他目光下移,看到了五条悟裤管上的泥点,迟疑地开口道:
“你……要进来吗?”
五条悟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见贺沢诚突然站起身,往玄关走去,走前说了句“请等一下”。
五条悟拒绝的话到嘴边,沉默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贺沢诚就拿着一双拖鞋跑了回来,蹲下放到他脚边。
五条悟看着他柔软的金色发顶,无言地穿好了拖鞋,看着金发少年又匆忙跑回厨房去沏茶,五条悟表面上很平静,但实际上——
怦,怦,怦……
有一种跳跃的欢喜和颤抖的恐惧交替着浮现在他心头。
五条悟慢慢走进了厨房,伸手从金发少年身后接过了茶壶:
“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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