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震惊地看着在餐桌上吃早饭的路江北。
路江北!居然!在家里!吃早饭!
挺......挺人模狗样的......
唐心愣在卧室门口尴尬地走不动路。
路江北瞥了眼定住不动的唐心。
“洗漱完就过来吧,也准备了你的早饭。”
唐心神情恍惚地嚼着叁明治。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为什么会和金主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怎么着也该是吃她吧?
等等,自己应该是没有饭好吃的。
路江北看着面前的女孩神游。大概是要出门,换了一身背带裙,脂粉未施的脸颊白净透亮,绒绒的眉毛弯弯,显得眼睛圆得可爱,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旁边空空洞洞的。
唐心喝完一口牛奶自然地舔掉嘴边白色的奶渍。
路江北看得嘴唇有些干。
“我不用厨房,如果阿姨不在你可以随意。”路江北道。
“噢。”唐心点头。
两人吃完唐心把碗收了放进厨房。
出去之前犹豫了好久还是和路江北打了个招呼:“那我出门了。”
路江北朝她点了点头。
呼。
唐心关上大门立刻长舒一口气。
以后白天还是尽量不要碰上路江北好了。
看到他自己有点条件反射的身下疼。
路江北昨天答应了他爹,今天去家里吃饭。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大门口不满地看着路江北。
路江北的爹路铭,年过半百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俊朗,身形挺拔,头发黑亮。
路铭年轻时白手起家,乘上了当时国内互联网发展的东风,现在也算得上是业内龙头老大。
近年来逐渐放手了大部分的工作让路江北接手,平时就和朋友打打牌钓钓鱼打打高尔夫,另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工作:操心不孝子路江北的婚姻大事。
路江北今年过完年其实才将将二十七岁,但路铭着急得很,一年前就开始搜罗各家年轻姑娘,给路江北相亲。
路江北当然不想这么早结婚,但还是被逼着相过两次,后来都拿借口搪塞了。
路江北下车无奈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是我叫你回来的!”
“好好好,我下次自己回来。”
“哼。”
路家人口很简单,路江北的母亲十年前就去世了,偌大的别墅平时只有路铭和保姆阿姨住着。
“上次那个李家的大女儿处得怎么样了?”
午饭时路铭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路江北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好几周前被逼着去见的一个相亲对象,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噢,相处看看。
“不合适。”
路铭横眉倒竖:“哪里不合适?你倒是说清楚!”
“太正经了。”
“我看是你太不正经了!”路铭气地拿筷子指他。
“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去。”
“不去。”
路江北想也不想地拒绝。
路铭带他去的酒会除了认识各家小姐还能干什么?
路铭放下筷子,拿纸优雅地擦了擦嘴。
“听说你手里头有个电影定档一直定不下来是吧。”
路铭语气肯定。
路江北看着他爹自信地拿捏着他。
半晌。
“行。”
“今晚住家里。”
拿着好大儿把柄的路铭得寸进尺,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去看他的午间电影了。
“我觉得你上次的提议可以考虑。”路江北百无聊赖地给佟知卫发消息,“有个小孩给我爹带应该就没空找我茬了吧。”
佟知卫:“这话我就跟你开开玩笑的,你想让你的孩子变成钱二啊?”
路江北讪讪地敲手机。
“我也开玩笑。”
钱二是开基金公司钱总的二儿子,外人看来挺风光的,其实和他家有交往的人都清楚,是钱总情妇生的。钱总一把年纪私生活混乱,钱家老人思想老旧,导致钱二在家里的身份并不名正言顺。
“北哥,其实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佟知卫给路江北洗脑,“想想,以后每天有人在家等你吃饭,给你嘘寒问暖,多好。”
“结婚这么好你怎么不结啊。”
佟知卫无视,继续道:“你看老赵的姑娘都两岁了,乐得他天天在朋友圈秀娃,那拜拜嫩嫩的,多可爱!”
“他老婆还不知道他每个月出差里都有一次是出去偷吃吧?”
佟知卫给路江北发了个大拇指。
“哎!我们北哥就是这么有责任感!婚姻界没你不行!”
路江北烦躁地扔了手机。
婚姻,与他现在和床伴厮混的生活,完完全全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不可能和现在身边的女人谈婚姻,更不可能结婚后再去找床伴。
他一直都分的清楚。
所以不可能结婚。
因为路江北是个性瘾者。
从他刚进入青春期起就发现了,他的欲望比常人更强些。
每天早上醒来胯下都硬的发疼,床单上有他留下的白浊。
他早早地就开了荤,并且从性事中享乐。
他没办法用大脑喜欢女人。
主宰“喜欢”的,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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