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群臣听到那句“父皇”,也彻底惊呆了。
是……昭和公主……
竟然是昭和公主???
羿王到底是去抓了谁的奸???怎么连昭和公主都扯进来了?
该不会是……
突然大家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不过很快大家便自发地晃了晃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就在底下人心绪翻涌的时候,夜政雄发话了,开口便是一阵火气:“羿恒,你别太过分!”
羿王也不生气,淡淡一笑,便将昭和松开了,还朝夜政雄躬了躬身:“臣,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后面,羿骁雲,梁臻,长公主他们全都朝夜政雄行礼。
夜政雄脸色黑沉地瞪着羿王:“是你告的御状?”
“咳咳咳咳……”就在羿王要开口的时候,梁臻突然虚弱地拼命咳嗽起来,喘了好几口大气,才跪了下来,哑声开口:“是臣……告的御状,臣身子孱弱,便请外祖……代为击鼓……”
只短短几个字,梁臻便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会断气的病弱模样。
夜政雄看着他这幅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喝道:“你可知道告御状是要滚钉板的!”
“臣知道……”梁臻脸色惨白地看着夜政雄:“臣要状告昭和公主……与吾父晋安侯通奸……”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沸腾了,刚刚还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说话的大臣们,这会儿没一个顾得上皇上的情绪了。
“昭和公主跟晋安侯通奸?是晋安侯疯了,还是昭和公主疯了?”
“我就说怎么这么巧,羿王和羿王世子今日抓了昭和公主和晋安侯一起来?”
“难怪羿王要砍了晋安侯的胳膊,作孽啊,作孽!”
“我活了这把年纪,就没听过这样的事情,真是不知廉耻啊!”
夜政雄瞬间脸色铁青,阴戾地瞪着梁臻。
他有问他状告什么事吗?谁准他说了!
可是梁臻的话还没说完呢,一连串的咳嗽声之后,梁臻继续喘着气道:“臣还要状告昭和与晋安侯……给臣下毒,让臣……卧床三年,药石无灵,害臣命不久矣,时日无多。”
梁臻的话无疑又引起了一层轩然大波。
“天,昭和公主竟然还给晋安侯世子下毒了,这也太恶毒了吧!”
“原本晋安侯世子根本不是病,而是被下了毒!”
“最毒妇人心啊,这昭和公主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简直……”
碍于在大堂之上,太过难听的话大臣们也不敢讲,不过这会儿终于没人再同情晋安侯和昭和了,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人家只是砍了他一条胳膊,实在是太对得起他了。
夜政雄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白了,他震惊地看着昭和,怎么也没想到昭和竟然还给梁臻下毒了?
她怎么敢!!!
夜政雄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瞳孔微突地瞪着昭和。
昭和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见夜政雄看她,立刻梗着脖子道:“父皇,儿臣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是他们冤枉儿臣。”
昭和说的理直气壮,好似真的没做过一样,听得后面的长公主,晋王妃她们都面红耳赤起来。
她们还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羿氏见昭和这时候了,还敢抵赖,当即就不干了:“没做过?后面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敢说没做过,你当所有人都眼瞎吗?”
羿氏说着也朝夜政雄跪了下来:“皇上,今日臣妇宴请长公主,晋王妃,轩王妃等诸位夫人到山庄赏花吃宴,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梁永廷和昭和在山庄通奸,我们全都看到了,不仅是臣妇,还有长公主,晋王妃,轩王妃她们都可以作证,现在人都在大堂之上,皇上若是不信,尽管问便是。”
夜政雄抬眸看了眼长公主,长公主难堪地垂下了眸子。
夜政雄瞬间脸色漆黑,这还用问吗?
群臣们看到长公主和晋王妃他们的表情,顿时也什么都明白了。
要命的,这事竟然是真的,这下皇上可为难了。
还别说,夜政雄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问话都不敢了。
夜政雄不开口,梁臻却是不打算僵持下去:“皇上,昭和已经跟吾父珠胎暗结,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找御医来探脉。”
夜政雄倏地瞳孔猛缩,脑袋都开始晕了。
底下的群臣也是震得不轻。
连孽种都出来了,这下可是铁证如山了。
夜政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揉着额头道:“她与你成亲多年,就算她真的有了,那也未必是……”
后面晋安侯三个字,夜政雄实在是说不出口。
梁臻垂首:“臣跟公主成亲第一晚就被公主赶到小榻上睡的,臣跟公主成亲三年却从未与公主有过夫妻之实。”
梁臻再不想跟昭和搭上一点儿关系,这些话他不是说给皇上听的,也不是说给群臣听的,只说与她一人听。
听到梁臻这话,夜政雄彻底没话说了。
群臣们也更加同情起梁臻来。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这晋安侯世子也太可怜了!”
“是啊,做了三年驸马,竟然都没碰过公主,还被下了毒……哎~”
“公主真是太恶毒了,这以后还有谁敢娶公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