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宫代和纱脸上的笑容,坂田银时抽噎一声扭过头忏悔。果然是他的原因,这不还是在追求父爱吗。
如果他当初对女儿好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让她被拐走了。
坂田银时捂着心绞痛的胸口,觉得高血压高血糖一起飚上来了。
“而且我有想过,他们之所以后退,正是因为在乎我。”
马尔科是因为她的年龄,担心她分不清喜欢和依赖的感情,所以选择了后退,这是对她的责任。
库赞是为了不让她在家人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也是为了保护她,才选择让她离开,这是为她做出的让步。
后仰躺到地上,二宫代和纱双手交叠按着胸口说:“虽然很遗憾,但我遇到的都是非常棒的人。”
“只是,难过是没有办法的。”二宫代和纱往坂田银时的方向滚一圈,把头靠在他手上:“爸爸,这种时候要怎么办呢?”
难得女儿正经的向他提出求助,作为老父亲的坂田银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
脸颊突然被水滴砸中的二宫代和纱疑惑的向上看去,下一秒瞳孔紧缩弹射坐起,险而又险的避开。
二宫代和纱拿出纸巾糊在坂田银时脸上,嫌弃的说:“你干什么啊,鼻涕都出来了。”
猛的抱住使劲挣扎的二宫代和纱,坂田银时在她“你敢把鼻涕弄到我身上把头给你拔了”的威胁里,努力把鼻涕吸回去。
他的女儿怎么那么好啊,太感动了,坂田银时抓着二宫代和纱的肩膀坚定的说:“交给爸爸吧,我来给你搞定。”
二宫代和纱看着拿着锤头徒手敲钉子,背后燃着熊熊大火的坂田银时,在不详的预感里警告他:“你别乱来啊。”
“放心吧!”坂田银时已经有了计划:“相信爸爸!”
第二天天还没亮,坂田银时拉开障子看着睡熟的二宫代和纱,悄悄出门。
一觉睡到中午的二宫代和纱,睁开眼就看到一片雾蒙蒙,第一反应是她瞎了?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拿下贴在脑门上的纸条,看到上面的【我工作去了】,慢吞吞的起床洗漱打扫卫生,等着坂田银时回来。
在她修补障子的时候,门被敲响。是来委托的客人吗,二宫代和纱放下手里的浆糊走过去开门。
“你好。”站在门外的近藤勋,将手中的花递给二宫代和纱:“我是你爸爸拜托来和你约会。”
下意识接过花,二宫代和纱愣愣的看着近藤勋从身边走过,靴子在她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
“打扫的挺干净。”近藤勋走到桌边坐下,反客为主的招呼二宫代和纱:“过来坐。”
二宫代和纱满头疑问的走过去:“近藤大叔,你在做什么,阿妙姐知道吗?”
“什么大叔,我还没到那种年纪!”拍着桌子吼完,近藤勋的声音弱下去:“别告诉阿妙。”
二宫代和纱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抖,既然这么怕就不要做这种事啊。
咳嗽一声,近藤勋的表情恢复正经,严肃的说:“我翘班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世上的好男人有很多,比如说我。”
“……所以说阿妙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啊,我真的好喜欢她。”近藤勋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拍着桌子控诉:“即使这样被嫌弃,我也不会放弃的,男人的爱情就是坚持,这世上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吗?”
“是是,找不到了。”面无表情的应和,二宫代和纱把手里的纸巾递给近藤勋,在他响彻天地的擤鼻涕声音里嫌弃的挑眉。
啧啧啧,喝了她两瓶烧酒六盘下酒菜的好男人。
“不好意思。”接到消息的志村妙道着歉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醉到旱地蛙泳的近藤勋,走过去就是一拳。
“黑着脸打完人,志村妙对着二宫代和纱立刻转为一脸温柔的笑容:“给你添麻烦了和纱,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被提着领子差点勒死的近藤勋抓着志村妙的手哭诉:“阿妙,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反手就是一拳,这次近藤勋真的晕过去了,志村妙带着温柔的笑意对二宫代和纱点头:“这个垃圾我带走处理了。”
一句话的功夫就从人类退化成垃圾了!
“是。”二宫代和纱恭敬的目送志村妙拖着近藤勋离开,不用谢,近藤大叔,她只能帮到这里了。
二宫代和纱刚收拾完桌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看来我来的正巧。”
土方十四郎把手里的花递给二宫代和纱,坐到桌边说:“来两瓶,不、三瓶蛋黄酱。”
你把我家当成什么了,在土方十四郎往豆腐上挤了半瓶蛋黄酱后,二宫代和纱后背发麻的问:“你也是被拜托来和我约会的吗?”
“是啊。”土方十四郎舀了一勺豆腐上的蛋黄酱:“毕竟被他那么郑重的请求了,说不来就吊死在真选组门口。”
二宫代和纱马上鞠躬:“对不起,笨蛋老爸给你们添麻烦了。”
“还好,反正我也只是来吃个午饭。”
出于愧疚,二宫代和纱提供了无限量的蛋黄酱,吃完饭的土方十四郎点了一支烟,看着屋顶沉默了一会说:“男人在选择放弃的时候,不是为了让对方等待,而是希望她幸福,懂了吗。”
明明自己都是个笨蛋,还来教她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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