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白玉堂:……这么刺激的吗?
“前些日子,那黄屠户病了,说是什么肺部伤寒,找了张秀才看病。”
黎望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打断:“这得了病不应该看大夫吗,怎么是找张秀才看病啊?”
大婶一脸这你就不知道的表情:“公子有所不知,这张家从前是靠医药发家的,张秀才无心科举,只靠家业在家读书,闲来无事就会替街坊邻里诊治,医术很好还不收钱。”
“原来如此,所以……那黄屠户是被张秀才治死的?”看来,这张秀才就是大堂哥想请来给他看病的那个人了。
大婶却又摇头:“那倒不是,听说都治好了,那黄老太婆还说要出去割二两肉回来烧给儿子吃,还专门去药店抓了什么固本培元的药,然后回来一吃,人立刻就没了。”
好家伙,这听着还挺合情合理,难不成真是夺妻杀夫?
告别大婶,一行人回到了客栈。
白玉堂有些纳闷:“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大堂哥去哪了?”
“左不过是在县衙或者是去找人来救这张秀才了。”黎望说完,又道,“如果展昭此行是为了调查黄屠户被杀一案,那就说明他方才那番举动,是为了去牢里见那张秀才。”
五爷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且等着吧,我这就去县衙一探究竟。”见黎知常也要站起来,他登时踩上窗栏道,“你那身子骨就歇着吧,这小地方的县衙阴暗杂臭,还是五爷一个人去好了。”
说罢,就跳下窗户,几个腾跃就没了踪影。
黎望:……其实小生只是觉得冷,想关个窗户罢了。
*
虽然被朋友围观了一场“闹剧”,但本着不见面就不尴尬的原则,展昭顺利进入黄沙牢狱后,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待狱卒锁门离去后,展昭观察四周,很快找到了目标人物张颂德张秀才。
“喂兄弟,你这是怎么进来的啊?”
张颂德闻言却毫无动静,冬日里这般冷,他竟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展昭差点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他本也不是多么热络的性子,便学着赵虎的模样同人打交道:“我是跟人打架进来的,不过我很快就能出去,我在外头有很多兄弟的。”
白玉堂刚找到县衙的入口进来,就听到展昭跟江湖大哥收小弟似的,在吹嘘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靠山背景”。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吹个口哨好好调侃下展昭,如果能以此说服展昭同他动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展昭这话依旧没能激起张颂德的答话之心,毕竟再过两天,他就要上断头台了。人之将死,还能有什么可以奢望的呢。
“兄弟,你别这样,牢里面无聊,你就陪我聊聊天呗。”
张颂德依旧默不吭声。
……这是在恳求吗???
暗中的白玉堂一个不小心,然后露了马脚,展昭多敏锐的感知力啊,当即就听到了动静。
“谁!”
白玉堂见看戏无法,便从屋顶上翻了下来:“是我,你在外头的很多兄弟来劫狱了。”
展昭:……
什么叫社会性死亡,现在的展护卫就是了。
这白五性子是不坏,可就是太孩子脾气了,黎知常还能仗着体弱“管束管束”,他却做不到,只得道:“五爷莫说笑,你怎么来了?”
白玉堂指着隔壁牢房瘫着的张颂德道:“来找他啊。”
“你认识他?”展昭状似惊诧道。
五爷便顺着展昭演戏,为了不惊动外头的狱卒,他只轻轻敲了敲隔壁不太结实的牢房门,才道:“不认识,但五爷找他自然有五爷的道理。”
“喂,你是住在东西大街交汇处的张秀才,对吧?”见张颂德不吭声,白玉堂径直道,“上个月十七日,是不是有个姓黎的举子去你家拜访?”
张颂德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明显的憎恶和警戒:“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黎兄的下落?”
噢哟,看来是没找错人。
“他是我朋友的大哥,久久不回家,便请我出来找人,倘若你知道他的下落,还请坦诚相告。”
白玉堂认真起来,还是挺有信服力的,但张颂德此次被冤入狱,已经心灰意冷,对陌生人更是警戒无比,自不会随意出卖好友的下落:“你说是朋友,我便要信你吗?”
展昭眼神示意白五爷去找黎知常要信物,白五爷却没感应到,兀自道:“听说你下毒害人,欲夺人妻子,不日就要问斩,按理说这般品性,随便出卖个朋友,不是稀松平常之事吗?”
“你住口!我根本就没有下毒杀人!我若要杀他,有千万种方法,何必用这等最蠢的法子!”张颂德忽然大叫起来,狱卒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白五爷见此,只得隐没身形,暂时离去。
两个狱卒见牢房并无异样,随口辱骂了两句犯人,便又很快离去了。
“张兄高义,竟为了保全朋友下落,以身犯险,展某最佩服你这样的人。”展昭说完,又道,“听张兄的意思,你是被冤入狱?”
张颂德不愿搭理,只低低应了一声,他被冤又能如何,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若真如此,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你别不信,我在外头真有很多兄弟,反正也无事,张兄不妨说说你是怎么被冤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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