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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公明白了,他立刻找来展昭耳语两句,展昭得令立刻出府找人。
    徐家在汴京城经营多年,即便已经变卖家产离开两年半,但这个时间绝对不长,而且徐家女嫁入高门,当年还是官家赐婚,鼓楼一带对此记忆都挺深刻的。
    展昭带着人没找一会儿,就找到了两个见过徐家小姐真容的人,分别是为徐家制衣的陶娘子和鼓楼街上文房阁的老掌柜,前者曾经为徐小姐量体裁衣,后者则供应徐家的文房四宝,当初徐家请了一方蔡氏端砚送与徐家小姐的西席先生,因是独家定制,老掌柜便与徐家小姐有过接触。
    展昭带着人回开封府认人,叶老先生正好配齐了辅药,只是药引的完成还需等待两个时辰,他便在廊下看包大人送来的医书。
    “展护卫,你这是……”
    “叶老先生,这二位是包大人命我找来的人证,他二人需要见一见里面的姑娘,不知可否方便?”
    叶青士心里虽然纳闷,但他却并不过分好奇,只道:“若只是看一眼,自然是无妨的。”
    展昭便抱剑行了个礼,然后带着两人进去认人。
    云仙姑娘打从中了毒,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幸好她在凤仪坊的小丫头宝贵挺衷心,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见展昭带了两个陌生人进来,她当即挡住云仙的身体,戒备道:“展护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陶娘子和老掌柜自是没见过宝贵的,刚要说不认得,便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云仙面容,陶娘子当场讶异出声:“玉娘?展大人,玉娘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嫁入胡府做官宦夫人了吗,怎么这般模样躺在开封府啊?可是那胡家的浪荡子对她不好?”
    展昭听罢,心里就哀叹一声,竟真被黎兄猜到了,这云仙才是真正的徐家小姐,而那位现在胡府的少夫人,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李代桃僵。
    “陶娘子,你可确认她是徐家小姐徐玉娘?”
    陶娘子自然点头,眼里带着怜惜和痛恨道:“这个自然,徐家小姐这左边的唇角上方有一颗美人小痣,笑起来最是动人,民妇绝不会认错的。”
    “那卢掌柜呢?”
    老掌柜虽然老了,却也没老到连人都认不清,这就是徐玉娘,不会错的。
    两人说得言之凿凿,可把旁边的宝贵说糊涂了,她家小姐明明是凤仪坊的云仙姑娘,怎么就是徐家小姐了?好奇怪呀。
    作者有话要说:  展喵喵:不愧是你,黎兄!【喵喵鼓掌.jpg】
    第140章 明晰
    叶老先生调的解药对症,两个时辰后,由宝贵喂云仙喝下解药。没过一会儿,她唇上的紫意就消减褪去,等到脸色稍稍恢复,云仙便悠悠醒转了。
    云仙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或者说这是两年半以来自己睡得最好的一次,然而梦里有多香甜,醒来时听到的噩耗就有多可怖。
    果然欺君之罪,即便是极尽隐瞒,终有一日也会被发现。
    “小姐,你怎么了?是宝贵说错了什么吗?”
    云仙虚弱地摇了摇头,或许当初她就不该走那一步。
    宝贵是个直肠子,见小姐否认,便道:“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刘将军对你真的好好,你解毒用的天山雪莲,是刘将军跪着进宫求来的,可惜现在刘将军被关在大牢里,那个什么胡少夫人非说是刘将军杀了胡侍郎……小姐,你下床干什么!”
    “怎么可能!我要见翠翠!阿顺他怎么可能会杀人!”云仙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宝贵拼力去拉她,但她一个小女孩,哪里拉得动了。
    幸好守在外间的仆妇听到动静,帮着宝贵把人扶到了床上,而这时,包公也带着展昭过来了。
    “云仙姑娘,你感觉还好吗?”
    包公实在是个很好认的官员,云仙即便从未见过包青天,也一下就认出了包大人的身份,当即就要行礼,被展昭制止后,她才开口:“劳烦挂心,小女子并无大碍了。”
    “既是如此,那本府问你,当日在凤仪坊,可是那胡天伦下毒要害你?”
    云仙闻言,呼吸忍不住一窒,然后很快就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小女子不愿被他强迫,自己吞食的毒药。”
    包公又问:“既是如此,那胡天伦便是无辜的,只是此人劣性不堪,逼得你不得不服药,也该吃些苦头。只是这孔雀胆之毒极其稀少,你又是从何而来?”
    云仙当然不敢说,事实上她也觉得无从说起。
    包公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已经听过展昭的回禀,知道了知常的猜测都是真的,可他并没有立刻开堂审讯,而是先来见人,便想问问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可云仙这般态度,却叫他无从下手。
    “云仙,亦或者是徐玉娘,你可知罪?”
    直到刚才,云仙心里依旧有一份侥幸,可包大人一口喝破了她的真名,她就知道自己两年半前逃婚替嫁的事情瞒不住了。
    “民女知罪,但求您,这一切都是民女一个人的主意,跟我爹娘没有关系,求您饶恕他们吧。”
    包公见她跪下苦苦哀求,脸上也忍不住唏嘘:“徐玉娘,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即便本府能饶你,国法也难饶你啊。”
    官家赐婚,本是殊荣,徐家若是不受,顶多是抗旨之罪,若是求到开封府,在知道前情的条件下,他不是不能替徐家斡旋一番,可徐家接受了这份赐婚,却以婢女代之,即便是胡家先枉顾徐家意愿,可欺君就是欺君,这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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