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不想让她们争吵,所以就带上刀陪嫂嫂出门。”
接下来的叙述,就跟案卷上写得差不多,杨谢祖并不是一个细致入微的人,甚至称得上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其实我根本不记得嫂嫂出门时穿的什么衣服,也不大记得时辰,若我多警醒些,说不定嫂嫂就不会有事了。”
……好家伙,你这看护也未免过于潦草了些。
“那你嫂嫂,可有什么特征?”
杨谢祖挠了挠头,露出一脸难色:“这……我真说不上来,她毕竟是我嫂嫂,我虽然没读什么书,但叔嫂有别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而且他大哥对他那么好,他干啥要去觊觎嫂嫂啊。
展昭问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杨谢祖,其脚步虽然较之常人轻盈一些,但也就普通武人的水平,再看其身形和筋骨,也未到江湖高手的范畴。
这杨谢祖确实如杨氏所说,是个习武之人,但若要一刀砍下人的头颅,就是王春香站着不动让他砍,成功的几率恐怕也不高。
再加上杨谢祖的态度不似作伪,此案果然如包大人所料还有内情。只是如今顾县令已经结案,案卷也已呈送往刑部,这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问你,你娘觉得那具女尸不是你嫂嫂王春香,你也这么认为吗?”
杨谢祖又挠了挠头,一脸的无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认得我嫂嫂的脸,这没了头,我怎么认啊!”
……展昭整一个无语,但他也不能期望所有人都像黎兄那么聪慧,故而很快收拾好心情,准备去找包大人汇报。只是刚要走呢他,忽然又站定折返。
“展护卫,你还要问什么?”
展昭将剑别在腰间,自袖口取出那名哑女的画像,原本他们来中牟县,是准备带上那名哑女的,但她惊惧过度又怀有身孕,实在不宜赶路,便让其暂留乐玉娘府上修养,等身体好些,再由张龙护送回中牟县。
“杨谢祖,我问你,你可认得这名女子?”
杨谢祖刚要说不认得,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手抢过画像道:“这是我嫂嫂!展护卫你怎么会有我嫂嫂的画像?”
展昭大惊:!!!
事实上,他真的就是抱着试试的心问一问,毕竟此女的身份讯息,完全符合杨家大儿媳妇的特征,原本王春香已死,展昭自然不会多作怀疑。可如今以杨谢祖的口供来看,案情并不是很明朗。
如此,他便问上一问,也算是走个流程,却没想到……有此等意外发现。
“你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嫂嫂长什么样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拿着画像去我们村里随便问,他们都认得我嫂嫂的模样。”
展昭要回了画像,只觉得天下之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杨谢祖,那你嫂嫂可会说话?”
“当然会说话,正常人谁不会说话啊!”
展昭却道:“你可知这名女子被人虏到京城,因被用了哑药,此刻已不能言语,且她不通文墨,故而无法自证身份,只知她是中牟县人,家里有一婆母,她嫁长子,婆家还有一小叔,包大人知道如此情况,才会来中牟县替她查访。”
“什么?嫂嫂她不能说话了?谁干的?!”
杨谢祖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问话对象,展昭也无意过多滞留,便很快收起画像去找包大人回禀新进展了。
“什么?你说你拿这哑女的画像给杨谢祖辨认,他说这是王春香?”
这也未免过于巧合了一些,包大人惊诧一番,才道:“既是如此,此案倒是简单起来了,只要那名姓王的女子来辨认一番,她若是认下婆母杨氏,便能证明那具女尸并非王春香。”
但若真是如此,本案的疑点却又多了起来。
根据衙差的汇报,虏劫王春香的人是个身穿僧衣的男人,且武功高强,又熟知京城地貌,狄将军与之交手,短时间也不能将之擒下。
一个江湖高手,为何要虏劫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妇?甚至不惜将之毒哑,又找来无头女尸假作王氏已故的模样,如此大费周折,包公完全猜不透其意图所在。
所以,他只能吩咐道:
“展护卫,你且找到那杨夫人,带她去京城辨认,若那哑女真是王春香,便立刻派人禀告于本府。”
展昭当即领命出发,至于包公,他则决定在中牟县多待几日。清和是他的门生,他自问对人有几分了解,这案子若是个庸人办的也就罢了,清和如此聪慧之人,必然能看出其中破绽,可为何会如此草率结案呢?
这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包公自然不会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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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此刻的汴京城却被鱼肉焖饭的限量发售“无耻”到了。
“可恶,你们东家瞧不起谁呢!打量爷还吃不起鱼了?赶紧给爷上菜!”
“就是就是,这钵这么小,我能连吃五碗米,这么丁点塞牙缝都不够!”
“不错,南掌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巽羽楼打开门做生意,断没有把钱往开推的道理吧?”
什么叫做买汽锅鸡才能购买鱼肉拌饭?汽锅鸡一天才卖几锅啊,好容易等到巽羽楼正儿八经上主食,居然这么抠搜?!这一点儿也不像天子脚下的气派大店啊。
南星苦不堪言,五爷倒是挺高兴,毕竟鱼饭是他求来的,只要他人到店,总归是管够的。至于外头那些食客,关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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