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他就只是手贱下毒。”
那这手……可太贱了。
五爷猛喝了一杯茶汤,是越想越觉得可能:“展昭把尚义的画像拿给王春香辨认过,此人就是劫持她的武僧,为此,开封府连夜搜查了京城周边各大僧庙,却无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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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生是他,既是暴露过,便绝不会再扮武僧。”
白玉堂:“……你这发言,很危险啊。”
“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黎望没在怕的,当即道,“所以,与其大海捞针,不如退而结网。”
“怎么结网?”
黎望对这案子没什么太大兴趣,便支着脑袋给五爷出馊主意:“这尚义原本是名门弟子,却非要走歪门邪道,可见其对魔功的执着,即便被逐出师门,也还要十年如一日的修炼魔功,所以如果你是尚义,你会最在意什么?”
“什么?”
“当然是别人对他的贬低啊。”
……要论阴,还得是你黎知常。
“所以,你难不成叫五爷去街上叫人说他的坏话?”这可实在是一个馊主意。
“当然不是,还有更直接的法子。”
五爷便问:“什么法子?”
“他如今龟缩不出,便是知道开封府急要找他解王春香之毒,甚至他或许非常享受这种将开封府和展昭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所以如果要打断他的计划,第一步便是——”
“便是什么?”
黎望又躺回了软塌上:“便是对外宣称王春香已经被解了毒,如果小生是尚义,必会想法子确认此事的真假。而他一动,便是抓他的最好时机。”
“……那倘若他非常自信,自己的毒绝不可能被解呢?”
“那就说得具体点,最好说是展昭用自己的内力救的人,为了替王春香解毒,还虚耗了很多功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养伤。”
钓鱼执法嘛,展护卫应该也是个熟手了。
白玉堂:……
“黎知常,你还是做厨子比较和蔼可亲。”沉默一会儿,五爷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生一直都是个厨子。”某人非常大言不惭道。
五爷:……呵,你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天大的误解吧。
*
开封府在连搜了城中两天后,也决定换个法子找人。五爷来献策,刚好是正中开封府三位劳模的心坎。
“此计,甚好,展护卫,你可愿意以身试险?”
展昭自然无不愿意,商量一番,便立刻去找人准备了。
展昭一走,五爷受不住包公和公孙先生的目光,便也立刻离开了。
他俩离开没多久,门房便来通传,说中牟县令在外求见。
顾清和在上次包公升堂审案后,便回了中牟县查无头女尸一案,此时来访,必然是与其有关。包公一听,当即道:“快快把人请进来。”
“学生拜见恩师。”
“不必多礼,案子查得如何了?”
顾清和闻言,当即拱手道:“回禀恩师,学生拿着王春香当日被劫所穿的尼姑服去了黑风山上的庵堂,庵堂的主持说此衣确实是他们庵堂所穿之物。”
“哦?”
“那她们庵堂,可有失踪的尼姑?”
顾清和闻言,当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黑风山上的庵堂乃是野庙,并未在县中登记造册,所以并不能确认主持所说是否为真。”
京城周边大大小小的野庙很多,这种情况倒也不少见,包公闻言也不疑,只道:“那这岂非又没了线索?”
顾清和听到此,却忽然开口:“不,恰恰相反,学生在下黑风山时偶遇一樵夫,他说曾亲眼目睹杨谢祖杀人抛尸。”
第186章 入戏
樵夫姓柳,中牟县人,人到中年丧妻丧子,便索性进山当了樵夫。此时他正战战兢兢地跪在花厅之中,等着包大人开口问话。
“柳樵,你说你曾亲眼目睹那杨谢祖杀人弃尸,此事可为真?”
柳樵夫便回道:“大人,小的是亲眼看见的。”
包公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随便搪塞的官员,当即便问:“据本府所知,事发当日,天色昏暗,你是如何认清那人是杨谢祖的?”
顾清和闻言,心里止不住的咯噔一下,他方要开口替樵夫圆话,便听得这樵夫颤着声音开口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不曾看清他的面容。”
“既是如此,你又缘何断定行凶之人是那杨谢祖?”
柳樵夫被问得害怕,但还是回话道:“当日,小老儿出门捡柴火,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杨家二小子和大儿媳妇,特别是那大儿媳妇,脸色那叫一个差,连小老儿跟他们打招呼,他俩都当做没看见。”
“说下去。”
“小老儿当时也没当回事,就进山了。等从山上下来,便远远看见一身穿枣红色衣衫的男子在半山腰挥刀砍人,小老儿那叫一个害怕啊,蹲在原地好久才敢颤着腿下山。”
包公看过案卷,自然知道杨谢祖当时被抓时,穿的便是一身枣红色衣衫。
“那你怎确定那杀人者便是杨谢祖?”
问到这里,樵夫脸上的害怕就更重了,他猛磕了一个头,才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小老儿等了那么久下山,却还是碰上那杀星,他脸上神色狰狞,活似要吃人一般地奔下山来,小老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回家就吓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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