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江南乃是风流之地,五爷如此样貌,可是很受花娘喜欢的。”这不蒸馒头争口气,必不能叫黎知常小瞧了他。
“哦?既是如此,那等下就劳烦五爷与那老鸨周旋了。”
白玉堂:……合着我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念奴娇是县里最大也是唯一一家青楼,作为垄断行业,显然这位老鸨很有底气,虽然迎客的态度很热络,但行动间,难免有些轻慢。
五爷生得俊朗不凡,黎望又是谪仙之姿,两人的相貌搁念奴娇门口,那是比挂了灯笼还要亮堂,那老鸨潘妈妈见了,若不是还有几分分寸,恐怕都要动起毛手来了。
“哎哟,二位公子生得好俊啊,叫妈妈我都脸红了。”
五爷和黎望:……
“公子快里边请,里面请。”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错了地方呢,五爷控制住怒气,才勉强抬步进去,很显然,他早忘了要跟老鸨周旋的事情。
黎望见此,只得无奈开口:“今日我与好友至通许县,听闻你们念奴娇的姑娘懂事漂亮,怎么一个漂亮姑娘都没见着啊?”
好家伙,黎知常你这熟练的语气,你在江南是不是经常去啊?
“哎哟,公子何必这般着急呢,这漂亮姑娘咱们楼里有的是,公子贵姓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黎望的语气很是挑剔,但给钱却很痛快,潘妈妈的态度,难免是热络了两分。
“我姓禾,禾苗的禾,我这位朋友,你就叫他金公子吧。”黎望坐到了包厢里,然后漫不经心地提起,“至于喜欢什么样的,自然是越漂亮越好了。”
潘妈妈听了,立刻一副意会的样子,抖着手帕道:“禾公子你放心,潘妈妈我必然会找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来相陪的。”
“哎,先别急着走啊。”黎望忽然开口叫住了潘妈妈,随后指着五爷道,“我这位朋友很有些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杯子,也不喜欢别人动过的女人,你这楼里,有没有清纯些的姑娘?”
“这……公子,莫不是在为难我?”潘妈妈状似为难,见这位禾公子又拿出一个金锭,当即就眉开眼笑起来,“虽是为难,但公子的要求,妈妈必然是要帮忙达成的。”
这两位生得这般光风霁月,若她再年轻十岁,就自己上了,哪能便宜那些个不知事的臭丫头啊。
“二位公子请稍后,姑娘们等会儿就来了。”
说罢,她收起金锭就欢欢喜喜地出了包厢的门,等门合上,五爷气得拍桌:“你方才说什么呢?什么叫清纯些的姑娘?你这是污蔑,等展昭从大名府回来,我必要告诉他。”
而且黎知常这么熟练,必然是经常去,他要匿名给黎御史写信告状去。
“这不是为了查案嘛。”黎望很是无奈地摊手,脸上却带着兴味,“方才若是五爷与其周旋,如何编排小生,小生都是不会在意的,难道五爷还会当真不成?”
……就这性子,将来还混官场呢,呵。
五爷生闷气的功夫,就有一个生得标志的小丫头端着一壶酒并四碟糕点进来,说起来五爷在松江府时,确实经常去光顾一家叫合欢楼的春楼,却不是为了什么姑娘,而是冲着合欢楼的一道鱼菜去的。
松江府的馆子酒楼,都很会做鱼,但若论糖醋鱼做得最好的,却还得是合欢楼的大厨。五爷思维发散,忽然就有些想回家了。
“公子,可需要小女服侍喂酒?”
五爷当即醒转,随后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不,不用了,你下去吧。”
“公子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若小女子就这般离开,妈妈必然是要责罚小女子的,还请公子怜惜。”
怜惜个鬼?白玉堂这辈子,就只怜惜自己手里的刀,何曾怜惜过姑娘啊。
“你要怜惜,找这位公子啊。”
小丫头端着酒,身体却不敢太靠近那位谪仙公子,只因这位公子生得太好,难免叫她有些自惭形秽,却没想到她没动,这位公子却先开了口:“姑娘不必这般拘束,我们二人并非豺狼野兽,必不会叫那潘妈妈责罚你的。”
……是他输了,五爷忍不住扶额。
这语气如此和风细雨,难免叫人从容许多,这小丫头也不再劝酒,只道:“小女名唤朱丽儿,唐突了这位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倒也没有,你也不必自责。”五爷语气,硬邦邦地开口。
朱丽儿劝酒的功夫,潘妈妈终于带着四个漂亮的美人来了包厢,那是环肥燕瘦都有,显然是准备从黎望身上大赚一笔的意思。
“禾公子,金公子,这四个美人,可是咱们念奴娇最标志的人儿了,来吧,姑娘们。”
潘妈妈话音刚落下,打头的粉衣女子便恭敬地行了礼,娇娇柔柔道:“妾身苏梅儿,见过二位公子。”
而后又有苏兰儿,苏竹儿,苏菊儿,显然是比照着梅兰竹菊取名字的,且各自善琴棋书画,可见只要钱到位,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都是合理的要求。
“二位公子,觉得如何?”
五爷这会儿脸色倒是还好,但要叫他点评,那可就是为难人了。
索性,黎望也不指望五爷能舌灿莲花,便道:“念奴娇确实名不虚传,潘妈妈辛苦了,只是我这朋友很是喜欢这位丽儿姑娘,可否叫她一并留下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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