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两三钱七分黄金,你觉得有什么讲究?”
“这数目小生自然不知道对应什么,但吴玉贞既然敢以此来寻找仇人,便是知道凶手是谁。”
五爷一听,当即道:“那不就是对上了,那方文应该就是赵季堂。而且吴玉贞光凭声音就能认出此人身份,他们必然是老熟人。”
“五爷这不是分析得很好嘛,哪里需要小生多嘴啊。”
这黎知常的吹捧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少打岔,继续说啊。”
黎望一秒严肃道:“便如五爷所说,方文应该就是赵季堂,但他武功寻常,心性也并不是弑杀之人,甚至在吴玉贞入狱之时,还会出口替她求情,你觉得他会是杀害吴家上百口人命的凶手吗?”
“还有,那幅画绘制的,乃是火焚三义堂的画面,而不是火焚剑雨飞花堂,这就证明吴老前辈死后,剑雨飞花堂改了名字,吴家数百口人死于三义堂,三义堂之名,五爷你会想到什么?”
“三个人结义?”
五爷猜测道,又想起朋友的话,当即道:“吴玉贞是许配给吴老前辈大徒弟的,那就说明应该还有其他的徒弟,你说会不会?”
“这就要靠五爷你去查了,如果你想快些知道,可以去牢里探望吴玉贞,让她告诉你。”
白玉堂狐疑道:“她会告诉我?”
“为何不会?五爷你侠名在外,且并不领官职,最重要的是,你还知道叶青士叶老神医住在何处。”黎望提醒道。
五爷瞬间意会,然后便有些犹豫:“你的意思是……不妥不妥,叶老头虽然讨厌,但五爷也不是随随便便占人便宜的人。”
“这个嘛,老先生那边,小生倒是提过一嘴,倒是不大介意替吴风看看病的。”
……好家伙,你这个一直窝在家里养身体的,昨天一日,到底干了多少事啊。
“既然如此,那五爷就走一趟开封府监牢!”
最好能避开展昭,不然要是被听了去,估计就更不会放吴玉贞出狱了。
于是蹭了顿早饭,五爷就被黎某人“哄”走了。
黎晴听说白师傅来了,快速穿衣洗漱跑过来,却还是来迟了。他刚要开口抱怨两句,就看到了桌上已经被剥开的橘子,他心道不好,刚要跑呢,就被揪住了后衣领。
“跑什么呢?你二哥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黎晴痛快认错,当即抱头道:“二哥我错了!二哥别打头,再给打坏了,你就有个傻弟弟了!”
“傻点好,放心,你二哥我有的是钱,不会叫你傻了之后,没饭吃的。”黎望非常体贴地和善道。
救命啊,二哥不会真的要下狠手吧!他真的是无心的!
“那小钱也是钱,二哥,我还是更想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的!”
“真的吗?”
黎晴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真的,绝对比真金还要真!”
黎望闻言,状似犹豫一番,然后才勉为其难道:“既是如此,勉强相信你,不过你既然要自力更生,想来今年就不需要二哥的压岁钱了,对吧?”
黎晴:!!!!!!
淦,二哥的算盘也太精了吧,简直比嘉玉表哥更加像个商人啊。
但这要是不应,二哥的报复绝对会成倍加诸在他的小身板上的,黎晴希冀地看了两眼二哥,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了。
这倒霉孩子,真是记吃不记打,黎望见他委委屈屈地答应,便也松开了衣领,指着桌上的橘子道:“还不拿回去,看着就牙酸!”
这橘子,是真的酸啊,黎晴看到,嘴巴里都止不住地分泌口水。
“拿到哪里去?二哥,你要不想想办法吧,真的好多橘子,难道要全部丢了吗?”别说,这橘子的卖相是真的好,圆润饱满的,一看就很甜那种。谁知道中看不中用,这又临近年关,送人没法送,丢也没地丢,万一前脚丢了,后脚老头子就被对头参一本,说浪费粮食,怎么办?
毕竟这冬日里的橘子,也不便宜啊。
“你不是要自力更生嘛,这点小事,还要我替你出主意?”黎望可不吃撒娇这一套。
“那我今年还小嘛,明年再自力更生也不迟啊!而且凡事总得循序渐进吧,二哥,求求你,这橘子真的太酸了!”
黎晴也是好奇才去城外摘橘子,谁知道摘回来这么酸,庞昱害他啊!
“太酸了就拌着糖吃呗,反正咱家也吃得起,再不济,你就把皮去了,做成冰糖橘子,难得闲在家里,不如出门做点小买卖挣钱去,你觉得如何?”
……那么酸,他得费多少糖啊,根本连本都收不回来吧。
黎晴开始抱着二哥的大腿哭,反正这是他亲哥哥,不丢人。
黎望:……这癞皮狗的模样,到底是谁教晴儿的?难不成是老头子?
黎某人仔细一品,觉得半点儿没错,心情当即就好了起来,于是也有心情折腾这酸橘子了:“行了行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一个小孩子,没有黄金也得有个白银吧,起来,看看你抬了多少橘子回来。”
黎晴一听,当即呲溜一声站了起来:“好的,二哥这边走!”
等到了后厨的仓库,黎望看着八大筐酸橘子,忍不住叹道:“晴儿,这些难道都是你摘的?”
“对呀对呀,是不是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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