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信任谢骁溪所说的话,抬睫望去,开口便是讥讽:
“堂堂千机阁阁主,如今也成了剑尊随叫随到的一条狗?”
谢骁溪眉梢一挑,歪了下头,白玉扇柄抵上你双唇,含笑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他俯首与你贴近,唇角噙着笑,额间琉璃纹饰衬着眉眼间的殊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写满轻慢与冷意。
你以手背推开他折扇,“我说,你不过是——”
倏然间,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自与扇柄相触的肌肤扩散开来、似是烈焰灼烧,顺着手背一直蔓延到小臂。
剧痛使你霎时止住话语,只是双眸睁得极大,几乎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使自己没发出狼狈的喘息。
只是后背一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你左手死死按住右臂,压制着不受控的战栗,咬牙骂道:“贱、人……”
他弯了弯眼睛,“多谢夸奖。”
冰冷的扇柄再次贴了上来,顺着你被汗湿的脸颊游移。
男子眼波流转,轻轻抚过你脸颊,语气仍旧是温柔无匹,“小姐对我和景渊真人之间,好似有些误会。”
你一怔,狐疑看他。
谢骁溪却并不准备透露更多,轻飘飘转移了话题,“景渊极心软,若是被他知道我伤了你,免不了一番责怪。”
他说着,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小瓷瓶,自顾自捉过你手臂,就要往上面涂药。
原本皓白的肌肤已经被灼伤了一大片,伤痕似藤蔓缠绕攀附,织成诡谲花纹。
你的肉身乃法相幻化,并不似人族娇贵,何况你此时心中憋着气,只觉被他碰触实在恶心,便猛地抽回了手,冷冷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谢骁溪的手顿在半空。
他瞥了你一眼,也不强求,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掌心,悠悠道,“你这女人,对自己还真是狠。”
你勾唇冷笑,“比不上你这女人爱嚼舌根。”
“牙尖嘴利。”他轻笑出声,随意将手中价值万金的玉容膏一扔,冷不丁问道,“这里什么幻境?”
你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肯回答。
实际自你被他强行拖入阵法后,神识便受限于此,并不能像在十二阁中那般区分每一处幻境。
“还不肯说么?”
谢骁溪又是漫不经心地笑,手中拽紧与你相连的金光灿灿的绳索,开始四处探索。
而你受限于荆棘环,无法离开他叁尺之外,竟就这样被拖着,踉踉跄跄跟在他后头走。
被人这般牵制,你心中又气又恼,愤恨难当,险些要气得落泪。
魔教中人多是这种性情,锱铢必较,受不得任何委屈。
这许多年来,你也只认识一个例外。
谢骁溪走了几步,大概是嫌你磨蹭,又停了下来。
你只顾自己生闷气,始终低着头,只看到他转过身来,靴上细细的银链轻叩鞋面。
“这就生气了?”
白玉折扇伸到了面前,他笑着抬起你下巴,待看清你神色,忽然愣了一下。
你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只是别过脸去不看他,心里预料这人又要说一些挖苦的话。
却觉贴着下巴的扇柄慢慢收了回去,男子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声“你真是……”,便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
你们一时便这样立于原处不动。
幻境同样静谧得很,唯有风过树林的簌簌之声。
只是四周瑰丽奇幻,有千霞流光,万云聚海,一草一木间全无杀机,竟是一片好风景。
杂乱的心境慢慢平稳,你稍作思忖,忽然反应过来,这里竟是当年阵修特意为你设下的一处风月境。
——不射出精液,就无法离开的幻境。
你决定:
1.告知谢骁溪实情,建议他背过身去自渎
2你不想透露幻境秘密,尝试强行让对方射精
3.对象是谢骁溪的话也太恶心了!果断砍手逃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