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尾巴都要翘上天啦。”
于是我就这么乐颠颠地、翘着尾巴地去打饭了,等到拖着餐车回来,刚好撞见拉比打着哈欠地走进食堂,瞥见我后,原本惺忪的睡眼立刻睁大,几大步便跑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俯身抱住了我,还跟大型动物一样黏黏糊糊地、脸贴着脸地蹭了好几下。
正鼓着腮帮子嚼汉堡的亚连:“……”
刚拿起一块红豆派的林克:“……”
右手还伸在身后拖着餐车、一脸懵逼的我:“……”
“啊,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拉比抱了能有十几秒,才猛地回过神,唰地一下松开了手,镇定地看了一圈,镇定地竖起食指,开始给我们科普,“贴面礼你们都知道的吧?其实这就是一种礼仪,我刚好在这次任务中看到有人做,就也想来试试来着——哈哈哈怎、怎么样?都被吓到了吧?”
最后还是亚连抬手一把捂住眼睛:“你们两个真是够啦——”
不过真在一起之后,确实能感到某些东西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可能也因为是心意互通后的第一天,过了最初的情不自禁后,我们两个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本来拉比还好一点,表现得和往常一般无二,相当自然,但当我侧头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头,顿了顿,又侧头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后,他的耳尖便不由自主地慢慢染上了层薄红。
最后被我看得实在受不了,拉比干脆破罐破摔地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式,直接探手到桌子底下,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迟疑了下,还不由分说地穿过我的手指,和我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但上面的人不知道啊,亚连一边吃着意大利面,还一边问。
“拉比,你怎么开始用左手吃饭了?”
“嘛……稍、稍微想锻炼下右脑,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一族,有时候记录会需要点创造力啦。”
……这、这人真能编。
但这回就轮到我脸烫烫地埋头了。
不过,除了亚连和林克,总部的大家知道我和拉比确定关系时的反应都不太一样。
“咦?拉比和塞西?”李娜莉第一时间睁大了眼,“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完、完全都没看出来……”
“李娜莉·李,”正用勺子吃着草莓布丁的林克闻言抬头,严肃地开口,“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身为一名驱魔师是否……”
不是,这都能扯到“身为驱魔师上”吗?
“林克,你难道以为李娜莉是你吗?”然后亚连就例行怼了回去,“李娜莉日常的重点又不在这里,又要出任务,又要照顾科学班的大家,每天都很忙的好不好。”
林克不满:“我也很忙的。”
亚连:“是啊,忙着琢磨下一顿的甜点吃什么、打小报告和监视我嘛。”
林克:“……”
“不过亚连,”李娜莉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们……都知道的吗?”
“仔细观察还是会很多蛛丝马迹的啦,”亚连挠了挠脸,装的很像那么回事,“我的话,确实一直都知道一点。”
来,抬手,摸摸你的左胸,你知道的那是一点吗?你从一开始就一直是共犯啊大兄弟!
而另一边,正在和马里一起锻炼体力的米兰达的反应也很大。
“拉拉拉比和塞西?抱、抱歉!我……我一直都没发现……”米兰达红着脸望着我和拉比扣在一起的手——没错,为了以毒攻毒,拉比从刚才开始就没放开过我的手,简直是变着法地、换着各种角度地牵——懵逼过后,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紧张得都快卡带复读了,“什、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吧?”我不太确定地回答。
要说正式在一起的话,那就是昨天,但要说我觊觎他的日子,那可正经挺久了。
“昨、昨天?”
“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从方舟回来之后,就有些端倪了。”一旁的马里听到米兰达吃惊的声音,露出了些许温和的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了个炸雷,“毕竟心跳声是不会骗人的,每次塞西在场的时候,拉比的心跳都会变得和平时很不……”
拉比:“……”
拉比这才面红耳赤地反应过来:“喂!马里!”
我正听得专注,闻声下意识地侧头转向他,一眼就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尖。
对于他的这个耳朵,从以前开始,我就蠢蠢欲动地想摸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因为各种限制而被迫打消了念头——但现在不一样啊,现在这人既然都已经是我的了,那我应该……就可以摸了吧?
我打定主意,暗搓搓地把手抽出来,刚要往上探去,就被拉比敏锐地发现了意图,耳尖的红愈发鲜艳欲滴的同时,连忙重新将我不老实的爪子牢牢地包进手里,不让我乱动。
“……想|摸。”我不自觉地鼓了鼓脸,但也没忘这里还有别人,只极小声地贴近他哼哼。
“别、别闹啊,”他也极小声地哄,“等没人的时候,再……再给|你|摸。”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一声极为清晰的忍笑,循声望去,便见马里颤着肩膀地偏过了身去。
意识到了什么后,我和拉比交握的手瞬间变得滚烫。
“那、那个,塞西,拉比,”最后还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米兰达,误打误撞地及时给热得脑袋上都快要冒蒸汽了的我俩解了围,她不太熟练地、结结巴巴地开口,眼中却带着亮意,“祝福你们,一、一定要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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