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扎心太甚,涂莉冷笑撇嘴:你太监了?不行成这样?
对,我就太监了,怎么着。陈异舌尖刮着牙槽,神色轻浮,趁早放你一条生路,不挺好。
她已经卸了妆,脸色苍白透明,艳红的唇也是淡白的,听见陈异这么说,眼眶先红了一圈,拗着下巴一句话也没说,心底给自己硬撑了三分底气,拧开车门下车,背影妩媚妖娆,蹬蹬蹬往家走。
陈异懒散靠着车窗抽完烟,最后把烟头扔下,调头回去。
苗靖房门紧阖,静悄悄的,估计早睡下了,他颓然搓了把脸,在客厅皱眉坐着,半夜才回自己房间,第二天起床,苗靖还没走,穿着身知性优雅的职业套装站在餐桌边小口咬饭团,看见陈异站在房间门口,问他能不能送她去公司,今天公司有总部来人,她有个会议PPT展示,外头还下着雨,穿着高跟鞋赶班车不方便。
他冷冷嗯了一声,先进洗手间洗漱,瞥见苗靖站在一旁等他,叼着牙刷回房间,边走边脱自己的T恤,顺手柔团丢在沙发上,光着膀子换了个黑色连帽卫衣出来,衣摆滑过流畅紧致的肌肉,肩膀骨骼撑出棱角,站在苗靖面前,一股的不耐烦的桀骜劲,粗声道:走。
时间尚早,秋雨细朦,路上车不多,车子驰得飞快,苗靖让他慢一点,陈异不搭腔,垂着眉眼,懒得跟她说话。
天气不好,你车速慢点。
废话这么多,不如你打车去?他语气生冷,我的车我有分寸,要坐你就老实坐着。
苗靖樱唇抿了抿,索性也不说话,翘睫轻扇,扭头看着窗外。
到了公司,苗靖下车刚站好,还没来得及撑伞,黑色的凯迪拉克已经绝尘而去,连半点停留的时间都没有,溅起几点水花在她裙摆。
陈异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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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气氛随着冷空气降温步调一致,不至于寒冷动人,起码凉飕飕,需要加一件薄外套。
陈异显然没有好脸色,在家摆出个臭脸,大喇喇摆着两条腿坐在家里抽烟玩游戏,苗靖下班回来,看见他在家,问他想吃什么晚饭,他头也不抬:龙肝凤髓能做?
不能做。苗靖心平气和回他,我不会。
是么?他勾着唇角,眼睛盯着手机,我他妈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他就愿意带刺戳人,苗靖不理他的冷言冷语,简单煮了两碗面条,喊陈异吃饭,他慢悠悠过来,冷冷嗤笑一声,眼皮子撩得异常冷淡,捡起筷子吃面,吃得太阳穴一鼓一鼓,不知道是气闷到什么程度,苗靖再让他去修洗衣机水管,他撂手不干,让苗靖自己动手。
你能耐这么大,又念的是工科,修个洗衣机很难?
老子没空,少他妈烦我!滚!!
满腔子暴躁憋闷。
苗靖默不作声走开,把洗手间脏衣篮的衣服抱出来,都是他的,一件件扔他头上。
语气冷清:有能耐你衣服自己洗。
苗靖。陈异忍气闭眼,把肩头的衣服扯下来,绷着腮帮子,凶神恶煞瞪她,你活腻了是不是?
是啊,有问题吗?她微微一笑,双手叉腰站着,就这样气质还是淡雅清绝,眼尾上挑:你能把我怎么样?
以为他治不了是不是?
他眉头紧蹙,目光在她玲珑身段掠过,眼皮猛然一耷,勃然起身,大步迈出家门,门砰的阖上去了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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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莉在家闷了好几天,身边半点动静都没有,打电话问陈异是不是要分手,他那边麻将声哗哗响,不耐烦说是,直接挂了的电话。
麻将桌上都是朋友,听见这动静,都嬉皮笑脸凑上来。
异哥,要分手?
不行?陈异挑眉涎笑,有意见?
莉莉姐多漂亮,身材火辣,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漂亮女人多得去了。
异哥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啊,都是女人往他身上扑。
莉莉姐是谈得最久的一个吧,都以为能拴牢异哥,看着你俩结婚呢,这么分了也怪可惜的,异哥,莉莉姐对你挺上心的。
异哥,我有个干妹妹,长得也挺漂亮,你有没有兴趣,我改天带出来给你看看?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滚!陈异含笑叼着烟,我什么时候说过结婚,这辈子都没指望,凑合过得了。
涂莉蓬头垢面窝在家里,想了又想,给苗靖打电话,心思拐了十八个弯,想问问她知不知道陈异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又问她和陈异在阳台聊什么,问两人以前的事情。
苗靖改图纸改得昏天暗地,也不喜欢云里雾里跟人聊天:莉莉姐,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剩余的事情你可以直接问陈异,毕竟你和他的关系更直接。
她直接挂了电话。
涂莉这时候察觉苗靖的冷清高傲,她和陈异住在一起,连他每天里外进出干什么都不知道,联系哪些人也说不出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懒得搭理,不乐意跟她讲?
涂莉最后给波仔打电话,波仔跟陈异呆在一起时间最长,嘴巴紧,但人还是老实热心,多少都能问出一些来,波仔也听说陈异跟涂莉分手,知道她心情郁结,但确实没见过陈异身边冒出别的女人,涂莉再问波仔苗靖的事情,波仔回忆说他俩人感情不算好,但两人一起生活过三年,陈异给苗靖学费和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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