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査广伟玩过游戏回房时突然兴致上来,把熟睡的涂海燕摇醒,要她用嘴巴。两个人争辩了几句,结果査广伟发火了,一把把她扯起来按到了自己身下。
涂海燕睡梦中被吵醒,脾气也不太好,当下发火就骂了査广伟:査广伟,你这个畜生。
涂海燕骂完后,发现自己真的没骂错。
畜生平时话不多,朋友也没两个,休息时间也就是在家打打游戏,导致他年纪轻轻活力没有,体力也一般,基本十分钟之内就交代,但畜生有一样很擅长,在家跟老婆吵架的时候嘴巴特别毒,什么能戳你心窝子骂什么。
査广伟说:你他妈也比老子高尚不到哪儿去,当初不是老子找关系给你调工作,你能到城里来上班?你妈当初不是放话了,谁给她闺女调工作她闺女就嫁谁,现在跟我装什么正经?就你这样做鸡都没人要,鸡还知道十八般武艺取悦客人,你会什么?
涂海燕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论恶毒阴狠,涂海燕比不过他,她也没继续跟他吵,忍着眼泪进了卫生间。等她洗了脸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南方的冬天,室内没有供暖,涂海燕穿着一套秋衣站在房门外。
那一刻她冷到极致,却唯独没有悲伤。
她回到客厅,从餐厅的椅子上拿起她洗脸时脱下来的那件白色羽绒服穿上,然后走出去,从顶楼的维修梯那里爬上了上去。
夜色浓稠,万籁俱寂。下半夜了,寒气又凝重了些,雾气渐渐拢上来,周围的景致变得朦胧又飘忽。
小区的北大门那里拐进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棉夹克,一手放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支烟,一边走一边抽,猩红的火光在他唇间闪烁,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
罗成刚刚和几个弟兄吃饭回来,今晚他们接了活,是给城里一家牛奶经销商卸货。本来罗成没打算过去,货车原本是傍晚时候到,那时候他还在山庄里上班,下午安排了几个人过去,谁想大货车在路上抛了锚,晚上九点才到。
罗成吃过晚饭后,过去看了看,到了那家经销商的仓库,看到大家在忙,罗成过去搭了把手,最后分钱的时候却没要自己这份。
成哥,你要不拿我们都不敢拿了。年纪最大的老刘说。
罗成说:我来搭把手而已,今天派到这边的人少,怕你们搞迟了。
那就更得拿着了。老刘把钱往他手里一塞,你一个人干活能顶我两个。
收着吧,成哥。其他人纷纷说。
罗成见弟兄们这么坚持,再推迟就显得矫情了,便笑了笑,把钱揣进了裤袋。
老板也知道耽误他们不少时间,又看到罗成在,就又给每个人加了十块钱买宵夜吃,罗成和几个弟兄拿着这钱在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个火锅。
吃完饭大伙在饭店门口散了伙,有个年轻人出门时问罗成:成哥,要不要带你一程。
罗成望了眼他那快散架的摩托车,摇摇头,算了,走回去暖和点。
也好,那成哥我先走了。
罗成住的地方并不远,从这个小区北门穿过去,就是大马路,过了马路再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罗成走在路上的时候想,今天是初几了,他是不是该托人捎点年货回去了,然后他抬头望了眼天,乌云遮住了月亮,像蒙了层黑纱一样看不清。
罗成仰头望天,半天都没低下头来。
右手边的那栋楼,顶上站着一个人。
罗成不怕鬼,前提是他不信鬼,他肯定那是一个人,尽管那个人身穿白衣,下半身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
他扔了烟头,迅速看了眼楼下,往前挪了两步,活动了一下自己结实有力的手臂,罗成仰头注视着上面的动静。
时间在寂静中过了很久,最后罗成觉得脖子有些酸了,他转动了一下脖子,再抬眼时,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罗成定定地望着那栋楼,不一会儿,中间那个单元的声控灯亮了。
六层,五层,四层,三层
三层的灯灭了之后,整个大楼再次融进夜色的黑暗里。
罗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在口腔里绕一圈,从鼻子被逼出来,畅快地飘向夜空,消失在暗夜里。
晚上回去后,罗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趴在他胸前软软地叫了声:
成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心情很忐忑,内心很脆弱,亲爱的妞子们,给点鼓励成不?
咋鼓励?
先收藏再告诉我:作者,你不是一个人。
☆、第 2 章
涂海燕感冒了,第二天她在喉咙一片灼烧的疼痛中转醒。嗓子好像被人用刀子割破一样,随便一动就拉扯出一股腥涩的味道,同时她觉得头痛欲裂,鼻子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涂海燕爬起来,用电磁炉烧上水,然后在从厨房边的置物柜里找出温度计和感冒药。
涂海燕回到床上躺下,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
还不算太糟糕。
天色慢慢亮了,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淡淡地透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每个人都在晨光初始中期望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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