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耐心地拆开糖纸,在女性张开手看着白鸟飞回自己身边的时候,将橘色的糖果放在她的手心。
“请大姐姐吃橘橘糖。”他仰着头说道,“吃掉之后,心情就会biu的一下变好的哦。”
那位报亭主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良久,缓慢地合上手心,将那颗橘子形状的小软糖给吃了下去。
橘子的果味从口腔涌入,女性顺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头,缓缓蹲下,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
大姐姐的名字叫做伊佩尔提,这是纲吉在坐到蛋糕店里之后知道的。
他的面前摆了杯高高的芒果巴菲,幼崽需要挺直了腰再支起脑袋,才能够够到巴菲的边缘。
而坐在对面的伊佩尔提已经脱离了方才那种令人不安的情况,她随手将长发绑在了脑后,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提拉米思发呆。
纲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勺子。
“大姐姐不吃吗?”他卖力地进行推销,“这个小蛋糕可好吃啦!”
为了让自己的推销听起来可行,他绘声绘色地介绍了这种小蛋糕的风味,说的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伊佩尔提回过了神。
幼崽童言稚语的模样很是令人发笑,伊佩尔提看着他,目光中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将自己面前的提拉米苏朝着幼崽的方向推了推:“兹纳要吃吗?”
她问。
纲吉惊喜地眨了眨眼:“可以分给纲吉吃吗?”
伊佩尔提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她点了点头。
然而纲吉看了看提拉米苏、又看了看,还是忍痛闭上眼,发出了拒绝的声音。
“不、不行。”他磕磕绊绊地说,虽然意大利语在语境的督促下已经有了突飞猛涨的进步,但还是容易遇见自己不会的词语,“兹纳、兹纳和我很重要的人说好了。在他回来之前,每天吃一个小蛋糕,等吃到第十五个,作、他就回来了。”
纲吉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觉得这块小蛋糕很是诱人,于是狠下心闭眼不看。
“但、但是兹纳已经吃掉十四个了!所以不可以再吃了!”
伊佩尔提愣了一下,缓慢地理解着其中的关联。
“是因为,他还没有回来,所以才没有吃最后一个蛋糕吗?”她轻轻地问。
纲吉鼓了鼓腮,点头。
【救命,他好甜。】
【崽崽不说我都快忘掉那个一走了之的男人了(不是),作之助你快看看孩子,孩子为了你都不吃小蛋糕了!】
【连鲨鱼哥都震惊了!】
【鲨鱼哥:谁!是谁阻碍老子的小崽子吃蛋糕!】
【小白:俺不知道,俺在吃两脚兽的巴菲,吧唧吧唧真好吃。】
【笑死了哈哈哈。】
然而伊佩尔提听见了他的话,垂眸看向桌上的蛋糕,不知不觉中,泪水又一颗颗地掉落了下来。
纲吉虽然自己以及是个小哭包了,但见她又哭了起来,依旧又手忙脚乱了起来。
然而人小手短的幼崽连递张纸都不能做到,只能焦急地看向一旁,寻求大人的帮助。
斯库瓦罗皱起了眉。
他其实不是很相管这种闲事,毕竟现在还在进行任务的途中,一切旁生枝节都是可能会招致意想不到的失败。
然而心志坚定要拒绝的瓦里安作战部队队长一低下头,看见祈求地看着自己的幼崽,就没法继续冷硬起来。
他啧了一声,随意地从手边抽了几张纸,递到了捧脸哭泣的伊佩尔提面前。
银色短发的男人张了张唇,然而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蹙着眉坐回,不过一会就不耐烦地带着幼崽离去了。
平平无奇的一天过去,斯库瓦罗带着幼崽在小镇上快混了个眼熟——
鬼知道这里的人们为什么看着他抱了个孩子就惊奇地围了上来。
他烦躁地驱散一堆围上来的大叔大妈,无语地窜进了小巷。
【鲨鱼哥: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带娃吗jpg。】
【鲨鱼哥:在看把你们吃掉jpg】
【鲨鱼哥:你们没有自己的崽吗jpg】
昏暗又冷僻的小巷有个好处就是能够将整条巷子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斯库瓦罗抱着乖巧的幼崽,就像是一个在小镇生活多年的本地人一样在曲折繁复的小巷子里快步走动,直到一切重归寂静为止。
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和鲨鱼哥哥约定了玩不能说话游戏的纲吉乖乖地圈在对方的怀里,手里圈着白白胖胖的小白鸟,像是一个玩偶娃娃一样乖巧。
斯库瓦罗终于确认没有人继续跟着自己了。
他低头看了看乖巧瞪大眼睛的幼崽,没忍住伸手rua了一把。
方才分离不久的伊佩尔提从另一个巷子走了出来。
她看着面前的二人,目光变得极其温柔。
“以前,我的小雏菊也像是兹纳这样乖的。”她喃喃地说道。
斯库瓦罗并不意外她在这里出现,事实上,让他来到这里的正是伊佩尔提。
——在他给双手捂住脸无助哭泣的伊佩尔提递去纸巾的时候,对方的嘴唇张张合合,无声地说出了接下来他要走的路线。
斯库瓦罗将沢田纲吉放了下来。
知道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的纲吉看看斯库瓦罗又看看伊佩尔提,犹豫了一下,哒哒地跑到了斯库瓦罗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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