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回想了下,“胡吃……海喝?”
“反正就是喝了混酒,吃的东西也很杂。”
万莺了然:“得了,你不吐谁吐。”
三人倾向于她吃错东西了,而宋落思绪混乱,上午课上的知识点一个也没听进去。
等到中午休息,戚相宜的电话打过来,宋落焦急不安地接起:“怎么了?”
戚相宜宿醉后头疼得不行,扶着额角问:“落落你回学校上课了?”
宋落点头:“是啊,你好点了吗?”
昨晚宋落在宿舍写作业好好的,戚相宜突然打来一通电话,哭得惨兮兮的,一直说自己失恋了,宋落一听就知道是喝糊涂了,立马赶去万水湖找人。
去到那,看到桌面十几个酒瓶,给宋落吓了一跳。
她坐下来听戚相宜倒苦水,说她还没告白就失恋了,活在人世间没意义了。
醉汉说的话,她就左耳进右耳出,搭着话跟着喝了几杯,吃了点小吃,最后带她回去。
戚相宜在出租屋逛了圈,发现屋子空得厉害,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回她:“好多了,你呢?”
宋落没戚相宜喝得多,陪了她几杯,主要也是来接她走的。
“我没事,我……中午回去一趟,我定了一个外卖,等会儿你帮我拿。”宋落思来想去,还是回去一趟好了。
戚相宜说好,说她定菜做午餐,回来就能吃了。
回到家,宋落忙问:“我定的外卖在哪?”
戚相宜打着哈欠指了指角落,“那。”
宋落丢下书包,拎着袋子进卫生间。
戚相宜疑惑地看看书包,看看合上的卫生间门,发现地上有一张小票,捡起来看了眼。
在看到验孕棒三个大字,她浑身一僵,跑到门口敲门:“落落你出来,搞什么鬼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宋落还在琢磨怎么用,“你等会啊!我也不懂怎么回事。”
戚相宜手抬了又放下,长叹气说:“我在客厅等你,你快点儿!”
宋落也想快,但是她没有经验,又是百度又是小红书,终于摸透怎么用了,拆开三支验孕棒准备上手,捣鼓了一下,她默默打开洗漱镜子后的柜子,拿出卫生巾垫上。
一整个上午的糟心化为愤恨,怒把快递塞进垃圾桶。
她出到门口,戚相宜跑过来拉着她看了又看,捧着脸问:“落落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憔悴!”
宋落看向比她还憔悴的戚相宜,嘁了声:“你看看镜子,再说我。”
戚相宜哪里还顾得这么多,问她:“真的?”
宋落:“假的。”
戚相宜:“那就好!”
“怎么回事?”
“我姨妈来了,肯定没事。”
“刚来?”
“嗯。”
戚相宜抿了抿唇:“万一是不小心落了红呢。”
宋落唰地站起来,跑回卫生间掏出外卖,拿出里面的东西,用干净的袋子装好,“我……要是没有继续来姨妈,我晚上就测。”
戚相宜推了她一下:“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宋落理直气壮:“我有做安全措施,肯定是误会,我都被你们虚晃一枪了。”
戚相宜问了来龙去脉,宋落把早上吐了几次的事情和她说了。
她自责说:“这把赖我,肯定是东西太凉,你又准备来事,吃得杂,肠胃容易不舒服。”
宋落更喜欢戚相宜这个说法,点头:“我也觉得,我这几天好好养养。”
说完,恶心又上来,她跑回卫生间又吐了一次。
“咱们去医院吧。”戚相宜不放心说。
宋落恹恹的,“不行,今天下午我爸的课,我要去上。”
宋落的《国际商法》选的是宋庆海的课,新学期开始后,她每周都要去见他一面,她敢逃所有的课,但宋庆海的课绝对不敢。
“你要是不介意,用点土方法?”戚相宜想起自己奶奶不舒服就给自己刮痧,本以为老人家胡来,有一次她胸口闷得难受,奶奶给她刮了脖子,她睡了一觉后,整个人精神气爽。
宋落不想去医院,最后选择了戚相宜的土方法。
刮的过程疼得她流了很多生理泪水,好在吃完午饭睡一觉后,她好了许多,也没有再吐。
下午戚相宜开着车栽她去学校,宋落眯着眼睛躺在副驾驶,忍不住问:“你和万臣真的没以后了?”
戚相宜手一抖,很快稳住方向盘:“落落你是不想要命了,这个时候问我万臣的事情。”
宋落痛经难受得出了虚汗,这儿都快疼得迷糊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没,担心你。”
戚相宜眼神闪了闪,嘴里满是涩味:“他都有女朋友了,我也应该退出了。”
戚相宜仔细想了想,也没加入过吧。
从始至终,一直以一个支持者的身份和他来往,或许在万臣的眼里,她顶多算一个粉丝,朋友都不知道算不算。
宋落感情上一片空白,给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只能点头:“那我们往前看?”
戚相宜嘴上说着好,心里门清儿着。
从高中就喜欢的人,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两人在停车场分开,戚相宜去传媒学院的实训教室,宋落去综合楼上课。
他们的《国际商法》是专业必修课,属于必上的课程,可以自由选择老师,而这门课就只有两个任课老师,其中一个是宋庆海,宋落总不能选另外的老师,要不然宋庆海又要念叨她是不喜欢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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