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在很难过的时候才会说那句话,所以……邢在宇的心情很糟糕吧。
邢在宇:“是,不太开心。”
宋落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直接问:“可以和我说吗?”
邢在宇垂眸看她,迎上那双清凌凌的双眸,清澈地映出她的真诚。
“我和我妈吵架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律所的实习,她不太乐意。以前我去律所实习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觉得差不多了,我应该辞掉律所的工作,然后她暑期给我安排去检察院实习。”
宋落问:“你拒绝了?”
邢在宇点头:“拒绝了,在律所挺好的。”
“但她希望我能考到检察院,所以对我的反抗很不满,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宋落能理解这个感受。
每次面对怒气冲冲的父母亲,他们想的是不要去在乎,其实在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话,很难不去多想,毕竟是生育他们的亲人,心里是在乎的。
在这种别扭的亲情拉扯里,事后他们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和自责。
她总搞不懂。
大人,为什么总要这样。
“邢在宇,我们做个约定吧。”
邢在宇放在她背后的大掌拍了拍,“又挖了什么坑?”
宋落嗔他一眼,“偏见!”
邢在宇握着她肩头,无所谓说道:“你说吧,我答应。”
“不听听再考虑?”真不怕她挖坑啊。
邢在宇:“行,你先说。”
宋落正襟危坐,认真地说:“你不会去检察院实习,我也不会顺从我家的意思……和邢琛结婚。”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表情。
试图从他脸上提前去获知答案。
而男人不露山水,依旧和先前没什么差别,她也就提前得不到答案。
这个条件……是她临时改的,她本来想说她也不去公司实习,也不知道自己脑子突然想到什么,换成了这个。
就怕邢在宇觉得条件不对等,真的拒绝了。
“好。”
他回答的声音清越又干脆,带着几分爽快,似乎……很满意这个交换。
宋落笑了笑。
望着她的邢在宇被感染,也跟着笑了。
他起身说:“我去洗澡。”
宋落把他拉回来,“别去了,你抱我这么久,我身上也全是烟味了。”
邢在宇凑过来,嗅了嗅:“我闻闻。”
宋落挺直腰杆,仰着头露出优越的脖颈,邢在宇眼尖地看到衬衫领子下一抹暧昧的红痕,上手解开她的扣子。
“嗳!”宋落还没反应过来,扣子被他解开到锁骨处。
一片红痕暴露出来,他脸一沉,死死地盯着:“昨晚真去包男人了?”
宋落往后退了退:“你乱说什么。”
邢在宇躲开她的动作,大掌霸道地压在她颈后,用力一捞,把人带到跟前,拉开衣衫发现肩膀也是红痕,才意识到不是他想的那样,碰了碰,她疼得呲牙。
“身体不舒服?”邢在宇拉开她手。
宋落扯着衣摆,不好意思说:“你别动手,里面没穿打底。”
只有一件内衣啊!
邢在宇哪里管这么多,动作迅速地把衣服褪掉,她背后也有深深浅浅的痕迹,不过消了很多。
“疼吗?”他问。
宋落红着脸,羞赧到结巴:“疼啊……”
邢在宇看她一眼,去楼上找来她的睡衣,替她套上。
“怎么回事?”邢在宇问。
宋落简单说了昨晚的事:“相宜失恋了,去酒吧喝酒,我过去喝了几杯,应该是肠胃不舒服吐了几次,相宜就给我刮痧了。”
“你还别说,刮痧后我整个人都好多了!”
邢在宇听完,沉吟片刻,“你是最近太累了,身体累出毛病,就算昨晚不喝酒,正常饮食也会吐。”
按照老人家的说法就是身子堆积有痧气,太阳穴会鼓胀得难受,整个人头重脚轻,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
“这样啊。”宋落心放回肚子里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卫生间脱裤子看了看,松了口气。
是生理期到了。
放松下来后,生理痛感明显起来,她又开始冒虚汗。
邢在宇看到她走进客厅,脸色苍白问她:“生理期?”
宋落点头,意识过来后问:“你怎么知道?”
邢在宇:“大半年了,我能不知道?”
宋落:“也是哦,每个月这个时候吃素,怎么能不知道。”
邢在宇用手推了下她脑门,“积点口德。”
宋落有“护身符”在,管什么口德,现在就是女皇做派,“还不能说了?”
“你可以继续,其实用手我也不介意。”邢在宇抱手痞笑说。
宋落:……
她闭嘴还不行?
闹完后,她疼感越来越明显,只能缩在床上硬熬,邢在宇出门给她买了止疼药和红糖。
喝完一杯滚烫的红糖,她又出了身虚汗,最后还是布洛芬救了她。
睡一觉起来,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电子闹钟。
20:31
没想到她睡了两个小时。
坐起来看向床尾,男人正伏案办公。
宋落没有打扰他,从旁边的枕头下摸出手机,处理堆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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