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
“保尔。”
两个长发美小人齐齐看向始作俑者,眼神里都带着一丝谴责。
魏尔伦的手僵住了,他努力找回自己的想法,“亲友你们没事吧!小鬼你又想陷害我!”
太宰治耸肩。
中原中也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因为刚刚的事情太宰治端上来的两个下酒菜是不能吃了,他也没有伸手的意思,“兰堂先生,你们需要来一杯吗?”他说完又想了想,“我记得也有小酒杯,那种喝花国的白酒的小杯子。”
太宰治点头,又摸了两个小酒杯出来,拿在两个已经长大一些小人手里,也不算大。
对待兰堂,太宰治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他甚至还问询了两个当事人的意见,“兰堂先生们想喝什么呢?我跟中也(重音)的酒窖里基本的酒类都有哦,要不要跟我去酒窖看一看?”
兰堂跟【兰堂】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法国人,在死亡之前也想起了之前的人生经历,即使身为超越者经常会出任务,但是待遇也是非常之高,也会享受生活,能喝上名贵的酒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都点了头,太宰治也是动作自然的托起两个兰堂就走了。
当初送人过去的时候,两个兰堂都没有被太宰治的异能消除,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吧台前就只留下了魏尔伦跟中原中也两个人,中原中也端起酒杯跟有些无措的魏尔伦轻轻碰了一下。
魏尔伦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太宰的意思,有些话我应该跟你说开,我的意思,其实也是想跟你说开的。”
魏尔伦抿了抿薄唇,等待着弟弟接下来的话语。
“我之前是真的杀死过你的吧,或者说是垂死。”橘发少年摩挲了两下杯子,“之前说过的可以跟你走也是真心的想法。”
魏尔伦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但是现在不行了。”中原中也又摇了摇头,“我现在生活的很好,遇到的虽然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有人觊觎我的力量,但是我有能力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跟书绑定之后,时间一到他跟太宰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局势的时候,他也是会离开港/黑的,这是不得已。
“更何况,我的身边还有太宰。”橘发少年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会跟那条青花鱼一直纠缠下去,无论未来如何,他总是不会看着我吃亏就是了,这一点,我很确定。”
“你这么信任他。”魏尔伦目光复杂,他想的很多,知道要对一个人交付这样的信任是一件十分困难且冒险的时候,当年的兰波,不就是被这份信任伤害到的人吗?
中原中也没有立刻回答,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高脚杯上轻轻敲了敲,听着悦耳的声音,钴蓝色的眼睛都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我可以在他眼前无所顾忌的展开污浊。”
魏尔伦只觉得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心脏都停跳了一瞬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握住了他,而他却无能为力,金发青年只能张了张嘴,像是缺水的鱼一样,却说不出什么话语。
在不能自主掌握污浊开关的情况下,污浊只有开没有关,开了就没有回头路,除非有像是太宰治这样的异能力者出手,不然中也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可以在太宰治面前无所顾忌的展开污浊,其实就是将生死都交付给了一份信任,如果太宰治晚一些或者不想留中原中也,他只要站在原地目送着橘发少年步入死亡即刻。
“当然。”中原中也干咳了一声,“这次也不是只为了说这些事情……”
魏尔伦回过神,思索了一下就有了想法,“是最近你们在调查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眼神也复杂了起来,“我跟太宰其实都有一些疑问。”
“中也你问,只要哥哥知道,哥哥都告诉你。”金发青年好哥哥的架势立刻就铺开来,一点含糊的意思都没有,就差没拍着胸脯了。
“哥,你之前跟兰堂先生出任务,或者是自己做任务的时候,暗杀之类的任务是怎么完成的啊?”中原中也问完又解释道,“这也不是这次一起喝酒的原因,具体的需要太宰跟兰堂先生们都出来一起商量。”
魏尔伦不在乎这些,他稍微回忆了一下,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些不确定,“其实我出任务的时候,有人会帮忙处理好前置的资料情报之类的,我只要负责杀掉我的目标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有人阻拦我的话,我也会一起解决了。”
中原中也恍然,结果还真的是披着暗杀之名的狂战士吗?
这个时候太宰治也带着两个小人回来了,两个小兰堂一回到吧台上就跑去小椅子上坐好,俨然已经开始等待接下来的品酒时刻了。
太宰治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醒酒器,稍稍清理了一下就拔掉了酒塞然后倒了一些进去。
看着做的样子还挺专业,黑发少年抬起头,只露出一只的鸢色眼睛在并排坐着的兄弟两个身上转了一下,然后才对着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紧。
“刚刚有说什么吗?”看魏尔伦比之前还要高兴一些的样子。
中原中也开没说话,魏尔伦就开口了,“在说中也要跟我离开的事情。”
太宰治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脸色也慢慢冷凝,脑海里冒出了多达数十种弄死魏尔伦的方法,眼睛却在下一刻轻轻眨了眨,将一切的黑暗都隐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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