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光仍在不住地打量她,数秒过去他才答非所问提了句,“青小姐这样的装束在美国乃至欧洲都很少见,倒很像几百年前亚洲的某个古老国家的,很有趣不是么?”
见他似乎有兴致,青瑶便干脆就此扯起来,“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此地巫师总以长袍装扮自己,不过地域不同风俗不同而已,说来我本该入乡随俗,也不想如此招摇,就是为了见先生你才会如此而已。”
谁知引来的却是他的发笑,“青小姐这么说可是非常容易让我误会,但不论来自哪里,追求美的事物是人类的天性,你尤其的适合这身衣服,并且不夸张地说,青小姐比起我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士都更貌美,”
只可惜这样的话在霍格沃兹时他在就已经听过许多次,而且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自个心上人特地嘱咐的,便只微微颔首,“谢谢你的夸赞,先生。”
“因此,我很好奇青小姐去霍格沃兹是为了什么,或者有什么目的。”
可才说完他就又话锋一转,语气仍是轻快,“当然,也许你会提起阿不思,但那显然并非真实原因,时间宝贵,我想青小姐也希望更早点回去吧,你孩子的父亲应该在等你不是么?”
这个问题属实令她觉得可笑,若说目的,撑死了就是找个临时栖身之所仅此而已了,再说对于才到这儿时的她,其实无论在哪都一样,即便是深山老林她也能活下来,就是会有点无聊。
但或许也不无聊,她瞬间便想起前两次在禁林中的遭遇,再加上对方故意提起里德尔,她不由蹙眉,“那么我也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这是我的私事,先生可无权过问。”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直接的拒绝,慢条斯理抿了口红茶才继续,“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谈能够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之上,或许是我漏说了一点。
阿不思早已将你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我,包括你的来历以及你在霍格沃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趣事,很可惜,我没有提前说,不然小姐你也不会急着拒绝不是么?”
这段话所披露的信息未免太多,虽然她心中震惊,可对方不像玩笑的样子,如真按他所说,就连霍格莫德那时间不短的谈话内容也是假的了,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
她立即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却仍一副无谓的不信神情,“格林德沃先生认为我会轻易信了你吗?邓布利多教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谁知他倒来了这么一句,“也许我可以认为青小姐这么说是觉得你更了解阿不思是么?”
那她就顺着反驳,“不敢说了解,我只是认为邓布利多教授是好人,且很珍惜亲情而已,以及至少他不可能对我做出这种事。”
可他却突然笑了,“我很高兴你给他的评价不错,的确,阿不思最为想念的就是他意外逝世的妹妹,如果时光倒流,我很确定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当然我也是。”
但这更不可能说服得了她,明明那个可怜女孩儿死亡的主要原因都由面前的男人挑起,他居然还能笑着说这种话,实在是令人生气,她都不想搭理,只是他的下一句却令她心下一紧。
“所以,就算身中杀戮咒也不会死亡,如此特殊的青小姐或许会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不是么?这难道不值得做一次研究?”
尽管对方的语调平缓,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模样,可青瑶明白就算其他都是假的,最后的这句绝对是真的,她不动声色地摸出月泠簪来,准备随时逃走。
可他似乎是已看穿她的想法,不知何时已握着根魔杖把玩,“青小姐不必紧张,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孩子,更何况,由你生下的孩子,我也非常感兴趣,如果这个小生命继承了你的特殊,这意味着什么,青小姐或许不清楚,我可以...”
“...你休想!”青瑶实在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说辞,她立刻起身不管不顾就往门口走,直到被拦住。
“我的话还没说完,青小姐,我向来尊重强者,所以我能够容忍你无礼的不配合行为,但你或许忘记了一点,现在的你并不是客人以及你逃不出去,我只需要一个最简单的咒语就能...”
可他又一次未说完就被打断,不过这次则是那柄寒气森森的长剑,这个姑娘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是一瞬闪到他跟前,再次用剑抵着他的脖颈,不过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糟。
如此看来的确还有他不清楚的一股力量在,尽管这剑离他的喉咙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但他毫无惧色,“青小姐还是这么着急以及...轻敌,有时你所看见的可能并非真实。”
他的话音落下,青瑶都来不及去想这个轻敌的意思,那铺天盖地的疼痛便再次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袭来,她实在无法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甚至都站不稳。
到底是她动作太慢,刚才就该直接刺下去,可后悔也无用了,她已忍不住捂着小腹,想都不想便立刻消耗部分修为护好这个小生命,而她自己则咬牙再执剑冲过去。
只是似乎有什么透明的屏障阻碍,就像是一个盾牌,青瑶感觉剑尖的确是触碰到了障碍物,可望过去除了正微笑看戏的男人之外别无其他,对方的实力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强,比先前的那些黑巫师难缠得多。
可浑身折磨人的痛感令她实在无法分神细想,为了能逃出去,她干脆利落地收回剑,当即又拿出不少修为来默念口诀,隐去身形的同时一个闪身总算出了这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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