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晓敏院里还有人一个人住一座小院,真奢侈。
白莲甚至在想,让表哥追刚才那个不欢迎自己不喜欢自己的女的。
追到手,得到房子,让舅妈,表哥使劲虐待她。
她最是要面子一人,被人无缘无故的不喜欢,面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恨的牙根痒痒。
走出小院,走出月亮门,白莲拉着那晓敏一个劲的打听,“晓敏,小院的那人,听声音不是咱京都人吧?”
那晓敏没多想,“不是,是中南省的人。走吧,去院里,帮你问问,但是别抱希望。
除了君君的小跨院,整座大院都没有人家里有多余的房间。”
“行,还有时间,你家院里没有,我就到别的院里再问问。
只是别的院也不熟悉,但那也不要紧。反正也不是我住,是我表哥住,他一个大男人,不怕的。”
“那也是,走吧,去问问。”那晓敏带着人走了。
昭君赶紧爬起来,洗洗刷刷,洗个澡洗个头发。
忙完又是一天。
白莲一直记着白天看到的小院,心里羡慕的要死。晚上做梦还梦见小院属于她。
当然,这属于是白莲没睡醒,做青天白日梦。
接连几天,大雪停停下下,每天都会下半天,停半天。
可苦了好些没有赶到第一天下大雪时买菜的人,家里的菜可不多了,再下雪,家里就得断菜。
下班回家,昭君最近几天都是走着上班去的。
下班进大院,就听见院里有人吵架。
听声音是秦叔,又不知道在吵什么,秦叔也是院里的老光棍。人热心,就是嘴有些臭,说话不好听。
常常气死人不偿命。
这不,听听,又在气人。
“邱寡妇,别说的那么可怜。前几年那么难,咱院里,谁没有帮助过你。
你自己天天拆东墙补西墙,你家两个儿子天天小偷小摸,咱院里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往日可以,今儿可不成。我妹子生日 ,一家五口回家回来吃饭,我炖的鸡肉,要是被你家俩儿子偷了,我拿什么给妹子过生日。
我也没有说你家那俩儿子什么,就是不许他们偷还不成。
这么点子事,本来就是你家儿子不对。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跑出来帮你家儿子出头,来我家吵吵,美得你。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吵吵闹闹一阵,然后红着眼睛装可怜,想让我把一锅鸡肉送给你,息事宁人。我呸,那咱就好好掰扯掰扯。
你家男人不是我弄死的,也不是咱院里的任何一人弄死的。
你往日装可怜,时常把你死去的男人挂在嘴边说事。大家都忍了。
今儿我得问问,你家男人是牺牲的军人还是做好人好事捐躯的。都不是吧。
生前,是个热心人还是仗义之人,也不是。
生前,是给咱院里的大家伙儿施了什么小恩小惠还是大恩大惠,也不是吧。
你凭什么,凭什么,在院里,装可怜。你什么性子,别说咱院里,就是隔壁的胡同的人,都晓得。可不是什么善茬,装给谁看。
今儿,我把话撂在这里。以后我家的便宜,你家三人一个也别想占。
还有,没事别往我跟前凑。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你。借我的二十块钱,你三个月内还给我。别拖,再拖,我就上你家搬家具。
我记得你家有个大衣柜。也值几个钱。 ”
昭君站在月亮门一直听着,不少人家都有人从门帘里伸出脑袋看着老秦站在廊檐下发狠。
邱寡妇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的空铁锅,想来是想占老秦的便宜。肯定是想弄走老秦那锅鸡肉。
啧啧啧,邱寡妇真是贪。院里的人家谁不知道老秦多重视他亲妹子。
妹子的生日,老秦一个月前就开始寻摸老母鸡。
好不容易人托人寻到一只老母鸡,邱寡妇也敢打主意,好了吧,踢到了铁板。
什么主意都敢打,真是也x不瞅瞅自己,那埋汰样,能让老秦看上不。
邱寡妇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不是冻的,是气的,老底都被秦光棍给掀的一点也不剩。
往日,她不要脸的在大院占便宜,就是因为她自我催眠,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大院里的人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有些便宜是悄悄占的,除了被占便宜的那家人,别人不一定知道。
其实哪有不知道,都是一个大院,谁家有什么明面上的物件儿,有些什么近亲等等,都是知道的。
气的全身哆嗦的邱寡妇,突然嗷的一声,拿着手中的铁锅朝老秦扔过去。
“秦光棍,别欺人太甚。我只能装可怜了,怎么占便宜了。
那不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吗,我有逼你们还是咋滴?
我一个寡妇难道不可怜,你们帮帮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抠门就抠门,还说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家能吃得起鸡肉,给我家两个孩子吃点怎么了,怎么了。我家三餐不济,孩子饿的像根麻杆,偷吃一点,你还叽歪,真是越有的越小气。
还钱,我拿什么还。我没钱,要钱没有,要命有三条……”
老秦可不是吓大的,铁了心的要与邱寡妇闹翻。红着眼睛,冷哼,“不还,我就去你们厂里要。找厂办,找工会。我看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在你们厂,说说你这些年在院里是怎么亲近别人家男人,又怎么占别人家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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