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深宫中,不定出什么危险,见那小太监一行礼,就有几件东西快速迎面打来,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忙用袖子一拂,将之打落在地,福尔泰动作没五阿哥快,还未来得及出手,珍珠项链就落到了地上,两人对看了眼,福尔泰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有皇家贡品印记,不由惊呀的喝问:“好大胆的小贼,是哪个宫里的,连皇家的东西都敢偷。”
小燕子见事情败露,二话不说,一个就地翻滚,上前拿起珍珠项链,塞进怀里就想跑,五阿哥见小太监如此明目张胆,在他面前还敢逃跑,心里一气,快步飞窜而去,伸手去抓小燕子的衣领,嘴里喝斥道:“大胆,还想跑,给我留下。”
小燕子见五阿哥抓来,脖子一矮,躲了过去,就地一个翻滚,右手刁钻的对五阿哥面门打了过去,五阿哥更吃惊,一个小太监竟然还会武功,左手立刻招架,向小燕子的手腕抓去,右手向小燕子左臂撸去,五指在小燕子手臂上划过,小燕子袖子中的东西撒落出来,都是珠宝首饰,掉了一地,嘴里气道:“我倒要看看,你偷了多少东西。”
“你才是贼呢!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我的。”小燕子见珠宝落地,更急了,努力挣扎,却摆脱不了五阿哥的手,又回身打去,五阿哥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左手瞬间松开,又一撸,小燕子右臂中的精致小银锭子也全落了地,小燕子这下心疼的不得了,一边挣扎,一边辩解。
五阿哥看见银锭子,更不信小燕子的,这样的银锭子都是内造之物,为皇家完成礼节时所用,如皇子大婚、皇女出嫁等赐给谁,底下就会刻谁的名字,不得变卖,不得溶解重新打造,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送人的,五阿哥心说,看来这还是个笨贼。
“还不说东西是打哪偷的?你叫什么?是哪个宫里的?”五阿哥心里确定小燕子说假话,边说边同小燕子过了几招,又制住了小燕子,伸手向她胸前掏去,刚刚五阿哥看到她把珍珠项链塞入怀中,想要把贼赃全部拿出。
没想到手伸进去一按,在珍珠项链下面,触及的是一团柔软,五阿哥还未曾想到那是什么,手已经自动将几串珠子拿了出来,小燕子吃这一下,也不打了,眼中带泪,瞪了五阿哥一眼,斥了一声流氓,转身就跑。
福尔泰见贼太监要跑,五阿哥也不追拦,忙飞身而起,要去拦住她,这时五阿哥经小燕子含羞带愤一骂,才想明白那是什么,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见福尔泰要拦住,抓到她,五阿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还未想明白,口里已经说道:“尔泰算了,不要追了,我看这些东西是有来历的,等会下学后,咱们给主人送去吧!”
“有来历,啊!是内造之物,那这底下应该有名字吧!”福尔泰听五阿哥一说,目光像地上散落的东西看去,绕过那些珠宝首饰,看向那精致的小银锭子,拿起来观看,惊呼一声道:“矣!是新月格格的。”
“看这银子打造的小巧、精致,成色鲜亮,显然是出炉不久,这还用的看吗?宫里最近大婚的只有那新月格格一个。”五阿哥对新月格格没什么感觉,宫里风言风语听的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散播的谣言,都说新月格格看上了福家大公子,不想承认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处处纠缠福大公子,惹的皇上大怒,直接下旨指婚了,福家也被她连累,福大公子更连降几级,从御前侍卫,变成了最末品的看门的蓝翎侍卫。
福尔泰自猜想出真相后,对害的他家如此的新月格格又恨、又愧疚,这些日子也不敢面对她,惟恐那样楚楚可怜的格格,露了什么声色,那他家就真的名声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听到宫里这些谣言,他知道是谁所为,却为了自家的利益不能为她澄清。
福尔泰心中感觉很复杂,听了五阿哥的话,面上勉强一笑道:“也好,我也算同新月格格有交情了,就着去探望、探望她吧!”顺便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走吧!上课时间该到了,对了尔泰,到了延僖宫不要说这是咱们抓的贼赃,那小太监又没抓到,再说事情闹出来,对新月格格名声也不好,就说是咱们在御花园拣到个包裹,打开看了银锭子才知道这是新月格格的东西。”五阿哥以为福尔泰的神色变化,是为新月格格那大清头一份的指冥婚而黯然,或许她同新月格格有别的情分,五阿哥也就不在意了,待走了几步后,五阿哥这才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福尔泰正因为新月格格而神思恍惚,也没细想五阿哥的话,直接点头:“啊!知道了。”
小燕子即心疼那些珠宝、银子,又因为五阿哥的动作而羞愤,只觉得今个这一早上晦气透顶,翻翻衣裳、袖子,各个口袋,都空了,小燕子沮丧万分,就这样拿着令妃赏赐的那点东西出宫,以后不还是要过那种风吹日晒的苦日字,想想都不甘心。
要不然在留几日,干干以前的老本行,这宫里的人不把奴才当人看,她这样也算行侠仗义了吧!小燕子给自己胡乱找了个理由,决定在留下来几天,至于同新月格格的约定,在小燕子的想法里,算了新月也是个大人了,等不到她自己不会走吗?
一路想、一路琢磨,待回到延僖宫后,趁大家都还未起身,小燕子忙换下太监衣服,将令牌塞在里面,扔回了太监屋子里,这才伸了伸懒腰,忙活了大半夜,又打了一架,受了惊吓,又困又累,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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