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宴清舒也不过是一个庸医,特别配置的外伤药膏一点用都没有?
【不,我没有哄骗他,他的药膏确实很有效。】唐棠摇头,涂抹的动作却没有停。
系统茫然:【那你这是……】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再涂上这两种?
唐棠慢条斯理地盖上了盖子,嫩白的指尖缓缓摩挲着细腻清香的药膏。
【统,你明天就明白我这么做的目的了。有人费了心思送了,就总得让他送的有价值,让人感受到成就感。】
系统:【???】
有价值?成就感?什么意思?
*
月落日升。
清晨,唐棠完成了每日的晨间训练,又简单地冲洗了一遍,洗去了宴清舒涂上的乳白色药膏,将另外两种透明的涂了一层,这才打开了门。
没想到走至楼梯时,却恰好碰上了同样出门的陆锦溪。
“糖糖,好巧啊,早上好!”陆锦溪今天穿了一身甜美的浅粉色公主裙,像是一块可口的小蛋糕,可可爱爱。
哪里是巧合?
别墅一共设置了八个专属楼梯,陆锦溪的寝室门口便有最近的一道,她特意绕了一个大弯专门过来,可以说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锦溪,你在这边等开门声多久了?”唐棠笑着走近,自然地站在了她的身侧。
陆锦溪下意识回答:“不久,也就十几分钟吧。”
说完,她就立马捂住了嘴,脸蛋红扑扑的,轻轻推了一下少女圆润的肩膀,略带了些许嗔怪:“糖糖,你又故意套我话!”
“我还不是心疼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不无聊吗?”唐棠无奈地点她的鼻尖,语气亲昵。
陆锦溪这才开心的抿唇,亲密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才十几分钟而已,为了等糖糖,一点也不无聊。糖糖,我想做每天早上第一个和你说早安的!第一个!”
她格外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唐棠笑意浅浅:“我明白,毕竟闺蜜之间的某些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只是我每日早上大概稳定七点出门,锦溪你下次不必特意来得这么早。”
下一次?也就是说糖糖默认了她的话?
陆锦溪脸上的笑容完全止不住,开心地快要跳起来,重重地点头:“yes,sir! 糖糖,了解,保证下次一定记得!准准七点,只早不晚!”
唐棠轻笑出声。
陆锦溪也一脸笑容地催促:“好了,我们下楼吧,我今天可是还要给你做-爱心煎蛋呢!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不胜荣幸,万分期待。”唐棠配合地接了一句。
“绝对超越你的期待值!”陆锦溪十分自信,充满了雄心壮志,又不忘仔细提醒。
“糖糖,小心楼梯。你的脚踝还疼吗?咱们一节一节往下走,时间还早,不着急的。”
唐棠牵着她的手,脚步轻快:“放心吧,多亏了昨天你们晚上帮我特意揉开了淤血,今天已经没什么感受了。”
“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陆锦溪语气羞涩。
唐棠笑容甜美:“所以我都没有说谢字,只是把你对我的心意,全部都铭记在了心底。锦溪,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我真的特别幸运,能遇见你。”
陆锦溪的脸蛋已经红透了,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大脑轻飘飘的。
她小声认真地说:“糖糖,我也是。”
能遇见你,我真的很感到很幸运。感谢缘分,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终于抵达了一楼,陆锦溪心中的欢喜之意还没有消退,便惊讶地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柳姝和顾晚。
“柳姝姐,晚晚,早上好。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在这里坐着干什么?”陆锦溪声音里满是意外。
顾晚膝盖上摊开了一本名著,正慢吞吞地阅读,似乎是在寻找写作的灵感。
而柳姝,则是在白纸上画着漂亮精致的繁复花纹,是旗袍的部分设计图。
闻言,她们都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暂时忙着的事。
柳姝无奈道:“昨天不是说好了,要给受伤的糖糖准备早上的爱心煎蛋,但……”
她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轻声叹息,捏了捏眉心。
顾晚也忍不住笑:“我是六点半起的,那个时候里面就已经开始乒乒乓乓了,好像做的也是煎蛋,只是到现在,门还没开。”
顺着两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厨房里,秦淮安和江朝夏一人一个灶台,只是秦淮安的灶台下已经关了火,而江朝夏,仍然忙忙碌碌。
厨房门口,宴清舒长身而立,骨节分明的指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神色平静难辨。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他温和的眉眼微微舒展,展露了一个斯文有礼的笑。
另一边,单人沙发上,傅斯年正冷冰冰地垂眸在手机上操控着什么,宛如自成一方世界。
跳过傅斯年,这人来《怦然心动》似乎只是凑数的。
好几天了,开口说过的话加在一起,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冷得像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
陆锦溪拧眉看着紧闭的厨房门和厨房里的两位少年,抬头去问:“宴清舒,江朝夏和秦淮安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还要霸占厨房到什么时候?她还得给糖糖做-爱心早餐呢!
宴清舒沉吟着开口:“在做煎蛋,秦淮安一次性成功,但江朝夏,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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