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比啤酒更好喝,喝喝看?”岳颂垂下眼眸,双眸深沉地看着陈星池握着透明玻璃杯的那只手。
那只手太漂亮了,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天生应该用来收藏。
在岳颂的引导下,陈星池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到最后他的旁边摆了五六个啤酒瓶,杯子里还有残留的白酒,神色也涣散不清,迷迷蒙蒙地低垂着头坐在座位上。
而岳颂则面色冷淡,冷静地坐在座位上,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双眸里一片清明,看向陈星池手里握的被他偷偷置换的酒杯,他抬手,将酒杯拿出来,并把自己那杯装白开水的被子塞进陈星池手里,“喝口水吧。”
岳颂看着陈星池顺着他的指示,连杯子带他的手一起捧着往嘴边送,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旁边的李泽文不经意看到这一幕都惊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岳颂吗?
现在的岳颂全然没了在剧组时的平易温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不好接近的气场,他双眸沉沉的盯着陈星池,明明唇角是愉悦的笑容,却不自觉的让人感觉到危险。
“陈……”李泽文刚要叫陈星池,就被李柏衡拉着手拉了出去。
“小文啊,你去外面帮我买包烟。”李柏衡把李泽文关到外面。
“可陈星池……”
“放心,他就是喝醉了,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李柏衡道。
李泽文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妥,但是仔细想想,他叔叔说的也对,毕竟这边有这么多人呢。
岳颂看着陈星池双眼迷离,想要努力睁开眼,跟沉重的眼皮作斗争,就忍不住好笑。
他的手指滑过陈星池的脸庞,带起一阵痒意,他看到陈星池的身体不自觉颤抖,随后脖子夹住了他的手指。
“乖,松开。”岳颂在陈星池耳边诱哄。
闻言,陈星池果真松开了他的手指。
岳颂越看越觉得有趣,他低声问:“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看到陈星池点头,他又问:“跟我回酒店?”
陈星池又点点头。
这种场景李柏衡见的多了,他虽然跟岳颂不是很熟,可早些年也见过他,可以这么说,他敢说在座的众人都没有他了解岳颂。
当年他叫岳颂的时候,岳颂也不过才十来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两只狗撕咬。
两只狗像是被下了什么药,逮着对方就不松口,狗毛、鲜血撒了一地,而他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面无波澜的看着那个血腥的场面。
看到他去,岳颂抬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自动输入程序指令,他温和有礼地起身迎客,唇角挂上和煦的笑容,“您好,请问是来找我父母的吗?”
像是看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两只狗身上,岳颂毫不在意的拿起旁边的狗钳,照着狗头狠狠发力,两条奄奄一息的狗瞬间呜呼,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甚至有一种解脱。
李柏衡被吓了一大跳,注意力回到岳颂身上。
岳颂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他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脏了您的眼睛,我这就让人开收拾。”他的白鞋踩过溅了一地血,“请跟我来,我父母现在在会客厅。”
那天之后,李柏衡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他是在想不通,一个区区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能这么残忍。
李柏衡收回目光。
当年都能那么残忍的岳颂,他不认为现在会变好。
岳家实力雄厚,他们李家惹不起,岳颂想跟谁玩,玩什么,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陈星池虽然有天赋,可是还不至于让他得罪岳家。
这边岳颂跟陈星池自成一角,就像是两个透明人一样,丝毫没有人看到他们,也没有人跟他们搭话。
饭局进行到尾声,岳颂找个借口带陈星池先走。
陈星池是真的喝醉了,路都走不成。岳颂弯下腰,将陈星池背在背上。
他原本是定了个酒店来着,但是想到要把这么漂亮的人放到那么脏的床上就止不住皱眉,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回别墅。
黑色的大G在高架奔驰,岳颂打开车窗散酒味儿。
车子与风擦肩而过,凉风顺着窗户灌进车里,与车内的空调交互相冲,陈星池冷的一个激灵。
岳颂看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我的衣服,穿不穿?”
“穿。”陈星池接过来套在身上。
“真听话。”岳颂心情大好。
车子在别墅外停下,岳颂下车,把陈星池抱进别墅,扔到他卧室的床上。
他的床单和被子都是黑色的,陈星池躺在上面,雪白的肤色与黑色的床铺形成鲜明对比,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岳颂忍不住眯起眼睛,他脱下衣服,去浴室快速冲了澡,裹着浴巾出来。
他把陈星池翻转过来,正面朝上,慢慢踩上被子,膝盖跪在陈星池双腿中间,一步一步,慢慢往上滑。
看着陈星池像是睡着了,他极为不满,皱着眉拍了拍陈星池的脸,看到人动了,才有舒展眉心。
他的手指扫过陈星池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
干燥的指腹压上红润的双唇,岳颂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急需宣泄的燥气,声音低沉喑哑道:“陈星池,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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