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迈着步子,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星河也不觉得无趣,只是心中很担忧娘和表舅。他们一定会担心她和传甲叔叔,希望她能快些找到回去的办法。路上静悄悄的,远处的车轱辘转动的吱呀声清晰可闻。两人的面容轻松了许多,夕阳已经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如果再晚些,他们就真得露宿野外了。
车辆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铁传甲叫了一声:“小哥,能否停下。”
小哥拉了拉缰绳将马车稳稳停住,看着眼前虬髭大汉,他心里微微发怵,然而转眼一看那可爱的小姑娘,瞬间就放下了心防。
“有何事?”
铁传甲问道:“小哥,这驿站需要多久能到?”
“挺久的。”小哥打量着两人,光靠两条腿当然久,当然有车就快了。
星河抿了抿唇仰着个小脸:“小哥,我和叔叔两人走了好久,能否载我们一程。”
小哥有些为难,然而一看小姑娘这令人心疼的模样,他咬牙心一横道:“好,不过我这是运货的车,里面并不舒服。”
“没事,那就多谢小哥了。”两人都好好谢了谢,果然还是好人最多。
坐上了马车行程可就快得多了,在天黑之前他们便赶到了驿站,到了驿站,小哥将两人放下和他们说了些要注意的事情便继续赶起路来。
站在驿站门口,冷风瑟瑟吹着,铁传甲摸了摸荷包:“小小姐,事出突然我并未带银钱。”
“这……”星河摸了摸身上也没有一分钱,不过。她转念一想,包裹里还有些金的。之前她带着娘亲去扬州生活就是用的包裹里的金,不过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用起来。
不管怎样还是先试试,她拉着铁传甲来到没人的地方,她的手中瞬间出现了一块金子,一瞬间,她便把金子给捏碎了。碎金子用起来可比整块金子方便得多,省了麻烦。
“?!”铁传甲一脸懵逼。
星河“嘘”了一声:“这是秘密。”
铁传甲瞬间觉得事情很严重,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嗯。”
有了金子,星河和铁传甲就有了底气进了驿站要了房间并让驿站的马夫准备两匹马明日启程到最近的城市。
下午走得很累,两人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然而翌日清晨还是那个时间点他们便起了身。
有钱能使鬼推磨,马夫准备得妥妥帖帖,给两人也指好了方向。
两人在官道之上不紧不慢的边骑边聊,星河叹道:“传甲叔叔,幸好这路没有弯弯绕绕,要不然我肯定晕了。”
铁传甲道:“小小姐放心,跟着我走不会迷路的。”
事实证明,铁传甲的确不会迷路,他们一点儿路都没兜着就来到了这最近的城市。一路过来,星河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铁传甲便问了问这儿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传甲叔叔,那边就有酒楼呢。”她无所谓好不好,最近才是正理。
“好。”
酒楼内嘈嘈杂杂,两人点了些酒菜便吃了起来。铁传甲很贴心的把菜全推到了星河的面前,星河简直哭笑不得,她说道:“传甲叔叔,这儿菜多着呢,传甲叔叔才多该吃点。”
说完,菜盘大部分都推到了铁传甲的面前,铁传甲也不再推了,小小姐的脾气很是倔强,他要是再推辞小小姐只怕要继续推。这样子到何时才能填饱肚子,他也不再想继续吃了起来。饭菜快要吃完的时候,两人也纠结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去哪儿该做些什么,对于这个世界他们可谓是一无所知。
人生迷茫,前途似乎有些黯淡无光。
星河托着腮思索着:“传甲叔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铁传甲刚准备回答,猛然一声他便倒在了桌上,这一声把星河吓得愣愣的。片刻,她反应过来,立马过去看看铁传甲的情况。
“叔叔,大夫,哪里有大夫?”星河朝着四周的人求助了起来。
大家有的摇头有的漠不关心,星河感到很无力、很绝望,面对着自己现在可谓是最亲的人出了事,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顺着路直走,左转就有家药堂。”忽有声音传来,只是似乎还并未说完。
星河一听哪会耽搁,立马运足全身的内力把铁传甲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朝着门外就跑了出去。路上的行人很是吃惊,这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虬髭大汉的组合本就令人觉得奇怪,何况这小姑娘还是扛着这大汉的呢。
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一路上并未停歇,到了那药堂的门口她才停下来,可是一停下她也并未闲着而是轻叩了三声门。既然是来求医,星河的理智告诉她不可行事太过冲动。
门被打了开来,满身草药味的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星河礼数周全说道:“求你救救我叔叔。”
“你将他抬进来。”医者总是喜欢挑战各种各样奇怪的病,何况眼前还有这么个有趣的小孩。
星河一听立马将铁传甲抬了进去摆到床铺上平躺好,那医者给铁传甲把了把脉搏,不禁叹道:“奇哉怪也。”
“先生,我叔叔怎么样了。”等到那医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星河才敢开口问。
医者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着实奇怪,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却沉睡不醒。你也莫要着急,这病人进了我的门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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