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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伦道:“悉尼日落是很一款很甜美的鸡尾酒,与你的气质品味不和。我想,你的情人一定是个热情可爱又令人喜欢的小美人,他有着感染周围人的天赋,而且你一定很喜欢他,因为每当喝起这杯酒你的眼神深处就会有一丝温柔的变化,你会联想到他。”
    海兰歌不说话了,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
    凯伦笑了笑,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捻起了两枚金币在第二局赌局中下注。
    这一局海兰歌跟注了四枚金币,赌场上其他人也纷纷下注。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紧张感还没有那么强烈,可是在第二十一分钟的时候,总算出现了第一个一口气输光了手中所有金币的人。
    那个人面前已经空空如也,当圆桌上八个人的目光一起沉默地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一反应还是“他们是不是在等我下注”。
    赌场内悠扬轻缓的竖琴音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停了,气氛随着安静的环境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这时候三胞胎侍应生中的其中一个默默地走到了那个输光了所有金币的人的身后。
    接着下一瞬间,那个侍应生的头就好像是充气了一般猛地涨大扭曲到了十多倍大!他五官全部充气扭曲变大,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巨大又锋利的尖牙,一口把那个人给啃断了,速度之快谁也没想到,甚至还咬断了那张坐着人的沙发椅!
    直到死亡之前,那个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在等的,是看我会怎么死。”
    飞溅的鲜血呈放射状飞到了赌桌上,那个侍应生两三口就和吃巧克力威化饼似得把那个人给嚼碎吞吃了下去。
    咔擦咔擦——
    在场所有人都悚然了,甚至心理学家凯伦都没有维持住镇定,她手里握着的金币抖了一下落在了赌桌上。
    吃完人以后,侍应生那个巨大又扭曲的充气头颅渐渐恢复正常原状。他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嗝:“失礼了。”他环视了在场一圈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完全恢复的眼睛里有着吓人的腥红血丝。
    现场鸦雀无声,无人敢尖叫,只能听见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呼吸声,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其他两个侍应生负责地把周围血渍擦去,将赌场现场打扫干净维持赌局继续,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室内悠扬优美的竖琴音乐又再次响了起来,赌局再次开始。然而室内气氛就好像陷入了冰点,僵硬到墙边熊熊燃烧着的壁炉都无法缓解。
    刚刚目睹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超自然死亡,这种震撼感觉还是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赌博这件事首先看的是运气,接着便是心里素质。眼睁睁看着活人被怪物吞食咀嚼,对每个赌徒的心里都来上了一次重击,不少人押注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然而,赌局还是在继续的。
    三分之一的晋级率注定了在场九个人到最后最多只会有三个人活下来。如果两个小时内没有凑满三十枚金币,那被侍应生吞吃掉的那个人就会是所有人的前车之鉴。
    三胞胎之一吃了人尤觉得不太够,他的两个兄弟还没吃上饭。可是从外表看上去,他们依然是文质彬彬的,一点也不像是为饿肚子而着急的人。
    那个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鳄是个中外混血,他中文名叫李挺,头发半褐色鼻梁高挺。李挺之前的慌乱的确是装的,但是看到人被吃以后还是出了点冷汗。他下注了四枚金币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名侍应生立即为他奉上了温热的手巾。
    李挺有些惊讶:“不、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帕,我、我用自己的就好。”
    侍应生冲他微微鞠躬行礼将手巾收回,服务态度依然谦卑恭敬。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吃过人的样子。
    赌局还在继续。
    海兰歌一直斟酌着下注,忽然在他之前,那个数学家突然一口气下了八枚金币。
    他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只过去了二十五分钟。离赌场结束还有三十五分钟。
    他不易察觉地哼了一下,手在口袋里摩挲了一下金币表面的花纹,选择了不跟注。
    在场有个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海兰歌和那个数学家,想起之前心理学家凯伦说的话,选择了跟注,并且选择了和数学家压一样的双数。
    根据赌场规则,如果选择跟注,只能压下比下注之人数字大或者一样的筹码,不能小于那个数,否则就只能弃权。
    赌局开始,荷官伸出骷髅森森的手,将那枚小球丢入转盘之中开始转动。
    等到小球落定,赫然落在了一个单数的小格之中。
    所有跟着数学家下注的人都傻眼了,一秒以后一个陡然间失去了八枚金币变得穷困潦倒的男人颤抖着拍案而起:“你特么不是数学家么!你怎么可以输!?”
    那个数学家名叫符原,瞟了一眼诘问他的人,不怎么在意地说:“我当然可以输,但你不可以,不是么?”
    大家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之前数学家符原已经赢了好几把,此时手里的金币很是充裕。失去了八枚虽然有些肉疼,但不至于危险的地步。但是对其他之前已经输过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符原在钓人,在原本通关率只有九分之三的情况下,他开始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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