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做,那还真的可以。”
桌边共九个人,都是没有被新娘选中的,谁也不想当下一个触碰禁忌的人。
如果没有旗袍女人,也许要选一个人去做,那这个人只可能是自己站出来。
鲁东海本来还想着自己去做,毕竟这也是个需要力气的活,不是他就是殷白鹤。
现在旗袍女人偷听得刚刚好。
“她偷听可能是觉得我们背着她说什么吧。”席乐不在意,“中午吃完饭去楼上看看就知道了。”
殷白鹤嗯了声:“就算不是她,也要是她。”
他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却让人心头一冷。
席乐知道他的意思,这本来就是团队合作,当然要选对他们团队来说风险最小的选择。
冷血无可厚非。
席乐忽然在桌底下轻轻拍了拍殷白鹤的手,又对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相信他。
殷白鹤心神微动。
两人的动作没人看到,席乐面上云淡风轻:“既然有了这一茬,我们就掠过人选问题,说说其他的。”
“目前正好有一个被空下来的205可以用来替代新的房间,当门牌号换了之后,她必然要进入新的201房间,那旧的需要用什么钥匙,这有两种可能。”
“一种镜子更改成205的钥匙,一种是还是原来的201的钥匙,那就需要我们去拿备用钥匙。”
拿备用钥匙很简单,只要前台那个中年女人不在,他们就可以拿到,就算事后被发现,那道个歉或者说拿错了也可以。
如果是镜子直接更改成205的锁,那正好,钥匙他们本身就可以拥有。
杜知信惊讶道:“镜子可以这么改?”
他又茫然:“那如果锁改成了205的,房间会不会其实也能改成205的?”
杜知信这样说,孟慈直觉不妙。
“这不就成了两个房间空间交换,其实没有用处,我们进了旧的201其实还是空的205?”
“是有这种可能的。”席乐强调。
殷白鹤说:“问题不大。”
席乐也转了回来,“如果是这样,说明方法行不通,得换种方法,我们也没触碰禁忌,问题是不大。但是如果不是,我们就可以去找镜子了。”
201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无人知晓。
不管怎么说,有方法去尝试才是人之常情,坐在这儿等死是懦弱无能的选择。
“上次第一个男的进入201之后是傍晚才出来的,代表我们有不少的时间可以利用。”
“但是――时间也是有可能变化的,比如试妆出了错,新娘发现了房间问题……所以我们从换了门牌号开始就很紧迫。”
大家都在认真地听。
徐小圆蹭地一下站起来:“不行,那得盯着那个穿旗袍的,万一她现在就换了,新娘发现怎么办?!”
当然是进入前的最后一刻换才安全。
她心跳砰砰的,自己从第一次到这一次基本都是躺的,感觉也没什么用,但是这点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徐小圆说:“不吃一顿饭就当减肥了,我去盯着她。”
“小圆你……”席乐十分惊讶,半天换了种说法,“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
徐小圆被鼓励得脸红。
“其实盯不盯无所谓,她要做,肯定也考虑到我们知不知道,反正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徐小圆反应迟钝地“噢”了声。
还真是这样。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旗袍女人这会儿心思不定。
202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身体不舒服,下楼上楼这个动作就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距离进入201房间还有几个小时,不急。
旗袍女人心头浮现刚才自己偷听到的那些话……有没有用呢,说的是不是真的?
换了门牌号,进入的是新的201,新娘还会在里面吗?
她去得迟,只来得及听到最后面的内容,对于前面的分析基本属于不知道的状态。
旗袍女人没有经历过以前的镜子,不清楚镜子的能力,但她知道这里有鬼能杀人。
如果新的201没有新娘,那自己进去就不会死了?
反正当初前台说的是新娘房间是201,他们被选中要去给新娘试妆,那就进201。
新的201也是201呀?
旗袍女人轻轻笑起来,这样反而更好,免得她还要想法子让自己成为受害者,毕竟他们都有防备了。
不过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旗袍女人回想了一下,他们似乎也要做,既然都是做,那自己做和他们做有什么区别。
她打了个盹,醒来时刚好十一点半。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丸子头女孩打开门,鲁东海紧跟其后,进入房间里,连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
“我们今天想了个方法,把205的门牌号和201的对换,这个人选想让你做。”
旗袍女人眼睛转了转,“可以。”
鲁东海点头:“你愿意就好。”
如果真不愿意,那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还剩半个多小时,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
这家宾馆老旧,门牌号的钉法也是很普通的钉子,一个门牌号左右被用两个钉子固定。
席乐伸手去碰,准备试试稳固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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